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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佳氏待要說話,忽然感覺身後小赫舍裡輕輕撞了撞她胳膊,便識趣地閉上嘴——這種事讓證人親自來說當然更可靠。
玄燁看著膝行上前的赫舍里氏,面容森冷,“你有什麼話?”
無比相似的相貌,此刻看起來卻分外噁心,真真是對她姐姐的糟蹋。
小赫舍里氏畢恭畢敬道:“啟稟皇上,臣妾親眼所見,皇貴妃串通柳道長,欲設局陷害安貴妃,還請您千萬主持公道。”
佟佳氏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賤人……她怎麼敢反水!
玥容也疑心自己聽錯了,這倆不是結盟了嗎,現在又算什麼,狗咬狗?
嬪妃們紛紛竊竊私語起來,雖然當著皇帝不敢大聲說話,卻交頭接耳熱烈討論個沒完。
佟佳氏一口老血哽在心頭,憋得滿面紫脹,“皇上,您別聽這賤人胡說,她被貴妃收買汙衊臣妾,臣妾是冤枉的!”
小赫舍裡奇怪地看著她,“娘娘可真是以己度人,嬪妾畢竟是仁孝皇后親妹,怎可能幹出辱沒家門之事?我姐姐泉下也不會瞑目。”
她俯身三拜,鄭重對玄燁道:“請皇上立刻派人追捕柳扶余,想必能搜到不少宮中遺失的贓物,有幾件上頭還刻著皇貴妃府上徽記。”
她頓了頓,“自然,皇貴妃娘娘許是受人矇蔽,未必是有心的,畢竟那柳道長生得面若潘安,儀表不凡,和皇貴妃站在一處,恰似對金童玉女呢。”
最後這句才是神來之筆,佟佳氏發出的迴旋鏢竟扎到自己身上——比起玥容這個深受寵眷的貴妃,日日獨守空房的佟佳氏才更有理由紅杏出牆不是麼?
玥容忍著笑意,服喪期間還能讓她看到這麼精彩的反轉戲碼,跪幾天也算值了,只她實在疑惑,平嬪難道一開始針對的就不是她,而是佟佳氏?
也對,平嬪天天以仁孝皇后的親妹子自居,無論佟佳氏提出什麼條件都滿足不了她胃口,她瞄準的一直是後位——比起漢軍旗出身的玥容,皇貴妃才是她最大的敵人。
這姑娘真是目標清晰思想正確呀。
南巡
得了平嬪口供, 玄燁雷厲風行,很快著人佈置下去。
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還沒做完,那柳扶余已經被羈押歸案了。
佟佳氏本意是要他逃得越遠越好,可她卻忽略了, 這人習慣了京城繁華, 窮鄉僻壤裡日子怎過得慣, 還不出一個月,他從佟佳氏那裡討的賞銀已花得乾乾淨淨, 連金銀器物都被送去典當——總算那當鋪老闆識貨,認得幾個古董底下的標記不一般,沒敢輕易脫手, 結果被魏珠一網打盡。
帶回來一瞧,果然出自宮中,皇貴妃的罪名這下確鑿無疑了。
玥容覺著皇貴妃還是吃虧在太心軟,這沒經驗的人幹起壞事都拖泥帶水,換成老康, 早就一刀兩斷死無對證,還能由著柳扶余將自己拖下水?
不管怎麼說,承乾宮這回可謂自身難保, 那柳扶余又是個受不住刑的,道工序下來,便痛得將什麼都招了。
“還不止呢, ”娜仁一臉吃瓜的興奮, “萬歲爺叫人查封了白雲觀,裡頭原是個淫窟, 哄得太太小姐們前去上香,再伺機用藥迷惑神智, 不知有多少貞潔婦人栽在他手裡。”
玥容的大腦一時消化不了這些,她只在三言二拍裡看過這種情節,現實裡聞所未聞,“真有這種奇藥?”
