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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太醫抹了一把汗——不知為何,他每回來幽蘭館總捏著一把汗,“甄貴妃不許人靠近,好在做法事的人裡有妙殊師父,她引微臣悄悄看了一眼……”

“可瞧出什麼來了?”

“那孩子倒瞧不出什麼異樣,不過微臣覺得……年歲上似乎不大對,”吳太醫謹慎地說,“甄貴妃是早產,才七個多月,照說身量看起來該瘦小許多,可是那棺木中的嬰兒——他分明已經足月!”

“可以肯定麼?”厲蘭妡可不想錯失良機。

“微臣膽敢肯定。”吳太醫這一回的態度倒很斬截。

“這樣就好。”許多天來,厲蘭妡第一回 露出笑容,她另想起一事,“那孩子究竟怎麼死的,你可知道?”

吳太醫搖了搖頭,“身上沒有特別的傷口,也不像服毒,只是臉色有些微青紫,不知是運進宮的途中呼吸不暢,還是被人用被褥等物有意悶死。”

倘若是意外而亡,那甄玉瑾的運氣未免太背了,但若是被人有心設計,那個人又會是誰呢?厲蘭妡的心中埋下一個疑團。

甄玉瑾假孕一事很快就被揭發,不止棺木被起出來重新檢視,連她身邊的緊要宮人也被捉去暴室審問,熬不住刑,最終只有水落石出。

蕭越自然龍顏大怒,下令將甄玉瑾降為婕妤,禁足墨陽宮,終身不得出去。

這結局對甄玉瑾而言自然是晴天霹靂,可是落在外人眼裡,蕭越不啻手下留情,到底是欺君的大罪,按理該奪去性命,最少也該廢為庶人,這處罰還輕了。

連蘭嫵也背地裡嘀咕,“甄婕妤假孕爭寵,並意圖混淆皇室血脈,陛下只是將她降位禁足,連墨陽宮也許她住著,這是忌憚甄家麼?”

丞相再厲害也不過是一介文官,有什麼好忌憚的?厲蘭妡道:“恐怕是留有餘情才對。”

她聚精會神地盯著瓷瓶中插著的一隻玫瑰,只有水,它當然長得不及園中那般茁壯,但仍在苟延殘喘。厲蘭妡仔細地將嬌豔的花瓣一片片剝離下來,留神不碰到惱人的尖刺,“你莫忘了,之前霍婕妤一事,陛下可疑心是我指使的呢!”

她說這句話的口吻十分平靜,完全聽不出一絲生氣的意味。

蘭嫵不解,“然則甄婕妤已被證實是假孕,此事不就不攻自破了嗎?”

“那隻能證明我沒害到她,並不代表我沒有害人的念頭,”厲蘭妡嘆了一口氣,“不巧,別人都是這麼想的。”

她想她一定是懷孕懷得腦子壞掉了,才會親口向蕭越求證這個問題。那時蕭越就在她帳中,窗外是迷濛的月色,房內是隱約的燭火,一點微紅的光暈打在他臉上,使他看起來平易近人,而有著無限的心事。

蕭越淡淡抬眸,“怎麼突然想到問這個?”

厲蘭妡的眼神堅定而執著,“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蕭越看著她,最終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他果然還是疑心的,厲蘭妡說不出心上是什麼感覺,不知為何,這一回她非常執拗地想證明自己的清白,“臣妾沒有。”

他信了,然而只是部分的相信,“那末,即便霍婕妤非你指使,你這些年就未害過一次人嗎?”

厲蘭妡說不出話來了,她當然不能說有,更不好意思腆著臉說沒有——看來她高估了自己臉皮的厚度。她只能勉強笑道:“在這宮裡的人,又有哪一個敢拍著胸脯說自己清白無辜的?”

蕭越嘆道,“是啊,人人都不無辜,如有必要,人人都可以狠下心害人,可是朕只關心一件事——”他凝視著厲蘭妡黑湛湛的眼眸,“你曾經所下的狠心,究竟是為了你自己,還是為了朕?”

