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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思緒萬千著,忽聽窗外想起一陣悠揚的笛聲。那笛聲時有斷續,彷彿是吹奏的笛子斷裂過,造成曲子不流暢似的,但吹奏的人還是十分用心,技巧嫻熟,於斷裂處又船過無痕地續奏下去。笛聲如泣如訴,哀哀慼戚,似乎有無限悔意與歉疚蘊藏其中。那笛聲勾y得我心裡牽牽絆絆,過往與錦兒在天庭之中度過的快樂時光全都一股腦浮現出來。

這笛聲會是錦兒吹奏的嗎?人在異鄉,竟然分外希冀能遇到一兩個舊時故友。我終於是忍不住,就地一轉,化作一陣風從窗子飛了出去。循著笛聲,我一直飛到白日裡乘坐竹筏上岸的溪畔。

只見銀白的月光將悠長的溪水修飾得迷迷濛濛,寧靜的湖面上停著一隻竹筏,竹筏上立著一個聘婷的少女,少女的背影在月光中像一幅神秘的剪影。

“錦兒……”我輕輕喚了一聲。

錦兒幽幽轉過身,月光中我看見她的小臉煥發出別樣的神采。她的身子輕盈地飛過溪水,降落在我的身邊。

“姐姐!”錦兒清脆地喚了一聲,就伸手摟住我。我感受到她激動的心緒,她見到我竟也這般又驚又喜,心底裡對她的疙瘩也就鬆動了。

我拿過她手裡的笛子打量,果見中間有個大大的接痕,“這笛子不是斷了嗎?你怎麼又撿回來了?”

“是姐姐送我的,我豈能棄了?”錦兒說著,心虛地垂了目光,聲音輕微,道,“姐姐可記恨我?”

“你應該問姐姐可曾記恨你,”我莞爾一笑,“當然會,不過想想你受命於西王母,為求自保也是沒奈何的事情,所以現在不會了。衝著這斷笛的份上,冰釋前嫌。”我說著將笛子重新交給錦兒。我們在溪畔草地上坐了下來。錦兒依偎著我,無限親暱。我問了她些在九鯉溪畔清修的景況,得知她們九姐妹對天庭生活依然嚮往,還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回到天庭去。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再回天庭。”錦兒黯然地垂了眸子。

我拍拍她的肩安撫道:“總會有機會的,有志者事竟成。”

“姐姐如果有合適的機會幫我在天君面前美言幾句,或者姐姐可否帶我面見天君?今天我看到天君和姐姐一起下凡來了。”

我看著錦兒近乎發光的小臉蹙了蹙眉,心裡的感動頓時冷了,原來她夜半吹笛將我引到此處是有預謀的。再好的情誼一旦成為爭取利益的武器也就不名一文。

“實不相瞞,你的忙姐姐幫不了。重返天庭需要你們清修苦練換取福報,不能靠走後門託人情,天庭為仙不同於人間為官……”我還想再訓斥幾句,見錦兒神色黯然低眉垂眼便住了口。

“謹遵姐姐教誨,錦兒知道錯了。”

我心裡又生出不忍來,拍拍她的頭,鼓勵道:“不要灰心喪氣,也不是全沒有機會,你好好加油!”

錦兒給了我一個牽強的笑,繼而轉移了話題,問我道:“姐姐這回和天君下凡可又是為了體察民生?”

我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錦兒的心術亦正亦邪,保不準她知道真相之後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便點了點頭。

“會待幾日?”

“兩三日光景便要回去了。”

錦兒悻悻然的,“人間三兩日在天庭不過一眨眼功夫,姐姐倒好,又能迴天庭去,我們九姐妹卻要在這九鯉溪畔度日如年,唉!”喟然一聲長嘆,倒也可憐。

我動容道:“你且安心待著,我明日向天君探探口風,看他可願管你的閒事。”

“我就知道姐姐心腸軟,有你開口求情,天君哪有不應承的道理?要知道天界的神仙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天君對姐姐特別寬宥,若他不是三界之首,而只是人間的君王,都要叫人猜疑他對姐姐動了心呢!”

