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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是不是還惦念著山陰那邊?”地上的王劍見圓儀愣愣失神,便試探著問道。

圓儀瞅了瞅他一臉討好的笑容,便頹然地揮揮手,“你起來吧!”

王劍從地上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卻並沒有離去的意思,而是壓低聲音,湊到圓儀耳邊,道:“趙士程已經將李悠悠扶了正了。”

圓儀心裡一震,側眼斜睨了王劍一眼。王劍忙道:“奴才打聽過了,千真萬確。”

圓儀一下咬住了唇,滿臉的妒意和不悅。王劍安慰道:“娘娘不要生氣,您現在可是皇上的妃子,尊貴哪是那趙士程的妻妾可以比擬的?”

圓儀嫌惡地瞪了王劍一眼,王劍就瑟縮了頭不敢再吱聲。

這時,玢兒急匆匆跑來稟報道:“娘娘,皇上來了。”

圓儀忙撇了王劍去宮門口迎候。趙構已經大步流星從跪伏一地的奴才中間走過來,圓儀忙在院子裡跪迎:“嬪妾圓儀恭迎皇上。”

趙構眉開眼笑拉了圓儀的手徑直向屋裡走去。到了屋內,玢兒早已將皇上欽賜的古箏擺在琴架上,圓儀命如花、似玉給趙構上了茶,自己則陪趙構坐在貴妃榻上,接過玢兒遞過來的扇子替趙構扇著。

趙構喝了一口茶,神清氣爽,眉開眼笑道:“王劍說你擅長音律,朕特命蘇州手藝最精的制箏工匠替你打造了這把古箏,你可滿意?”

圓儀莞爾一笑,“皇上賞賜的東西哪有不好的?只是嬪妾箏藝粗糙,恐有辱聖聽。”

趙構笑道:“什麼辱不辱的?你不要過謙,彈一曲讓朕聽聽,朕鑑定鑑定你的箏藝到底好不好。”

“如此,嬪妾獻醜了。”圓儀將扇子遞與玢兒,自己則走到琴架後坐下,除錯了音階,便彈了那曲《長相思》。曲子宛轉悠揚,圓儀彈得如痴如醉,眼前不時閃過趙士程的音容笑貌,以及趙府生活中難得快樂輕鬆的時光。趙士程替她在園子裡放的五彩煙花依稀還明滅在眼前,圓儀的心口狠狠劃過一絲痛楚。

一曲彈畢,餘音繞樑,趙構鼓掌而笑:“真是人美琴美,好一個才貌雙全的美人兒!過來——”趙構對著圓儀伸出手去。

圓儀繞過古箏起身走到趙構跟前,趙構伸手一拉,她便跌進了他懷裡。奴才們識相地退了出去。圓儀伏在趙構懷裡,許久小心地試探道:“嬪妾何德何能得皇上如此厚愛?”

趙構抬起她的下巴,盯著她這張和劉貴妃幾乎一模一樣的面龐,嘆道:“愛妃,你可知這‘荷華宮’裡原來住著何人?”

圓儀起身坐到貴妃榻上,拿起案頭的扇子替趙構輕輕扇著,小心翼翼說道:“偶然聽奴才們說起,這‘荷華宮’原是貴妃娘娘所居,貴妃娘娘賢良淑德,但願嬪妾沒有玷汙了她這塊潔地。”

“奴才們可有告訴你你與荷華生得極為相似?”提到劉貴妃,趙構的眉宇間流露一抹淡淡的哀傷。

圓儀實在是好奇母親與趙構之間的因緣際會,但又不好表現得明顯,畢竟伴君如伴虎,而趙構在百姓中口碑並不好,因為當年錯殺岳飛的緣故,於是她溫婉道:“嬪妾怎敢和貴妃娘娘媲美?貴妃娘娘是九天玄女,而今迴天上去了,嬪妾不過是替她來好好侍奉皇上罷了。”

趙構滿意地點頭,“你不但和劉貴妃生得有幾分像,性子也像,都是這麼溫柔可人、冰雪聰明、體貼入微,就憑你的長相和性子,朕就會一輩子對你好。”

圓儀忙誠惶誠恐地起身跪謝:“嬪妾叩謝皇上隆恩。”嘴上說著,心裡卻暗自嘀咕君恩如洪水,來勢兇猛,退卻也快,今日的甜言蜜語焉知不會成為來日的殺人之刃?

