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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淡淡的梔子花香,味道清淡不濃,像是帶著清晨露水的香味,很是好聞。

鬆獅像是知道誰才是將來投餵自己的人,搖著尾巴要舔司牧的臉。

司牧眼睛彎彎縮著肩膀躲,笑著推它的大腦袋,“壞狗狗。”

他揉了把鬆獅的腦袋,扭頭昂臉跟湊過來看狗的硃砂和胭脂道:“譚柚送的,她說送給我自己。”

司牧跟胭脂說,“胭脂,你快給硃砂演示一遍譚柚怎麼說的,他剛才不在都沒看見。”

這可難為住胭脂了,他的技能裡好像沒有這一項,主要是平時演示這種事情的時候比較少,就算有,也是硃砂來。

硃砂瞬間來了興趣,“快說說。”

他就說譚翰林對主子有意思,這兩人還不信!

胭脂硬著頭皮,板著臉,將譚柚的話給硃砂一板一眼的複述一遍。

胭脂的表演沒有靈魂,不如硃砂,但司牧還是給面子的鼓了兩聲掌。

他抬手摸鬆獅腦袋,“以後就是我的小狗了,不可以跟別人走。”

司牧揉揉鬆獅的大臉,聲音輕輕,“因為我會不開心,後果會很嚴重。”

硃砂蹲在旁邊,伸手在狗頭跟他自己的頭之間比劃了一下高度,咬著重音重複,“小、狗?”

這狗蹲著幾乎比他還高,能叫小狗?

司牧斜眼睨硃砂,硃砂立馬作揖求饒,“小狗小狗,這是長皇子殿下一人的小狗。”

“去吃桃,”司牧示意胭脂跟硃砂將桃子分食玩,“別浪費。”

司牧跟狗玩了一會兒才回到龍案後面。

他垂眸看向鎮尺下面的那個信件,拿起來走到一處點著蠟燭的燈臺前,拿掉燈罩將信件湊過去點燃。

硃砂滿嘴的桃子,忍不住說,“主子,咳咳,那是咳咳……”

他說的急,被桃子汁水噎的嗆咳,因為司牧還沒看,硃砂以為他拿錯了。這份是關於譚翰林過往的調查,桌上那個才是看過的信件。

司牧看著手裡信件燃燒完,“我知道。”

他將灰燼連同碎屑一起放進腳邊的銅盆裡,端起桌上茶盞,用水將闇火澆滅,垂眸輕聲說,“人生總要多點變數才有意思,對不對?”

若是一個人想裝,那司牧便要看看她要裝多久,目的何在。

司牧看向趴在地上小憩的鬆獅,就像他允許這條狗咬自己,但只能輕輕咬,若是重了,他疼了,那便留不得了。

司牧坐回小龍椅裡,準備批改奏摺。

旁邊胭脂抬手給硃砂拍背,硃砂喝了口水才緩過來。

“真不看啊。”硃砂皺巴著臉看向盆裡的灰燼水痕。

其實他特別想讓司牧看看信,倒不是別的,只是其中有一條是譚柚沉迷花樓許久但至今沒睡過半個男子。

那種地方,都沒睡人。

硃砂合理懷疑,她是不是不行?

這事可不能諱疾忌醫啊,不然長皇子成親後得多委屈。

“那您以後,可不能怪我沒攔著。”硃砂小聲嘀咕。

司牧想起什麼,從袖筒裡掏出司桉桉給的糖果子,遞給胭脂,“餵給柳氏吃。”

不能白養著他在冷宮浪費糧食。

胭脂雙手捧著接過來,“是。”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司牧就不再吃從司桉桉手裡接過來的糖果子。胭脂不知道為什麼,但從沒多嘴問過。

長皇子願意說的時候,根本不需要人問,就像他開心時會讓硃砂把讓他開心的事情來回演繹,但有些他特別難受的事情,向來閉口不談。

越難過,越不提。

司牧今日心情其實還不錯,“讓禮部著手準備,別誤了日期。”

“至於譚大人……”司牧微微皺眉,略顯遺憾,“怕是來不及回來。”

他指的是譚柚的母親,譚太傅的女兒。對方遠在青水省,光是交接公務外加回京都要一兩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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