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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樣殘酷而可怕的場景啊!

甄玉瑾鬢髮散亂,胸口也被揉開了,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她是被壓在野獸身下的小獸,柔弱而無依,連掙扎也是徒勞,甚至無法叫喚——那人一手在她身上奮力摸索,一手卻死死掩住她的嘴,不許她發聲。

蕭越身後隨行的侍衛早衝上前去,強行將兩人分開,那狂徒到底勢單力孤,很快就被制住,而甄玉瑾——她沒有說話,只將一雙紅腫的眼眸望定這邊,厲蘭妡讀出裡頭深切的絕望,她不禁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厲蘭妡的意料,饒是她一向應對敏捷,此時也不知如何是好。蕭越卻輕輕將頭轉過來,對著她,他的眼睛真冷,像凝結了千年不化的寒冰,還是初秋,厲蘭妡卻覺得身上已凍得發抖,怎麼突然這樣冷了?

她很快說道:“不是我。”固執地、哀懇地說道:“不是我。”她清楚自己這話不完全正確,然而她只能這麼說。

蕭越的目光在她保養得宜的臉上停駐了一刻,最終挪開——他徑自轉身走了。

厲蘭妡看著他的背影一分分遠離,心中竟也感到和甄玉瑾同樣的絕望:蕭越這一回想必疑心上了她,不,說不定已肯定是她所為了。可怕的是,連她自己都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別人就已經給她定了罪了,甚至她自己也覺得自己有罪,她頭一次後悔自己不該起害人的念頭。

幾個侍衛手足無措地站在亭中,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蕭越走了,那為首的一個只得來請厲蘭妡的指示,“貴妃娘娘,現下該如何是好?”

厲蘭妡看向甄玉瑾,只見她雖經歷瞭如此不堪的侮辱,此刻卻顯得十分平靜,木立在月光下,沉著得像一尊玉像,厲蘭妡心中頓覺十分不安,勉強吩咐道:“將甄婕妤送回墨陽宮,至於這個狂徒——”她嫌惡地瞅了那罪魁一眼,“押進暴室,另行審訊。”

那狂徒也安靜得不像個罪人,厲蘭妡一眼瞧出他下了死志,想必指使他的那人予了他豐厚的回報,他才不惜性命作出這樣膽大妄為之事,招是不肯招的了,於是厲蘭妡心中更加煩躁。

她回到幽蘭館時已將近四更,蘭嫵仍秉燭未歇,匆忙迎上來道:“娘娘倦了吧,不如先歇息。”

她大概以為厲蘭妡已經成功,急需睡個好覺補足精神,可是厲蘭妡現在哪有睡覺的心思,她苦笑道:“甄玉瑾赴約了,可肅親王沒來。”

蘭嫵啊了一聲,“那娘娘豈非空等了幾個時辰?”

“不,有人代他前來。”厲蘭妡將甄玉瑾被人侮辱一事告訴她,並疲倦地補充道:“陛下以為是我做的。”

蘭嫵急切裡說不出話來,“但是……”

“還有什麼但是,難道不是本宮定下的主意嗎?”厲蘭妡自嘲地笑笑,“只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也落入了旁人的算計之中而已。說來說去,都是我先存了害人的念頭,老天爺才不肯令我事事如願。”

蘭嫵知道她因今夜的打擊而灰心,竟不好再勸,只能乾站著。

厲蘭妡伸手在臉上幹抹了一把,淡淡道:“走了半天的路,竟覺得有些累了,我還是睡會。”

蘭嫵服侍她到床上躺下,道:“要不要奴婢把安神香點上?”