可以申請專利了。
娜仁翻個白眼,“不然還能怎麼說,人家自願麼?”
玥容莞爾,的確,哪怕柳扶余光憑臉就能迷倒一大片人,保不齊是郎情妾意,可有能耐去白雲觀進香的多為世家命婦之流,大理寺自然得維護這些人的顏面。
娜仁哼道:“他倒是乾脆爽快,還打算寫下一份名單交給大理寺呢。”
玥容覺著這柳道士有點像大明宮詞裡的張易之,因為出身緣故仇恨權貴,並妄圖以皮相作為自己晉升的階梯,皇貴妃選擇與這種人合作,不啻於與虎謀皮。
玥容閒閒剝了個橘子,又分給娜仁一半,“我想那些人是不會讓他開口,對不對?”
“姐姐真是,明知我不愛吃酸的。”娜仁嘴上埋怨,卻還是嫻熟地接過,“當然,那份名單還未寫完,柳扶余便在獄中畏罪自裁了。”
要封他口的當然不止佟家,可偏偏在這風口浪尖上,大夥兒都會聯想皇貴妃的風流韻事,並進一步想到是否佟家為滅口才痛下殺手。
娜仁搖頭,篤定地道:“皇貴妃完了。”
不管康熙這回如何判決,佟佳氏在宮裡都將無法服眾,她這位萬人之上的皇貴妃,到底還是毀在了流言蜚語上。
玥容心底只有點微弱的憐憫,除此之外的感情是沒有了,害人終害己,佟佳氏若未存歹念,自然也不會遭到反噬。
好在滿洲大姓的底蘊在那兒,她又是皇帝嫡親表妹,該有的體面老康還是會給的。
玥容吃了滿手的橘子汁,自己都嫌腌臢,讓玉墨拿綠豆麵子來淨手,她瞥了娜仁一眼,“你不是跟溫妃處不慣麼?最近怎忽然好起來了?”
為著玥容這位受害者得避嫌,康熙讓溫妃全權料理柳扶余的案子,娜仁這些訊息想必是從溫妃那裡探聽的——溫妃一向嘴緊,難為她還能套到話。
娜仁得意道:“我是誰呀,只要我存心交好,沒有不手到擒來的。”
以前她看小鈕祜祿氏其貌不揚,卻力壓赫舍里氏封妃,認定她心裡藏奸,可這幾年小鈕祜祿氏兢兢業業,在宮裡宮外有口皆碑,饒是娜仁都心服口服,尤為難得的是行事公允,哪怕她姐姐孝昭皇后與佟皇貴妃有舊仇,她也不曾落井下石,而是一五一十將掌握到的情況稟報御前,不添油加醋——只這點已經很難得了。
玥容含笑道:“你倆脾氣本就相仿,往後會越發投緣的。”
娜仁傲嬌地一甩頭,“人家懷著青雲志,我哪配跟她比。”
玥容忍俊不禁,娜仁肯說這種話,已經是變相肯定溫妃了。
元宵之後,柳扶余的事悄無聲息揭了過去,官府查封了白雲觀,裡頭道童仙長一併都被懲處,至於牽涉其中的女眷們,自然未曾洩露私隱,依舊相安無事。
玄燁對付皇貴妃,似乎也是手下留情的,並未將她叫來御前查問,只在事發之後讓魏珠護送佟佳氏回承乾宮,之後的守靈也未叫她參與,彷彿徹徹底底遺忘了她這個人。
皇貴妃實在氣苦,她寧願表哥大發雷霆呢,如此她也好同他解釋,現在這種情況卻叫她有冤無處訴——天地良心,她根本不知那白雲觀幹些什麼勾當,更不可能與姓柳的做出苟且之事,好歹她也是堂堂皇貴妃,能看得上區區賤胚子麼?
可這宮裡似乎預設她清白已失,皇貴妃有理由相信,若非佟家在背後撐著,自己已經被送去沉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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