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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思薇過得不錯，相比於季央還在的時候，可以說過得更好。
“展哥找過我好幾次，都是問和你有關的事情。”羅思薇說，臉上浮出了些諷刺的笑：“那些人以為展哥是看上我了，也不敢來找我。”
“季央，託你的福。”
“他沒有為難你吧。”季央小心翼翼地問道，裴展只要看了監控，便知道她的出逃和鼕鼕分不開，而羅思薇是鼕鼕唯一的親人。
在外那一年，鼕鼕和她都好怕，裴展會用羅思薇來威脅他們回去。
羅思薇搖了搖頭：“沒有。”
說完，看著季央，欲言又止：“季央，我覺得……”
“我覺得展哥對你像是真心的。”
季央只覺得好笑。
裴展這個人的信用該是有多低，在真心之前還要用上，覺得好像這些模稜兩可的詞語。
季央說：“我自己心裡有數。”
羅思薇嗯了一聲：“季央，我只希望你好好你。”
季央點了點頭：“謝謝你思薇。”
羅思薇並未再說什麼。
回去的時候，季央一路沉默。
裴展看著她的臉色，忽然出聲：“我沒有對羅思薇做什麼。”
季央哦了一聲。
裴展臉色微沉：“你看起來很不高興的樣子。”
季央側過頭看去，忽然朝他展顏一笑：“那我應該感謝你。”
裴展已經已經沒有看到她這樣的笑容了，明亮又璀璨，在略顯昏暗的環境中都能發光。
當時知道季央逃跑後，看到監控影片之後，確實覺得憤怒，也覺得她逃不出去，他根本沒想過要去找羅思薇的麻煩。
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知道利用羅思薇威脅，是簡便的方法。
但這是最好的方法嗎？
心裡隱隱有個聲音阻住他這麼做，於是裴展捨近求遠，不動羅思薇分毫，選擇去找他們。
直到現在，裴展也不太清楚當初為什麼會捨棄最簡單的方法，只是他知道自己沒有做錯，尤其是現在，更加肯定。
季央只覺得裴展的神色有些奇怪，像是在邀功一般，帶著點孩子氣，眼中眉梢神采飛揚，如此耀眼。
裴展覺得有些彆扭，回道：“不用謝。”
季央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片刻後抬起頭看裴展，剛好捕捉到他看向自己的視線。
她忽然朝他一笑，笑容很燦爛。
空氣中的緩緩流淌的小因子彷彿都帶上細碎的桃色。
***
自打去看過冬冬和羅思薇之後，季央聽話了許多，也不再時時想著跑出去了，甚至連對裴展的態度都好了許多。
好像真的是把那時說的感謝踐行在了現實活動中。
就好像又回到了最好能時候，她還什麼都不知道，只沉溺於他給的少許溫柔中。
後來回想起只覺得犯傻得厲害，可真成了當事人，處於那樣的場景中，又怎麼能保持一顆心不為所動。
裴展樂於接受她的改變，只是心裡還是警醒的，他到底還是比那時的她強許多，沒有因為一點溫柔就徹底淪陷。
只是再怎麼清醒也抵不過她的一個吻，睫毛微顫，連聲音都羞澀得可愛：“裴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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