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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莫憂打了一個呵欠,“容心,我真的乏了,走,扶我去睡會吧。”

容心看出她不想討論這個話題,只好將滿腹心事嚥下,上來替她寬衣,一面不免感到憂心:看來這回真鬧彆扭了。

夜色已深,一輪半圓的明月姣姣掛在天際,成桓漫無所依地朝玉凰宮而來。每常因為他在這裡就寢,江莫憂總是吩咐將宮門虛掩著,方便出入;可是今天,宮門卻關得嚴嚴實實,還上了鑰。

這是鐵了心將他拒之門外。成桓猶豫再三,終究沒敢上前叩門,他在宮門外徘徊了半個時辰,終於訕訕地離去。

看來江莫憂並非一天兩天的小打小鬧,而是認真跟他置氣。她不僅晚上不許成桓進屋,用膳也不跟他一起,像是決心將自己從他的生活中獨立出去。她現在總是悶在家裡獨自作樂,連御花園也很少逛了。

容心身為一個忠心的奴婢,自然十分憂心,時常勸道:“娘娘,您要生氣也不是這個生法,偶爾使性子還能算是情趣,長久這樣算什麼呢?您現在這樣冷落皇上,等皇上也惱了,那時便是他冷落您,究竟是誰吃苦呢?您難道還想回到從前的日子嗎?”

江莫憂氣得發抖,“怎麼,本宮身為一個女人,還是皇后,連生氣的權利也沒有了嗎?”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可是娘娘,宮中先論利害,再講情愛。雖說蘇貴妃現在幽居深宮,可您這樣逞一時之快,萬一皇上轉投到她那邊怎麼辦,豈不叫蘇無衣重新得意嗎?況且宮裡也不止蘇無衣這一個妃子,還有許多其他嬪妃,您想讓她們看您的笑話嗎?”容心的腦瓜子好像聰明一些了,分析問題頭頭是道。

江莫憂嘆了一口氣,“你說的我都明白,可是我真的很難邁過自己這一關,過些時日再說吧。”

現在她往寧安宮去得也多了,也許是下意識把太后當做一位親近的長輩,有這麼一位過來人在身邊,心裡好像莫名地安寧一些。

可是太后雖然沒有拒絕她的侍奉,也肯與她笑語喧闐,卻不曾勸她與成桓重新修好,甚至問也不問一句。她沒有表現出異樣,江莫憂反而覺得氣得奇怪了:“母后,您不想知道最近宮裡發生了什麼事嗎?”

“你以為哀家真的不問世事嗎?”太后深深地嗅了一口檀香,“哀家雖然避居在這深宮裡,外邊的風風雨雨照樣能打進來。可是哀家管不了,也懶得管。你如今與桓兒生氣,無非覺得他欺騙了你的感情,倘若哀家告訴你,他的心裡從來都只有你一個人,只是這一點,連他自己都未明白,你相信嗎?”

江莫憂平和地與這位老人家對視,“既然陛下自己都不明白,母后為何能明白?”

“因為我是他的母親,也是一個有著親身經歷的外人,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自然比他看得更明白。人都會緬懷過去,綠袖是他回憶中的點綴,無形中被放大了分量,其實不過爾爾。可是比過去更重要的是現在,你才是他的現在,”太后凝眸注視著她,“這一點誰都抹殺不了。”

“可是陛下……他並未把我視作‘內人’呀……”江莫憂嘆道。

“桓兒一向如此,外表堅硬,內心脆弱,我想他未必有膽量展露自己全部的心事,甚至會因為過於敏感而犯糊塗。你若一定要因此責怪他,哀家也無話可說,可是哀家想告訴你,他真的愛你。這是改變不了的。”

太后的話也許是對的,可是江莫憂已經不大敢相信了,她不僅對成桓喪失信心,對自己也失去信心。她覺得自己過去二十餘年沒人追是有道理的,她真的不適合戀愛。

再炎熱的夏天也會過去,正如再熾熱的感情也會消退。七月流火,暑氣漸散,漸漸地,中元節也來了。

七月十五據說是鬼門關開放的日子,江莫憂雖然篤信科學,逢見這些東西也總有些毛毛的,因此這一天她向來不大出門。可是今晚她卻一個人悄悄來到御湖邊,也沒叫容心陪伴,她臂上挽著的小籃裡頭裝著些香燭紙錢之類的什物。宮裡的嬪妃宮人們常在這一日進行祭祀鬼魂的活動,江莫憂去年沒參與,今年卻彷彿有了這個意思。

無巧不巧的,她在御湖邊撞見了成桓。他穿著一身素色錦袍,身上的裝備與江莫憂大致相同,他好像也是來祭祀的。

江莫憂乾脆地屈膝下去,“臣妾參見皇上。”聲音不僅冷冰冰、而且乾巴巴的,好像在這詭異的一晚,連說話也不能太像活人。

☆、

成桓比從前憔悴了些,臉頰瘦削,面色淡白如蒙了塵的玉石,上面還粘著一層細細的青苔,是未曾刮淨的胡茬。江莫憂並不為他難過,反而隱隱感到一種快意,憔悴是應該的,他若現在還能意氣風發,江莫憂更要將他恨入骨髓了。

江莫憂見他遲遲不說平身,懶得讓自己受累,索性自己起來,在河邊將東西擺好,開始燃紙祭奠。成桓不敢與她捱得太近,也不想離得太遠,兩人約莫隔了三尺距離,各自執行自己的任務。

黃色的紙錢和元寶在黃色的火焰中一點點燃盡,化成一屑屑黑灰,融入無邊的黑暗中。碎屑在火光中躍動很有節奏,彷彿真有神明尙饗,讓人無端生出敬畏。在一片寂靜中,成桓沉默地望向這邊,“朕不記得你家中有人過世。”

江莫憂看也不看他一眼,“我並非祭獻家人,而是祭獻我自己。”

“你自己?”

“是啊!”江莫憂白皙的面容在黝黯與橙紅中交錯著明明滅滅,“這具身體可不是死過一次嗎?這回我就是來祭奠她的,我侵佔了她的肉體,佔有了她的人生,哪怕並非我的本意,讓我心安理得、什麼也不做也說不過去。”

“你彷彿很後悔?”

“我當然後悔,做什麼皇后呀!”江莫憂輕輕笑起來,笑聲卻不動聽,發乾,發澀,像一塊放久了的麻糖,“日日關在這紅牆之內,哪兒也不得去,還不如回去做我的十八線小演員,反而逍遙自在!”

成桓靜靜地看著她,他和她的理想從來都是不相同的,就好像男人和女人那樣大的差異。男人生來有著無數的夢想,而女人一心追尋的只有愛情。成桓是帶著雄心壯志過來的,他要成為至高無上的君主,這是他的人生。可是江莫憂,她一直報持著消極的態度,哪怕她曾經積極地掩蓋。猶記得當初,她信誓旦旦地說自己要成為皇太后,統領這後宮的第一人,讓所有人都拜倒在她腳下。現在看來這更像是一句玩話,一句演戲演多了脫口而出的話,她終究太過天真。

成桓腳邊也有一個小小的火堆,也有一團小小的光焰,他沉默著、不發一語地一點點往裡頭遞著紙錢,遞給看不見的孤魂。那裡頭也許有先君,也許有最初死去的那個孩子,他將那具嬰兒的軀體發揚光大,逐漸成長成現在這個模樣。

江莫憂看向那邊,忽然笑道:“看到陛下,臣妾彷彿又多了一個祭奠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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