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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蘭妡謙卑地道:“臣妾出身卑微,早就做慣了粗活,不似養尊處優之輩,這麼一點辛苦自然算不得什麼。”

她便欲牽著韁繩上馬,手掌反轉的一剎,蕭越恰好瞧見她手心起了許多水泡,白皙的指上還有不少韁繩勒出的紅痕。他立刻捉住厲蘭妡的手,皺眉道:“你傷得這樣,怎麼也不告訴朕一聲,反而強自支撐?”

要的就是令他心疼。厲蘭妡委委屈屈地說:“臣妾只想陪伴在陛下身側,為此受再多傷也不怕,還請陛下遂了臣妾這一點小小的心願吧。”

“不可,朕不許你這樣糟踐自己。”

“可是臣妾……”

蕭越已經坐在馬上,他伸出手道:“上來。”

厲蘭妡拉住他的手,輕輕巧巧地跨上馬背,與他共乘一騎,如此一來,自然不必顧及手上的傷處了。

蕭越駕的一聲,馬蹄得得而去。耳畔傳來獵獵的風,厲蘭妡偎在他懷裡,頭髮未曾紮緊,被風吹起幾縷,拂在蕭越的頸窩處,令他一陣心癢難耐。

蕭越勤於鍛鍊,胸肌很發達,靠在上面十分舒服。厲蘭妡把耳朵貼在他胸前薄薄的衣料處,探知他忽緊忽慢的心跳——據說蛇就有這種功能。厲蘭妡覺得自己現在就像一條蛇,要設法吃下一頭比自己大得多的獵物,並且努力使自己不被撐死。

她正在這裡做這些奇怪的想頭,忽然瞧見眼前塵沙突起,另有一騎向他們直奔而來。

厲蘭妡眯細了眼,看清馬上坐的是一個纖弱的女子——看身形當然不是白漪霓。

等她靠近了,厲蘭妡才發覺那是傅書瑤,前幾日她都稱病不肯現身,也沒一道訓練,厲蘭妡卻驚奇地發現她的馬技原來這樣好,比她們這些人都好,說不定還能勝過白漪霓。

傅書瑤穩穩地執著韁轡,唇角含著一縷淺笑,長長的頭髮結成辮子,辮梢咬在嘴裡。她穿著一身黑色緊身短打,襯著蒼白到近乎透明的肌膚,別有一種黑白分明的美,那一種清弱倔強的姿態尤為動人。

看著她,厲蘭妡忽然覺得自己遇見了另一條蛇,一條黑質而白章、奇毒無比的永州異蛇。

☆、

厲蘭妡幾乎有一種被騙的感受,雖然傅書瑤從未騙過她——她根本就沒說過自己不想爭寵,只是營造了一種淡泊的假象,令她誤以為如此。

厲蘭妡看著馬上的人笑道:“姐姐不是說病著麼,怎麼今兒反倒出來了?”

傅書瑤的容貌僅稱得上清秀,可是她的美在草原上得到了發揮,一雙清凌凌的眸子彷彿能將陰沉的天幕照亮。後宮的四堵紅牆限制了她的靈氣,她原該這樣不施脂粉,不飾綾羅,坦坦蕩蕩地融入自然之中。

傅書瑤道:“前幾日是有些不適,沒能和妹妹一同出遊,今兒總算好了些,便趕著出來陪妹妹了。”

厲蘭妡意味深長地看著她,“我竟不知姐姐的騎術這樣精妙。”

傅書瑤磊落笑著:“早些年的事了,也虧得這幾年沒有忘乾淨,還撿的起來。妹妹大概不知道,我幼時曾隨父親投身行伍,騎馬持兵這些都是少不了的。”

一聽此話,蕭越不禁來了興趣,“武威將軍竟這樣有志氣,將一介女子如此培養?”