趙構已走上前扶起圓儀,圓儀回視著他,眼前的這個男子天庭飽滿地閣方圓,確有帝王之相,只是國家動盪之際,局勢飄零,他這皇帝當得也沒什麼氣勢。不知道孃親在世時面對盛寵作何感想。皇上愛她到底是因為色,還是什麼別的。母親縱使國色天香,被官兵帶走時也已經是一個女娃的娘了,想來皇上讓她當上貴妃必有別的緣故。

“在想什麼呢?”趙構見圓儀怔忡失神,便問道。

圓儀回了神,溫婉而笑,輕言細語道:“嬪妾得皇上厚愛,是託了貴妃娘娘的福,不知道貴妃娘娘得皇上盛寵又是何緣故。”

“隨朕去荷花池邊,朕與你說說朕和貴妃之間的愛情往事。”

愛情?想孃親是閨閣一介女流,有夫之婦,怎麼會與皇上發生愛情呢?這愛情是入宮之後才發端的,還是入宮前就已經開始的?懷揣滿腹狐疑,圓儀任由趙構牽著玉手去了荷花池邊。

荷塘月色婉約飄逸,荷塘日色就更加嬌俏可人了。明豔的日頭底下滿湖荷花白的、粉的,一朵朵芬芳怡人,美豔不可方物。趙構牽著圓儀坐到湖邊一塊方平石塊上,目光遙遙地飄向湖面。十二年前的一幕又清晰現到跟前,記憶裡也是這樣一池荷花,新鮮粉嫩地開放著,那是一戶家境頗為殷實人家的後花園,他還是康王,被金兵追殺,翻牆躍入那戶人家的後花園。彼時,後花園裡的荷花池旁正跪著一個妙齡女子,清秀端麗,卻梨花帶雨。見到牆頭突然跳下的趙構,她先是一驚,趙構伸出手指壓在唇上示意她噤聲,她立刻會意,當金兵破門而入,她讓趙構藏到了荷花池下,挨挨擠擠的荷葉一張張如美人豐腴的臉將趙構的身子掩了個嚴嚴實實。金兵一走,她從荷花池裡拉出趙構,白皙的手臂裸露在陽光底下,趙構看見了那雪白的肌膚上縱橫交錯的血痕。

“原來她叫荷華,是這戶人家男主人的小妾,每日都受著大婦的虐待,可恨她的丈夫是個無用的男人,娶了她,卻不能給她幸福!”趙構在回憶中目光陰鷙,寒氣逼人。

圓儀的心隱隱疼著,她怎麼會不知道孃親從前受到的罪呢?因為是個卑微的妾,她從小就看著孃親受大媽的虐待,各種凌辱,精神的,肉體的,這也是她對妾這個身份心有餘悸的原因。當她被趙士程帶入趙府,老夫人就決定讓趙士程在她長大以後收在房裡做一名侍妾,她便心生抗拒。年幼的她就對前程感到絕望而害怕,因為她不知道日後趙士程會娶個什麼樣的女人為妻。後來趙士程娶了唐婉,唐婉送她去杭州唐家,讓唐誠收她為義女,她以為她的人生尋到了希望,不料又是一個讓她為妾的陰謀。於是,哪怕她知道跟著王劍會風餐露宿、清貧無比,她亦做好了飛蛾撲火不回頭的打算,誰料想,趙士程跟她說“奔者為妾,父母國人皆棄之”,一棍子打死了她所有在命運的大海中撲騰的念頭。她頹然地宿命地做一名卑微的妾。就像現在,她侍候著母親生前侍候的男人,亦沒有羞恥感,如一具行屍走肉,無悲無喜,無嗔無怒,隱忍的,木訥地微笑著。直到聽到趙構訴說對為妾者的同情與憐惜時,她的眼底再也控制不住有潮溼的霧氣升起,如霾,遮蔽了原本清亮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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