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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行且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悠悠最後送給圓儀一句話,圓儀才略略寬心睡去。

圓儀睡去後,悠悠輾轉難眠。小姐姐能被愛所困,為愛而擾,想來也是一件幸福的事。自己會遇到愛情嗎?她的愛情在哪裡?小姐姐的終身大事有唐老爺操心,那自己呢?孃親死了,婆婆死了自己的未來又有誰會為她操心呢?那個陸家的薄倖男人嗎?那個給了她生命,卻將她和孃親棄如敝屣的男人,根本不值得她關心,他現在身處何地,官居何職,過得好不好,這些都不是她該縈心的。甚至她也不要自己恨他,有愛才有恨,她對他沒有愛,所以她不恨他。

悠悠就在自己碎碎唸的心事裡睡去。這夜她居然做了一個夢,夢裡天幕湛藍,夕陽如酒。夕陽下一片遼闊的曠野,風蕭蕭兮易水寒。曠野上一隊兵卒浩浩蕩蕩開過,她站在路邊,落著淚看那雄赳赳氣昂昂的軍隊背影一直走向落日餘暉。她手裡握著一方絲帕,絲帕上是她揮淚潑墨寫下的一首詞:待我長髮及腰,將軍歸來可好?此身君子意逍遙,怎料山河蕭蕭。天光乍破遇,暮雪白頭老。寒劍默聽奔雷,長槍獨守空壕。醉臥沙場君莫笑,一夜吹徹畫角。江南晚來客,紅繩結髮梢。

驀地,一騎從夕陽深處返身向她本來,馬蹄聲得得響在曠野。在那龐大的金色的落日餘暉的背景中,一位白盔冑甲的將軍手握韁繩馳騁而來,那器宇軒昂的白色身姿,在紅鬃馬上,被晚霞映襯得金光閃閃。他駕著馬一直奔到悠悠身旁,拉了韁繩,“籲”了一聲,馬兒抬起前蹄,泛著瑪瑙瑩光的紅髯在風中飄抖,嘶叫聲劃破曠野。將軍伸手拍拍馬兒的頭,馬兒就安靜地立在原地,連呼吸聲都變得輕微。

當將軍側過頭,把目光打在悠悠臉上,悠悠大吃一驚:怎麼會是那白衣書生?花般精神,玉般模樣的白衣書生一襲將軍服,竟然帥到不可收拾。夢裡,將軍只那麼側目一眼,悠悠的心就痛得不可遏制,她的淚滾滾而落,什麼話都說不出口,只是將手裡的絲帕遞到將軍手中。將軍在馬上,微微俯身接過那方絲帕輕描淡寫望了一眼,就揣到懷裡,他不再看悠悠,也沒有說任何一句話,而是雙腿一蹬,馬肚一夾,絕塵而去。那高頭駿馬,白盔冑甲的背影一直飛向夕陽深處,在悠悠哀傷的目光中遠去,遠去,直至消融成一個白點。而悠悠在那長長的注視中,耳邊廂迴響著的是自己親手寫就這一闕詞:待我長髮及腰,將軍歸來可好?此身君子意逍遙,怎料山河蕭蕭。天光乍破遇,暮雪白頭老。寒劍默聽奔雷,長槍獨守空壕。醉臥沙場君莫笑,一夜吹徹畫角。江南晚來客,紅繩結髮梢。

如泣似訴,含幽帶怨。悠悠一下就醒了,汗涔涔的,心口傳來分明的疼痛。她捂著那心口,聽著胸腔裡傳出的悸動聲,一下子晃不過神來。這真是個奇怪的夢境,那白衣書生怎麼會化身將軍呢?將軍不都應該伸手利落,武藝高強,就像那林諸衛一樣,而白衣書生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儒生,怎麼會當上將軍呢?更讓人吃驚的是她的心為什麼會這麼痛?

悠悠努力平撫心口的疼,抬頭看見屋子裡已經灌滿晨曦的曙光。屋內的桌案、屏風、洗臉架子全都黑影綽綽的。

圓儀此時也醒了過來,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見悠悠坐著驚魂甫定的樣子,不禁抬起身子,問道:“怎麼了,悠悠?做惡夢了?”