今晚的蕭越著實古怪,淨問些沒頭沒腦的問題,厲蘭妡本來清醒都被他攪得有點糊塗了。她的笑容已有點發虛,“這兩者有區別嗎?”

“當然不一樣,”蕭越緩緩拉起她的手,放到自己強健的胸口上,“朕很想知道,你對朕,是否有過一丁點情意?”

厲蘭妡的五指被他攥著,指關節活動不得,手心亦在冒汗,她只能努力放大自己的微笑,“臣妾早就說過,臣妾深愛陛下,否則臣妾怎會為陛下生育這許多兒女?”她引著蕭越的手放在自己肚皮上,“陛下,你摸一摸這兒,是否能感覺到孩子的胎動?您很快又要做父親了。”

她這一招轉移話題並不成功,蕭越的眼睛仍死盯在她臉上,幾乎要在上面戳出個洞來,一直看到她頭腦深處。良久,他終於將她放開,倒在枕上,輕聲道:“夜深了,睡吧。”

他竟自睡過去。

厲蘭妡看著他安靜如玉的側顏,心頭竟怔忪如鼓,她想其中一定出了什麼紕漏,否則蕭越一向被她哄得死死的,為何突然這樣神神叨叨起來?

事情在漸漸脫離她的掌控,雖然表面上仍安穩地向前發展——蕭越對她仍和從前一樣好,她是真正的寵妃,也只是個寵妃——她沒有心,得不得寵都無謂高興,只有利益上的歡喜。

五月十七日,厲蘭妡生下了她的又一個孩子,這已是第六個——她生的孩子當然是活潑而健壯的。

這也是個男孩兒,迄今她已有四子兩女,他們的身份因父親而尊崇,寵愛因母親而彌盛。人人都羨慕不已,見到這幾個孩子時臉上都情不自禁地帶上笑意,厲蘭妡反倒比從前笑得少了。

其實她最應該笑的——甄玉瑾已倒臺,蕭越要升她做貴妃了。

☆、

蕭越決意為皇四子取名為“憶”。

蕭憶……厲蘭妡琢磨著,不禁問道:“憶字有什麼含義嗎?”

“沒有什麼,朕只是偶然想到,因此偶然用上。”蕭越嘴裡這麼說,給親生兒子取名當然不會敷衍了事,必定會經過深思熟慮,他看著厲蘭妡的目光彷彿也欲語還休,有無數依依眷戀的心事。

憶為追懷往事之意,他在緬懷過去麼?是他的過去,還是她的過去?厲蘭妡並不覺得兩人的曾經有任何刻骨銘心的地方,雖然他們已在一起共同生活六年,她對這個男人的印象依舊十分模糊——他不過是皇帝。

當然這個皇帝對她還算不錯,他甚至打算在四皇子滿月之日,晉封她為萬人之上的貴妃。

以厲蘭妡如今的資歷地位,封貴妃未嘗不可,甚至理所當然,唯一的阻礙在於太后——她始終對厲蘭妡存有芥蒂,不願眼睜睜地看著她坐大。

厲蘭妡也不著急,只將蘭嫵叫過來,命她差人送一封信到宮外的公主府。

蘭嫵咦道:“娘娘找和嘉公主有何事?”

“沒什麼,只是想告訴她,本宮有意與她結為姻親。”厲蘭妡平靜地說。

蘭嫵一驚,“娘娘想讓大皇子與阿芷姑娘定下婚約?”

“這樣不好麼?阿芷是個好姑娘,她嫁給忻兒不會吃虧,忻兒娶了她也不會受罪。”

蘭嫵有些躊躇,“可是和嘉公主的為人……”

“忻兒要娶的是阿芷,而非她的母親,只要女子好不就行了麼?”厲蘭妡睜著眼道:“何況太后那孤拐性子,只有她的親閨女才勸得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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