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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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玉趕緊喂她喝下熱水。
光影變化,又有人推門進來,刁玉以為是大夫,連忙扭頭,正欲開口描述傷勢,卻見來人不是大夫,而是一個少年。
他裹著一身水汽,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前,逆著光,渾身纏著暗影,本該是天真意氣的少年人,卻透著凌厲的孤高,眉眼間的陰沉像開刃刀鋒透出的血氣。
刁玉的話堵在了喉間,下意識退後半步。
這個動作露出了她身後半垂著眼的穆君桐。
昏暗的光線,她的神態看得不分明,整個人像是受過刑一般,神魂不定,勉強被釘在麻木的軀殼裡。
秦玦邁步走進來,站在她面前。
“你……”刁玉鼓起勇氣開口。
少年卻沒看她,始終盯著穆君桐。
穆君桐抬頭,面色蒼白,眼神聚焦,落在他面上,扯了扯嘴角。
“你不曾與我講得分明,是不是知曉,總會有這一日。”他提醒過她,但卻沒有很嚴肅地為她講解,無非就是作為一個事不關己的看客,哪兒能聽得進去,非得跌撞地走一遭,才能明白。
一擊即中,徹底摧毀,才是他的風格。
氣氛凝滯,刁玉聽不明白,只覺得她的語氣聽得人心酸。
秦玦避而不答,終於開口:“嶽言山嚴親是縣尉,遊家那邊可以擺平。”
穆君桐還未說話,刁玉已驚喜地看向他,雖不知他的身份,但大抵是與穆君桐相熟,於是趕忙道謝,拎著裙襬跑出去找刁器了。
屋內只剩下兩人,有了談話的空間。
但穆君桐卻覺得無話可說。遊家若是打殺惡奴還不夠洩憤,怎麼也得追究她,又是好一番周旋。自以為身手了得,一身武器,但若是遵著此時的規則做事,真是步步艱難。
所以她開口:“多謝。”
秦玦沉默地看著她,就在穆君桐以為他不會再開口時,他卻突然問:“為什麼要讓他給你一刀?”穆君桐是絕對不會被這些人傷到的,所以,必定是她甘願受這傷。
穆君桐笑了:“你說的呀,一個女人,必定是被輕視的。我若受了重傷,誰還會懷疑我。再說了,我傷得重些,刁家姐弟也容易逃脫嫌疑,被傷及的說法也更容易讓人信服。”
又是片刻的沉默,秦玦平靜地說:“原來你都記住了。”
他說完,刁玉從屋外進來,發愁地問:“大夫怎麼還不來?”
秦玦側頭,這下終於看了她一眼:“去買些烈酒來。”
刁玉連忙應是,再次提著裙襬跑了。
秦玦在穆君桐面前單膝跪下,瞧著她的左肩:“你的藥呢?”
她的藥止血止疼,怎麼不用,難道是用完了?
秦玦胸口沉悶悶的——大抵是不愉吧,畢竟他還惦記著藥片,所以才會有這般感受,否則,怎會不愉呢?
穆君桐歪了歪頭,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似笑非笑,嘆道:“為了吃透教訓。”
秦玦渾身一僵,有種古怪的感覺一瞬溢滿了他的心口,酸、澀,短暫地奪走了胸腔的空氣——這是一種名叫悔意的情緒。
他道不分明,只覺得那一瞬間抬頭的動作有些艱難。
他咬了咬牙,那種奇怪的感受很快散去。
是的,穆君桐,你總是要這樣經歷一遭,才能同我一般,見我所見,聞我所聞,然後站在我身邊,維持著如今我們惺惺作態的短暫和諧。
他這麼想著,卻笑不出來。
穆君桐把目光落到他的臉上,看向他黑沉沉的眸子。那裡面的光亮有些令人心悸,映著她的倒影,剝了皮,拆了骨,剩下的內裡瞧得真真切切。
“秦玦,我是個蠢貨。”她苦笑道,“想當然,自視甚高,莽撞。其實大多數的事情,我都看不分明,但總有被敲醒的時候,不是這一回,總有下一回,所以我想把這個教訓吃透,痛了,就能一點點改過來。”
要想改,總得吃點苦頭,狠狠地痛一回。
但有時候,人的骨頭很賤,痛了,很快就忘了。所以要一個巴掌接一個巴掌打在臉上,直到徹底清醒。
秦玦感覺半張臉發麻,細細密密如同針扎,似被人揮了一耳光,他的牙根咬得更緊了。
一定是恚怒,否則為何有這種錯覺。再說了,他的人生除了麻木,便只有這一種情緒,所以,一定是她的話讓他動了怒火。
他強行剝離這種感受,譏誚地道:“行了,趕快處理傷口吧。”
穆君桐也沒有顧影自憐的意思,她搖搖頭,很坦然:“等大夫來,現在失血過多,有些無力。”
當然,只是針對全盛狀態下的她顯得無力,她仍可以制服秦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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