“臣妾乃家中獨女,父親自幼便將臣妾充作男子教養,他亦擔心畢生所學無人繼承,除了騎馬射箭等粗技,關於行軍佈陣、星相八卦等妙學,臣妾亦略有所聞。”傅書瑤的眼眸閃閃發亮。

她這一下正對了蕭越的心事,兩人興致勃勃地高談闊論。厲蘭妡靜靜地偎在蕭越懷中聆聽,只在他們談話的間歇羞澀地插上一句:“可惜臣妾學識淺陋,竟不大懂得。”

蕭越頑皮地颳了一下她的鼻子,“你不需要懂,橫豎有朕保護你,你無須到戰場上拼命。”

厲蘭妡嬌羞地捶了一下他的胸口,眸光卻悄悄朝傅書瑤的方向看去。但見她眼中一片清明,彷彿絲毫未察覺兩人間的暗流洶湧。

漠北貴族與諸位大慶公子都跟來了,厲蘭妡總算舒一口氣。蕭越也結束與傅書瑤的對話,轉而專心致志地領著眾人狩獵。

草場是一個天然的獵苑,更兼漠北人放出了一批圈養的畜類。眼前但見群鹿賓士,狍獐交錯,十分熱鬧,直讓人眼花繚亂。

也許是豐美的獵物吸引了隱居的靈獸,眼前忽然躍過一頭白狼,毛色雪白,不染絲毫雜色。它緊跟在一頭雌鹿身後,根本未意識到自己身處險境。

所謂物以稀為貴,古人對於純白的物種更有一種天然的敬仰。蕭越大喜過望,指著那一處道:“誰能射中這匹白狼的,朕重重有賞!”

白漪霓亦面露喜色,在馬上雀躍不已。

安平侯世子霍兆為人最是好大喜功,立刻彎弓搭箭,流星般的鐵質箭頭直衝白狼胸腔而去。

他的箭術卻很精妙,眼看就要射中白狼心口,橫空卻另有一支箭直直過來,硬生生將霍兆的箭撇落在地,那支箭餘勢未歇,仍一路向前,最終射中白狼的後腿。白狼一個趔趄,撲倒在地。

甄玉瑾的長兄甄璧風姿瀟灑地從馬上躍下,徑自走到白狼身邊,那隻白狼猶在掙扎,卻難以起身。甄璧溫柔地撫摸它背上的毛髮,示意它稍安勿躁,隨即取下腰間的革囊,變戲法般地從中掏出繃帶和傷藥來,小心地替白狼包紮完畢。那隻白狼彷彿知道他沒有惡意,竟不再動彈,乖乖地任其作為。

霍兆眼看到手的獵物被人奪走,幾乎暴跳如雷,“甄璧,你這是什麼意思?”

甄璧根本不理會他,而是抱起那隻白狼,走到白漪霓馬前,“此物靈馴,臣實在不忍見其送命,如今既已受傷,臣想將其交由公主餵養,之後或放或留,皆隨公主所願。”

他又恭敬地朝蕭越道:“靈獸配美人,微臣借花獻佛,還請皇上莫要怪罪。”

蕭越笑得著實開懷,他在甄璧肩頭拍道:“你箭術高妙,且又懷著慈悲之心,朕讚賞你還來不及,又怎會怪你?”一面吩咐李忠,“將朕背囊裡那塊玉璧取出,贈與甄公子。”

厲蘭妡看時,玉質溫潤不說,且是一塊雙聯玉璧,可以拆開作為男女定情之用,看來蕭越的用意已經很明顯了。她嘆了一口氣,看向白漪霓的方向,見她不止歡喜,臉頰上還透出紅暈來——不是被太陽曬出的灼灼的紅,而是一種溼濡的潮紅——可見這姑娘動了春心。

傅書瑤在她耳畔低低道:“我少時曾於此地居住數年,卻從未見此奇物,真是罕事。”

厲蘭妡亦悄聲答她,“的確是奇物,但不知是天然之奇,還是人工之奇。”她與傅書瑤對視一眼,彼此都瞭然於胸。

白化物種本來就少見,何況還那樣馴順,厲蘭妡看那白狼在白漪霓懷中十分乖覺,如同小貓小狗般,心下便已經肯定:那不過是一頭馴熟了的家狼,染了白毛而已。此番之事想必是甄璧故意設計,好哄得佳人芳心,他的心思還真是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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