“不許胡說!”我喝停了錦兒,隨即又覺心虛。如此疾言厲色無非是被人說到痛處,而加以掩飾罷了。

錦兒好沒意思,囁嚅道:“姐姐不要生氣,是錦兒口不擇言了。”

氣氛已然尷尬,再談下去亦談不出什麼所以然來,遂起身告辭。

錦兒一直送我到茅屋前才止了步子,我給了她一個微笑便進了竹門。雖是微笑,卻代表著距離。我心裡明鏡兒似的,錦兒不是婆婆納,也不是紫鵑,她終究做不了我的好朋友。她太想從我身上獲得利益。

我知道錦兒還愣愣站在茅屋外,她或許還在盤算著如何見到天君如何剖白忠心如何回到天庭,她也不想想昔日在崑崙山頂她和她的八姐妹欲置我於死地,單憑這點,以天君待我的情意豈會輕信她?不整她已是自求多福,更何況是幫她?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我沒有再理會錦兒徑自走進屋內。一進屋室,就覺氣氛詭異,天君緊閉的房門門縫中洩露出陣陣紫光,我心下一緊,趕緊躡手躡腳貼近門外,附耳傾聽。木門隔音效果原就不好,女子嚶嚶哭泣的聲音清晰傳了出來,只聽她道:“昊天,你怎麼可以那麼狠心拋下我呢?”

我吃了一驚,這女子的聲音有些耳熟,再加上門縫裡陣陣洩露出來的紫光,我已猜到女子便是幻兒無疑。我豎起耳朵,繼續聽她說下去。

“昊天,為什麼你要去做高高在上的天君?和幻兒布衣草食豈不也是很快樂的事情嗎?你為了三界為了天下蒼生拋棄了幻兒,拋棄了我們的愛情,害得幻兒瘋魔亂xg,幻兒都不怪你。你既然不是一個兒女情長英雄氣短的人,現在又怎麼可以為了絳珠放棄天君的高位權勢,過這草行露宿的生活?這樣不公平,幻兒不甘心!她憑什麼搶走我的愛人?我為了你受了幾千年失去愛人的錐心之痛,她怎麼可以輕而易舉就奪走你的心,現在還霸佔了你的人?”

我在門外聽著幻兒憤恨的哭訴,心跳加速。在太霄時,她癲狂發瘋,欲置我於死地,並口口聲聲說是我奪走了他的愛人,原來她的愛人不是別個,正是天君。那麼是誰告訴她天君將愛上一個頭戴絳珠的人?是誰對這一場劫數了如指掌?西王母嗎?除了她,還能有誰?我的唇邊流露一抹厭世的笑容,想必拆散天君與幻兒這對有的恐怕也是她吧?太上老君曾經說過幻兒是西王母委託他看管的魔女。

對於幻兒控訴的事情,我挺想聽聽天君的說法,可是至始至終都沒有聽見天君的聲音。門驀然開啟,一陣紫光耀亮刺眼,紫光中幻兒一臉仇恨地站在我跟前。我的目光越過幻兒肩頭向裡望去,天君在床上睡得沉熟,想來幻兒這一場抱怨只是自言自語,她是趁著天君熟睡從他掌心裡溜出來,控制不住情yu而怨天尤地,但是竟沒有面對天君的勇氣。她至少不敢在他清醒時與她坦誠相對,她或許不自信,或許害怕曾經的愛情早就隨風而逝,眼前的人早已變了心腸,愛情早已褪了顏色。

“你偷窺我們?”幻兒的目光欲噴出火來,用上“我們”讓她顯得底氣十足。

我嗤之以鼻地笑笑,聳肩道:“不是故意的。”說著,折回身子就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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