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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氏仍有些鬱郁,玉言又道:“溫府是個好去處,女兒總不會吃虧的,您放心吧。況且我的婚事自有父親做主,您該操心的不是這個,倒是另一件事呢!”

“還有什麼?”

玉言便告訴她金昀暉有意讓梅氏統攝府中事務,並道:“父親婉拒了忠義伯府的新夫人,卻給了梅姨娘這樣大的體面,這裡頭的意思卻深呢!照我看,父親怕是有意立梅姨娘為續絃,這樣一來,大哥就能成為名正言順的嫡子,也好承繼家業。”

蘇氏不以為意,“梅姨娘在老爺身邊多年,深得他心,況且這府裡只有她一人有兒子,立她也是順理成章。反正你娘我是沒指望的,誰做夫人都與我不相干。況且梅姨娘心地厚道,對人也好,竟比外頭人強得多,若老爺真有此意將她扶正,我也心服口服。”

這正是玉言擔心的地方,梅氏越是深得人心,玉言越覺得她深不可測。人無完人,多少聖人尚且有性格上的缺陷,太完美了反而要遭人疑心的。不是她愛將人往壞處想,實在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呀!不過,梅氏到底比梁氏有城府些,這也意味著她不會輕舉妄動,蘇氏如今的寵愛日漸稀薄,子嗣上也威脅不到她,也許梅氏不會視她為敵?

她這樣在心底勸慰了自己一番,也在口頭上勸慰了蘇氏一番,引經據典,援引例項,費了一番口舌,終於使她順了氣——拿來做例子的便是玉璃,她是高高在上的雍王妃,照樣過得不快活,可見王府並不一定是好去處,皇帝的兒子更不是好東西。

這門婚事定下後,玉言的心也隨之定下來,她告誡自己不去胡思亂想,既然走上了這條路,就千萬不要後悔。她使出快刀斬亂麻的勇氣,將自己牽掛著寧澄江的線切斷——也許根本就沒有這條線。

自梁氏去世後,府裡更見和睦。梅氏御下寬和,極少使用嚴酷的手段,對下人們也總是溫言細語居多,於是人人欽佩。她與府中的姨娘們也相處得極好——自穆氏和梁氏相繼去後,府裡只剩下梅氏、平氏、蘇氏幾個,外加一個夏荷。前面幾個都是和順的,夏荷從前是塊暴炭,如今也收斂好些,低眉順眼的,再沒從前那囂張跋扈的神氣,真是罕事。

在這樣平靜的氛圍中,日子如流水般慢慢過去。像任何一個待字閨中的少女般,玉言足不出戶,閒時陪蘇氏說說話,或是和玉珞一起繡繡花,亦或是窩在碧梧院裡自己臨一回字,看一會書,生活得平淡且充實。

為了避嫌,溫府那邊她是不便過去的,即便溫飛衡偶爾過來,她也總不露面。這樣也好,玉言並不耐煩同溫飛衡周旋——儘管她即將成為他的妻。

炎炎夏日很快過去,轉眼秋天也快完了,光陰匆匆如流水,未免流得太快了。玉言的生活依舊平靜無波,除了一點小小的浪花——聽說容王在戰場上身負重傷,將近垂危,好在後來證實是謠傳。得知這訊息時,玉言心頭確有一絲絲悸動,說不出來的異樣的感覺,那幾天甚至坐立難安——也許是因為擔心恩人的安危。但既然是謠傳,這一點波瀾也就很快壓下去了,她依舊若無其事的繼續自己的生活。

因著梁氏之喪,梅氏雖然有心,今年的年關也不敢大操大辦,便及不上以往熱鬧,只含糊了事。玉瑁和玉珞兩個是小孩兒心性,便有些悶悶不樂,玉言卻無可無不可。她如今的生活算是找著了重心,又像是失去了重心,什麼也震動不了她。

溫府那邊倒是又生了變故,聽聞溫飛衡自年前開始便心內鬱結,神思恍惚,竟至臥床不起。若說有病,卻既不發燒,也無病痛,橫豎當吃便吃,當睡便睡,只是木木呆呆的,不像個活人樣子。細看起來,不是生了病,竟是丟了魂。請了許多大夫瞧治,皆搖頭擺手,表示無能為力。還是一位有名的老大夫指出這是“相思病”,實乃心疾,心病還須心藥醫,找一門喜事沖沖便好了。

溫平候心疼兒子,親自上門說項,希望儘早成親。金昀暉先是不許,三年喪期未滿,怎可有違禮法?溫平候便想了個折中的主意:也不說娶親,只當是沖沖喜,趕著挑了好日子將人送過去,一樣拜了堂便是,不必過於熱鬧。等三年喪期滿了,再補辦筵席,宴請賓客,這樣旁人總沒話說了吧。

金昀暉倒也心允,只擔心女兒受屈。玉言便寬宏大量地站出來,慷慨大度地表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只要能救得溫飛衡性命,自己受點委屈又算得什麼呢?把個溫平候感動得眼淚嘩嘩流,只差當場向她鞠躬致謝。

如此,一切便都水到渠成了。擇了五月初的一個黃道吉日——總得滿一年光景,才說得過去——定在那一日成婚。雖說不必太過熱鬧,該有的禮數是免不了的,況且金府的女兒也不應太寒酸,叫人輕瞧了去。看看時間緊迫,府中諸人都忙亂起來,玉言作為當事人,倒是最清閒的——橫豎諸事都有旁人料理,她只需坐享其成就好。

將至三月底,聽聞容王大破殘敵,得勝返朝,皇上好一頓嘉獎,留他在宮中宴飲,且與了他許多賞賜。寧澄江身份高貴,相貌俊美,早已是京中炙手可熱的人選,如今又立下這樣大的軍功,京中諸人更是紛紛追逐,個個都想將女兒許配給她,寧澄江卻只是笑著一一婉拒。眾人不免要猜疑:是這位王爺眼界太高呢,還是他已有了心儀之人?不少好事者私下揣度,只沒個頭緒。

但,這些也不與玉言相干就是了。

這一日傍晚,文墨悄悄走進房裡,小聲道:“小姐,有人託我將這個交給你。”

玉言正在窗前埋頭繡花,訓練自己作為待嫁女的基本功,聞言頭也不抬,“是什麼?”

“您看了就知道了。”

玉言輕輕接過,卻是一張字條,上面寫著短短几個字:今夜巳時,普陀山下,不見不散。

落款是寧澄江。

☆、夜會

玉言才走近那條青石板路,就看到寧澄江已侯在山腳下。

他大概等了很久。

文墨識趣地站在路邊,任由玉言一人走過去。玉言靜默地走近,微微仰起頭打量著寧澄江。他的身量越發抽高了,看去竟比玉言高一個頭。面孔原是非常白淨,西北日頭毒辣,曬得微微發黑,好在他五官十分俊俏,些許的粗糲感反而多了幾分男子氣概,讓人可以放心地依靠,不再是從前那個文質彬彬的少年了。

“我以為你不會來了。”寧澄江道。他同樣打量著玉言,十五歲的少女,花一般嬌美的年華,面容也不似從前的稚嫩,只有一雙眸子仍是澄澈無暇。

“規矩上是不該來,可是王爺於我有大恩,又不得不來。”

“你是在怪我用恩人的身份要挾你嗎?我可從沒這樣想。”寧澄江有些悶悶。

“玉言不敢,只是有些好奇,有什麼事不能當面說明,非得深更半夜約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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