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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人是鬼?”玉言露出恰到好處的害怕。

“何必裝得如此害怕,你明知道我還活著——你明明不相信胡弈秋的話,這般做作都是為了引我出來。”

偽裝輕易被他戳破,她不免有幾分尷尬,雖然現在不是尷尬的時候。她微微帶上幾分惱意:“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肯過來?”

“我還知道,你安排了人要殺我——想必就躲在那邊的樹叢裡,”溫飛衡噓了一口氣,“我不怕死,只怕死得不明不白,我想在最後問你一句,你是否對我真的沒有一絲夫妻之情?”

原來男子的心胸也不大,也會拘泥於這種事。玉言不覺好笑,“你以為呢?你不會覺得在經過那樣慘痛的經歷後,我還會留戀與你吧?你未免太有自信了!”

嘲諷是最好的反擊,溫飛衡微微閉上眼,嘴唇翕動著,“我明白了,現在我可以放心地去死,可是在那之前,我還有一個秘密要告訴你——是關於你孃親的死因。”

玉言的瞳孔猛地抽緊,卻不十分相信,“你那時只曉得流連花叢,那顧得上金府的事?”

“你莫忘了我在金家還有幾個舊友,有些事你探尋不出,不代表別人不知道。”也許之前的傷未能完全復原,溫飛衡顯得有些虛弱,“你附耳過來,我說與你聽。”

玉言半信半疑地湊過去,一面悄悄拔下發上的銀簪,以備不時之需。

她忘了溫飛衡是習練過武藝的,哪怕如今不比頭裡,功夫總比她這個弱女子強得多。

僅僅是一眨眼的功夫,溫飛衡已自袖管中抽出了一把匕首,他大概下定決心與玉言同歸於盡,出手又狠又快。

玉言嚇得花容失色,幾乎以為命隕於此,就在這要緊關頭,一個人影從天而降,迅速將她推開,替她擋了這一下。

寧澄江臂上顯出一道劃痕,鮮血汩汩地流下來,溫飛衡卻彷彿見了血的野獸,更加兇猛狠厲。事已至此,寧澄江也懶得跟他客氣,反手一劍,筆直地刺進他胸膛。

匹練也似的劍光一閃,溫飛衡已經捂著胸口倒下去,他難以置信地睜大眼,不明白自己為何敗得這樣快。

玉言也懶得管他,急煎煎地抱著寧澄江的手臂,“你沒受傷吧?”

都見血了,怎麼會沒受傷,寧澄江也只好安慰她,“沒事,傷到皮肉而已。”少不得忍著點痛。

溫飛衡似乎未曾死透,他躺在地上,胸膛一起一伏,發出粗重的喘息聲,臉色灰白如爐子裡的餘燼。嘴裡喃喃喊著某個名字,依稀聽得是“玉言”二字。

寧澄江面無表情道:“他在喚你呢。”

玉言蓮步輕移,緩緩走到溫飛衡身邊,蹲下身,以最溫柔的語調回應他:“飛衡,我在這裡。”

寧澄江驚奇地睜大眼,不明白她要做什麼,可是他相信她,所以站在原地不動。

溫飛衡以為自己得到了最後的寬宥,他艱難地抬起手,想撫上玉言的臉頰,儘管沒能成功。

玉言的神色陡然變得狠厲起來,她舉起手上的銀簪,一下一下地朝溫飛衡脖頸上捅去,細小的血珠不斷噴濺出來,染上她的臉,她的衣。她雙頰通紅,狀若癲狂:“你騙了我,你前世騙得我還不夠,現在還想騙我,我永遠不會原諒你,你去死吧!”彷彿要把這十幾年的積怨悉數發洩出來。

她少說捅了十幾下,直到地上的人已一動不動,還是不肯罷休。末了還是寧澄江看不下去,上前拉住她,“夠了,夠了,他已經死了。”