“沒,沒有。”那算噩夢嗎?好像是個春秋大夢。悠悠不禁自嘲地笑起來。

“再睡一會兒吧!時間還早,‘書劍軒’日中才開始營業的。”圓儀說著就繼續倒頭而睡。

悠悠看著她甜美的睡容,流露一抹欣慰的笑。她不想睡了,被那個夢攪得芳心大亂的,她得起來活動活動。還有她還得幫婆婆做一件事,婆婆一生,古玩文物全全遺落,尋不回來也就罷了,那些詩詞總是能尋得回來的。從小到大,一邊幹活一邊讀著婆婆的詞消遣,竟讓苦難人生多了無限趣味。婆婆真是古往今來天下第一奇才女。只是天獨獨厚其才,而嗇其遇。悠悠一邊唏噓感慨著,一邊起身洗漱。因為日中就要去“書劍軒”打工,所以她乾脆一早就拌上男裝。洗漱完畢,便去書房借唐老爺的筆墨紙硯用。唐老爺知道她要整理李清照生前寫下的詩詞,十分鼓勵和贊同,特准她隨意進入書房。而悠悠要開始起筆的是《漱玉詞》。之所以要把婆婆的詩詞集子取名《漱玉詞》,皆是因為婆婆在晚年的最後一段時光對漱玉泉旁的快樂歲月念念不忘。

剛在紙張下寫下“漱玉詞”三個字,書房的門就被人推開了,趙士程走了進來。還是一襲白衣,儒雅俊逸,笑容乾淨。

“你怎麼一大早就在這裡?”趙士程微笑著問悠悠,悠悠今兒穿了一件藍衫,襯得雪白膚色更加白淨。趙士程覺得這孩子長得也忒女氣了一點,不過男孩子倒是這樣文秀方顯好看。

“哦,沒幹什麼,練字,練字練一下。”悠悠想起昨夜那個春秋大夢,一時羞赧,臉上浮起各種紅暈。

悠悠酡紅的臉頰看在趙士程眼裡就像飲了酒般,更加可愛。

“一大早就練字,真是勤快哈!”趙士程的笑容看在悠悠眼裡分外溫暖。

“我等下要去‘書劍軒’當跑堂夥計嘛,所以只好趁著天早來搶書房,但是姑爺你也來書房是要寫重要東西吧,我把書房讓你哈!”悠悠說著急急跑掉。她不能再和這白衣書生面對面說話,昨夜的夢境不停地晃在眼前,那分明的心痛感覺又回來了,她覺得自己的臉頰就像擱在滾燙的爐子邊,被煨得又紅又燙。

看著她一陣風跑掉的背影,趙士程笑著搖搖頭,這小孩真的有趣。他走到書案邊,想看看這孩子方才寫了什麼字,竟看到“漱玉詞”三個字,不禁眉頭一皺。這小男孩幹嘛突然寫這三個字呢?“漱玉詞”和“漱玉泉”什麼關係?更讓他感到訝異的是這孩子的字,小小年紀,竟如此筆端生鳳,筆走龍蛇的,真是一手好書法!

在唐家逗留的數日,趙士程逛遍杭州城也未探訪到李悠悠的下落,不禁意興闌珊。想來茫茫人海,要找到一個人,真如海底撈針般的難。既然無緣相逢,他也就決定暫回山陰去。此番離家一月有餘,不見婉妹,他真的有些想她了。這些年,唐婉在趙家規規矩矩,不肯多說一句話,不肯多走一步路,唯恐再出什麼叉子,惹趙母生氣。因為不能生育的緣故,她一直有愧於心,再加上先前一段失敗的婚姻,令她無時無刻都不能盡心展開笑顏。趙士程心裡十分難過,就算他給她百分百的愛,她還是自閉心門。當然,趙士程也理解,縱使自己不在乎唐婉身上的種種遺憾,唐婉自己卻不能不在乎。在這個三綱五常的時代,唐婉的自尊心早就在陸家,陸老夫人那裡被消磨乾淨了,現在蝸居在趙府的唐婉不過一具空殼而已,再不是那個朝氣蓬勃,快樂青春的唐婉了。或許她的心在陸游休妻的那一刻就已經奄奄一息了,現在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結婚這六年,他每日看著她愁雲慘霧,就像一朵行將枯萎的指甲花,心裡就充滿挫敗感。要怎麼樣,才能讓你幸福起來?要怎麼樣,才能讓你重新展露笑顏?要怎麼樣,才能替代你心中的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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