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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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君桐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剛才一時恍惚,差點犯了大錯,幸虧秦玦的出聲讓她及時止損。
她對秦玦的惡意太強了,強到在頭腦不清醒時差點自暴自棄。一定是太累了,睡一會兒她就能恢復正常。
她抱著枯枝往回走,不斷給自己洗腦,現在的秦玦還沒有作惡,只是個狡詐、陰險、神經質的少年而已……呃,好像很難洗腦成功。
於是她默唸“他是個滿身傷口的半瞎”,試圖勾起自己的同情心。就在她差不多快要麻痺自己的時候,她終於走回湖邊。
……然後就看到了地上的屍體。
秦玦坐在火堆前,神色如常的烤著火,讓畫面變得更加驚悚了。
聽到穆君桐頓住的腳步聲,他微微抬頭,似乎在疑惑她為什麼突然停下了。
穆君桐本來就頭腦昏沉十分疲憊,做了半天心裡建設回來看到這幅畫面,那根緊繃的弦迅速斷了。
她走過去把枯柴往火堆裡一扔,“嘭”地一聲,火星四濺,溫暖的火苗頓時被撲滅。
秦玦往後閃避了一下,詫異地抬頭看她,完全不明白她為何生氣。
“人是誰殺的?”她問。如果是他殺的,那麼局長的那一番話就不成立,她就可以使用一些灰色手段,快刀斬亂麻,保證他活命就行。
秦玦放下遮擋火星的手臂,將布條從眼前取下來。
他意識到穆君桐現在很生氣,出於本能的危機感讓他不得不嚴肅以對。
“不是我。”其他任何時候,他的回答都不可能是這個,因為他不認為這個問題有回答的必要,這件事根本不重要。
穆君桐戾氣稍平,遲疑地問:“真的?”
秦玦因為她的追問感到不耐煩。
他們折騰了這麼久,他的疲憊感比穆君桐強上數倍,她感到昏沉,他更甚,以至於他現在短暫地忘記了乖順的面具,語氣冷淡道:“我沒必要說謊。”
下一刻,他又意識到這樣不行。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放軟了語氣,壓著耐心解釋道:“他們起了爭執,自相殘殺,我躲開了。”
他強忍著刺痛打量穆君桐的神色。
短短一日相處,他對穆君桐有了模糊的認知。來歷不明,目的不明,對自己有殺意,但大多數時候都過於寬容,是個愚蠢的、獨對自己惡劣的人。
他暫時猜不透她,但此時此刻,他確實是踩到了她的底線,但他想不明白為什麼。
聽了他的解釋,穆君桐緊繃的神色消散了。如果秦玦沒有用那種不屑不耐的語氣回答,她都不會完全相信。
她坐下來,撥動柴火,火苗重燃。
“發生了什麼,你具體講講,你怎麼躲開的?”
秦玦見她殺意止了,立馬重新把布條繫上——幾次三番地折騰,他的眼睛是真的要廢了!他可不想做瞎子。
重傷加奔波,睡意逐漸襲來,他說話聲音拉得有些長,顯得漫不經心:“那群人說要帶我回去,不過各有目的,一人立功總比一起立功好……”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支撐不住快要睡過去了。
穆君桐抓住了關鍵點:“他們想殺你?”
“嗯。”他用鼻音應了一聲,等到辨別她的語氣後,才後知後覺地品到了奇怪的規則。如果別人殺他,那他是可以反擊的,而主動殺人不行?這是什麼奇怪又可笑的想法。
穆君桐不相信秦玦會變好,一個根本的原因就是,他們這種人無是非觀念,不分黑白,生來就缺少“正常人”的思維功能。
所以在她問話時,他第一反應是不解和不耐煩,並沒有辯駁自己是正當防衛之類的。
她有些無奈:“我明白了。”也不知道是慶幸這個節點他沒有踏上作惡的第一步,還是遺憾自己失去了利落解決他的機會。
秦玦把頭埋在膝蓋間睡著了,聽不見她的回答,只留給她一個黑漆漆的頭頂。
她看著他睡覺的安分模樣,陷入沉思。
天生壞種不能感化,那能規訓嗎?暴力鎮壓的那種。
不過話說回來,為什麼要在一堆屍體旁邊睡著啊!不瘮得慌嗎!
穆君桐果斷把秦玦搖醒,另找地盤睡覺。
……
秦玦皇祖父在位時佛教盛行,可他爹登基後卻大力推崇道教,於是破敗的寺廟隨處可見,倒也方便了穆君桐和秦玦。
他們很快又找到了一個新的破廟,這下兩個人都可以睡個好覺了。
光上門,窩在角落的草堆裡,穆君桐很快就陷入了夢鄉。以防萬一,她把秦玦捆住,系在自己手腕上。只要他離開安全範圍找武器,她就能醒過來。
她這樣多加防備,秦玦如果還有精力,怎麼也得掙扎一番,但他實在太累了,穆君桐才捆一半他就已經昏睡過去了。
看他可憐兮兮地睡在地上,穆君桐把他往草堆那裡撥了一小撮,算是對他的關愛。
前一刻她還在想秦玦心真大,睡那麼沉,後一刻眼睛一閉,自己也睡得天昏地暗。
等再次醒來時,已日上三竿。
穆君桐迷糊地睜眼,盯著結滿蜘蛛網的屋頂,遲鈍地回憶自己的處境。
哦,做任務中。
不對……秦玦呢?
一個激靈,她徹底清醒,把目光從昨晚放秦玦的地方收回,落到自己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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