玉言拋下那根簪子,伏在他肩上大哭,雙手緊緊抓著他的衣領,聲音悽楚如暗夜裡的幽魂,“他死了,我又殺了他一次。”

寧澄江溫暖的掌心貼在她後背上,輕輕拍著,勸慰道:“好了,都過去了,我知道你恨他,從今以後他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眼前了。”

玉言在他肩頭哭了個盡興,直到她瞧見寧澄江因吃痛而皺緊眉頭,才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他的肩膊原是受了傷的,自己卻偏偏靠在那上面,難為他怎麼忍得住。因為太過抱歉,她反而不知說什麼好。

寧澄江卻在看著地上的屍身,他道:“你先回去吧,這裡我會處理好的。”

“他不會再活轉來吧?”玉言心有餘悸。

“你放心吧,或燒或埋,我不會讓他再有機會重回這世間。”寧澄江拾起她掉落的銀簪,在河水裡洗了一道,再用白絹拭淨,遞還給玉言,“戴上吧。”

玉言皺眉,“上頭沾了血腥氣,我不要這個。”

“宮裡的人眼睛都尖著呢,少了一件首飾也瞧得出來,未免他們疑心,還是將就點吧。”

玉言一想有理,只得勉為其難地接過。她深深感念寧澄江的細心與周到,不覺伸手攬住他的腰,“你不會背棄我吧?”

“我會用餘下的一生來證明我的心意。”寧澄江更緊地擁抱住她,他說話的聲音從來不大,可是很有力量,勝過無數虛浮的誓言。

真好,能被一個人這樣愛著,能被這樣一個人愛著,玉言感到自己的幸運。現在哪怕溫飛衡真變成了厲鬼來找她,她也不會害怕了。

她知道寧澄江會一直保護她的。

這一夜玉言睡得很好,也許是因為疲倦陷入深眠,也許是清楚自己以後可以高枕無憂了。總之,她立意將這些時日的不安一掃而空。

次日,她仍舊去棲鶴殿見胡弈秋。胡弈秋依舊笑著迎上前來,“聽聞姐姐身子不適,怎麼我瞧著挺好的?”

胡弈秋一向淡掃脂粉,今天的妝彷彿比平時濃些。抹了很厚的粉,還是掩不住眼下兩圈青黑的印跡。看來溫飛衡徹夜未歸,她開始擔心了。

玉言神神秘秘地笑道:“其實我並非患了什麼疾症,而是真如昭儀所說,撞著了邪祟,所以身子不爽。”

胡弈秋笑得有些勉強,“那如今怎麼好了呢?”

“因為那鬼物已經捉住了,並且經由佛法消滅,再也不能出來為惡。姐姐說,這是不是個大快人心的訊息?”

☆、隨逝

“消滅了?”胡弈秋喃喃道,她看上去一點也不高興。

玉言的手撫上鬢角,將微微蓬起的一縷青絲撫平,頤然道:“行了,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我心裡都很清楚,溫飛衡早前並沒有死,他一直被你藏匿在宮中,對麼?”

胡弈秋無聲地點了點頭,眼淚默然流下來。

“可是我很好奇,你為何要這麼做?僅僅是為了對付我?”

“對付你?你未免自視太高了,”胡弈秋隨手在眼下拭了一把,輕笑道:“不,我這麼做絕非因為恨,而是為了愛。”

“愛?愛上這樣一個人?”玉言實在看不出溫飛衡有哪點招人喜愛的地方。

“是,他如今容顏毀損,心性也不似從前,可是他原先並非如此,一個人的感覺也不會輕易磨滅。溫胡兩家是世交,我與他自幼相識,說是青梅竹馬也不為過,那時候他很疼我,我們還玩笑般地發過誓,長大後要結為夫妻,可惜,玩笑終究是玩笑,現實是不由人的……”胡弈秋感傷的似乎不是溫飛衡的死,而是別的什麼,也許是拭去的一段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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