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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言不禁捧腹,“何必如此委婉,直說我胖了便是。”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金珪的臉黑中泛紅,“我是說,妹妹你看起來過得很好,人也更有精神了。”他急於轉換話題,“陛下很喜歡你,對麼?聽說你現在是婕妤了。”

“哥哥的訊息晚了一步,我現在已是昭儀了,也就前兩天的事,說來也是託哥哥的福,陛下褒獎你的軍功,連帶著我也沾了光,得以晉位。”

“你就少往我臉上貼金了,我能有什麼軍功,仗著一點孤勇、不怕死而已。”

“有什麼好謙虛的呢?哥哥大破戎敵,這是光彩之事,這份功勞是你該享的。我就是擔心,怕戰場上刀劍無眼,你會不會落了一身的傷。”玉言上前檢視,果然看到幾道隱約的刀痕。

金珪不自在地放下袖子,“哪就那樣誇張了,男子漢大丈夫,受點傷也是小事。我如今想的,是如何重振金家的聲威,為了這個,便是折了腿也無妨。”

玉言嗔道:“少說這樣不吉利的話,大過年的,也不嫌忌諱。金家就你這根獨苗,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叫地下的他們如何安眼?”

金珪自悔失言,只好摸了摸鼻子,沉默不語。

心照不宣的,他們都對之前的事閉口不言。梅氏與蘇氏的那一樁公案,如今斯人已去,早就成了過眼雲煙,再分證也是枉然。但也正因這個忌諱,兩人之間彷彿有一層天然的隔膜,儘管久別重逢,氣氛卻輕易陷入僵局。

文墨知機,立刻湊趣道:“大將軍回來得晚了點,若是早來個十幾日,正好趕上元宵勝景,那份熱鬧就別提了。”

金珪笑道:“倒也不算錯過,我一路上也歷見了,哪怕不比京中繁華,那一種意思是不差的。”

“聽聞元夜街市上燈會雲集,亦多有青年男女藉此時眉目傳情,互道相思,大將軍何不帶一個美人兒回來,也好叫我們相看相看?”文墨打趣道。

金珪的眉目有一剎的黝黯,“我如今只想光復金家的家聲,其他的,我暫且不想考慮。”

玉言注意到他片刻的失神,看來他對靜宜亦未曾遺忘,她暗暗想。可惜啊,已經到了這步田地,還能如何呢?

文墨察覺到自己說錯話了,微微的有些窘,正待拿話岔開,就看到靜宜搖搖擺擺地進來,“哎呀,金公子來了,姐姐也不知會我一聲,哦,不,應該說金將軍,瞧我這傻氣的!”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她想必是聽到訊息才過來的,玉言留意到她臉上多擦了一層粉,胭脂也比從前厚些,態度更顯得異常活潑,彷彿不如此她就會軟弱得哭出來,所以變相地武裝自己。

玉言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文墨,走,跟我去小廚房看看,今兒得讓他們多燒幾個菜才行。”

“是。”文墨忙不迭地跟在她身後,看來她也不想留下來。

於是殿中只剩下那兩人。

金珪恭敬地跪倒在地,“末將拜見惠妃娘娘。”

“惠妃?”靜宜自嘲地笑笑,“是啊,本宮如今是皇上的妃子,而你也成了陛下的臣子,真是天淵之別,誰會想到你我差一步就成了夫妻呢?”

金珪不覺有些緊張,“娘娘……”

“你放心,我並非故意舊事重提,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當初你那一紙退婚書,已經切斷你我的任何瓜葛,如今我只是以老朋友的身份來看看你,見見你這個曾經的故人。”靜宜語氣中有一種故作的冷漠,她的牙關格格打顫,可見她並非真心說這些話。

金珪忽然覺得不忍心,“當初我也是不得已……”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你只是不想牽累我,可是你有沒有問過我的想法?”靜宜的淚終於落下來,“你理所當然地為我好,理所當然地做了決定,可你是否想過,我究竟希望走的路?我不怕刑獄,不怕流放,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再苦再累也甘心,哪怕是死也無所謂,可你呢,你輕易剝奪了我選擇的機會,自以為是地將我放開,你以為這樣我就能幸福嗎?”

想必出來得太急,她的粉沒有撲勻,被眼淚沖刷得簌簌而下,臉上的胭脂也暈開來,像一塊半生不熟的肉,看著好笑,金珪卻只覺得她可憐,他沉默不語地將一塊乾淨的帕子遞給她,“我的確不該自作主張——是我錯了。”

靜宜接過帕子,在臉上細細拭著,哭過一場,她反而覺得心裡的鬱結舒展了些,儘管隱隱後悔不該化這麼濃的妝來的。

☆、身孕

這會子她卻改了口,“不,你是對的,看到你這副落拓的模樣,我才意識到你當初的決定是對的,我的確不是能吃苦的人,我也根本不願吃苦,很感激你當初放手,才使我能繼續如今錦衣玉食的生活。”

金珪撫摸著頰邊粗糙的胡茬,苦笑道:“看來你過得很如意?”

靜宜微微揚起頭顱,“宮中生活優渥,總勝過西北苦寒之地,凍餒交加。”

金珪簡直不好接她的話,承認吧,好似賣弄自己曾經深受其苦;否認吧,又像是故意跟她過不去似的,況且她說的原也是實話。

他在這裡千迴百轉,靜宜已經站起身來,“罷了,從今往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你願意把我當做故友也好,看做不相干的人也罷,我都不會在意了。”

她匆匆走到殿外,可巧與玉言主僕倆打個照面——原來她們並未去廚房,而是在門口徘徊,也不知是否在偷聽,雖然不一定聽得見。

玉言尷尬地衝她笑笑,靜宜微微頷首,轉身離去。

她帶著文墨回到殿中,看到金珪仍痴痴坐著,神色茫然,不知道想些什麼。玉言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哥哥,你怎麼了?”

金珪猛然驚醒過來,“我沒事,你不是去廚房了嗎,該開飯了吧?”

“還早呢,哪這樣快了,總不能吃生的!”玉言小心地覷著他,“你們吵架了嗎?”

“沒有,不過我想,她再也不會對我笑了。”金珪沒頭沒腦地來這麼一句,他艱難地伸了個懶腰,“妹妹,我有點餓了,先胡亂找點糕餅讓我填填肚子吧,冷的也好。”

他吃得很賣力。也許在邊關餓久了,幾年都沒吃飽飯,這回一次補回來;也許不過是拿點心堵住自己的嘴,堵住自己的胃,順便堵住自己的心。

外男不宜在宮中久居,黃昏未至,金珪便起身告辭。玉言親自將他送到宮門口,駐留片刻,看著金珪高大而落寞的背影緩緩消失在夕陽中,像一個黑點被燦爛的金光吞噬。

她本想直接回去,想了想,還是繞道來靜和宮,只見靜宜斜倚在門邊,看著遼遠的天際。其時已日薄西山,天上的雲彩由金黃轉為橙紅,映著霞光萬道,豐盛而美麗,可惜不長久。

玉言走近她身側,靜宜並不看她,只喃喃道:“你來了。”

“你看著似乎不怎麼高興,我大哥也是如此,你們聊了些什麼,弄得不歡而散?”玉言探詢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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