厲蘭妡閉眼擺了擺手,“不必了。”她翻了個身,兀自對著牆壁。

蘭嫵無計可施地攪了攪手絹,終於還是握著燭臺靜靜離開。

哪怕身子疲累得厲害,厲蘭妡還是覺得難以入眠,甄玉瑾那絕望的目光仍深深印在她腦海裡,她蒼白的臉上被淚水沖刷出一道道脂粉的印痕,那是恥辱的痕跡,也是仇恨的烙印——這烙印正是厲蘭妡帶給她的。

厲蘭妡從不為自己做過的事情後悔,更不會因此難受,可是這一回,她深覺揹負了良心的枷鎖,她想她是逃不了下地獄的罪名了。

這樣一壁胡思亂想,厲蘭妡竟也迷迷糊糊睡了兩個鐘頭,醒來的時候覺得非常口渴,於是喚蘭嫵倒茶來。

蘭嫵很快端著一盞熱騰騰的香茶走近,厲蘭妡就著她的手飲了一口,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禁問道:“有什麼事嗎?”

蘭嫵猶豫再三,還是如實說道:“方才墨陽宮來報,甄婕妤自縊在樑上,已經歿了。”

厲蘭妡機械地重複道:“歿了?什麼時候的事?”

“五更天左右,雞叫頭一遍時。墨陽宮如今只有兩個侍婢,看顧不周也是常有的事,但總歸是她們伺候不力,娘娘要不要……”

“打發去圊廁行罷。”厲蘭妡隨意道。此時此刻,她竟說不出心中是何滋味,她的仇敵死了,了卻了心頭大患,照說她該高興,可偏偏她很難高興得起來,只覺得胸中似有一口悶氣堵著,呼不出咽不下,憋得十分難受。

“那麼採青……”

厲蘭妡之前就與蘭嫵商定過,如果甄玉瑾與蕭池私通一事還不足以將她打入谷底,那麼採青將出來指證她曾經的斑斑劣跡,不過現在……看來是不需要了。厲蘭妡輕聲道:“賞她點銀子,讓她出宮罷。”

甄玉瑾生前已經潦倒,自貴妃始,由婕妤終,她的葬禮自然也不可能多風光,只是礙於甄家的地位,該給的體面還是得給的。至於她的死因,眾人只知她因失意而萌生死志,對於她曾受侮蔑一事壓根不知,而蕭越也暗中遣散了那幾名知情的侍衛,意圖保守秘密。

自然,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有心人總能猜出一些,蕭池就是其中一個,厲蘭妡注意到,他雙目儘管紅腫著——自是因甄玉瑾的死而痛心,他自己只說得了沙眼——卻常向她投來飽含恨意的一瞥。

想必他也認定是厲蘭妡所為。

甄玉瑾靈柩被抬入陵寢的當晚,厲蘭妡結束了一天的奔忙,正要洗個澡好好疏散疏散,才寬下外裳,就見蘭嫵拎著一張字條進來找她:還是蕭池的筆跡,他邀厲蘭妡於聽雨閣一會,就在今晚。

蘭嫵隱隱覺得不妙,“甄婕妤已逝,娘娘無需同肅親王周旋,還是不必去了罷。”

“不,我一定要去。正好,我也有話想問他。”厲蘭妡執著地道,“替我更衣罷。”

她相信蕭池此番不是找她談情說愛的。

☆、

換了一身宮女裝束,望著鏡中樸素的眉眼,厲蘭妡自信在黑暗中已無人認得出她來。她與蘭嫵一同來到聽雨閣,只見那小屋靜靜地豎立在御湖邊,裡頭透出不明朗的燈光,頗有幾分“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的意境。那種昏暗的光線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彷彿來到了聊齋中的鬼宅。

厲蘭妡試著推了推門,小木門是虛掩著的,可見蕭池有意恭候嘉賓。厲蘭妡返身叮囑蘭嫵,“你在這裡望風,我自己進去。”

蘭嫵憂慮道:“要不要我把小安子叫來?他到底有點功夫在身上。”

厲蘭妡輕笑道:“你以為他會殺了我嗎?放心吧,他不敢的。”她弓著背,一扭身鑽進那間狹窄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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