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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瘋了!”古之桓奮力將她的手甩開,“謀害皇嗣是何等罪名,你這是把整個古家往火坑裡推!我告訴你,非但我不會幫你,你也別錯了主意,倘若成妃的孩子有什麼三長兩短,我第一個會去告訴皇上,大義滅親,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
他拂袖而去。
小容望著他的背影,擔憂地道:“娘娘,二公子不肯幫咱們,這可如何是好?”
古幼薇的牙齒格格作響,她努力保持笑容,拳頭卻在袖子裡握得死緊:“沒有人肯幫我,我只有自己靠自己了,以為離了他就不能成事嗎?我不會認輸的!”
玉茗殿中,玉珞與張承瑾相對而坐,除卻幾句熟悉的套話,氣氛沉默到可怕的地步。玉言推說有事,早抽身離去,本意是怕礙著他們,現在看來,她在不在其實沒什麼兩樣。
連文墨也在一旁看著著急,卻也是無法,她看得出來,這種沉默並非由於拘謹,只是一種無趣的反映。
半晌,玉珞站起身來:“文墨姐姐,這屋裡太悶,我想出去走走。”
“我陪你去吧。”文墨忙道,一面悄悄朝張承瑾使眼色,意思叫他跟著。
“不用了,我想一個人走走。”這一句成功阻住文墨的腳步,張承瑾自然更不好意思跟出去。
她出去後,張承瑾方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嘆道:“她不喜歡我。”
文墨亦嘆,“若是第一眼就喜歡上,那才奇怪呢!”她本該接著勸下去,譬如“四小姐性子靦腆,所以拘謹了些,多處處就會好的”之類的話,最後卻只是道:“對,我也瞧出來了,她的確不喜歡你。”
張承瑾險些叫一口茶水噎住,“你還真直接。”
“誠實本就是為人的本分,我若是違心騙你,那才真要過意不去呢。”文墨上上下下打量著他,“不過照我看來,你與四小姐的確不怎麼相配。門第也就不說了——你雖混得個進士出身,家中不過中產,亦非高門名宦,咱們小姐大可以挑個更好的——單從年歲上論,四小姐今年才止十九,大人未免大得太多了。”
張承瑾今年也才二十過半,只因之前數年潛心攻書,未暇娶親,誰知就落了文墨的話柄。好像二十歲就是一道坎,內外就是兩輩人。張承瑾笑道:“照這樣說來,我與四小姐的確不堪良配,與姑娘你倒是配得很呢!”
自然是玩笑話,可是文墨不得不紅臉,並且狠狠道:“你敢調戲我!我雖只是個奴婢,卻也是成妃娘娘身邊的女官,當心我告到娘娘那兒,你就沒有好果子吃!”
張承瑾慌了,忙道:“姑娘不必認真,我說著玩的,你不要放在心上,都怪我這張嘴!”一面抬起手來,便要賞自己一個耳刮子。
文墨本來只想嚇一嚇他,當下道:“少作態吧!別說我一個奴婢欺負了你。”她頓了一頓,偏過頭去:“雖然是頑話,大人以後也不要說了。似我這等被棄之人,本來就誰也配不上的。”
“被棄?”
“不瞞大人,我嫁過人,可是被休棄了,若非如此,我也不會機緣巧合進了宮。”
張承瑾頗覺抱歉,“對不起,不該害你提起傷心事的。”
“傷心?我為什麼要傷心?”文墨輕輕笑起來,她看著張承瑾道:“張大人,於我而言這是一件好事,兩個不合適的人經由命運捆縛在一起,本來就是一件痛苦的事,如今是老天慈悲,使我從中解脫,我該高興才是。況且若非如此,我也不會陰差陽錯進了宮,得以和娘娘重逢,如今我過得比從前快活百倍,一點兒也不難受。”
“可你便打算一輩子呆在宮中嗎?你的終身呢?”
“有何不可?”文墨反問道,“難道一個女子就非得嫁人不可?照我看來,如今的生活自由自在,為何要主動為自己套上枷鎖?不,我是不打算嫁人的,哪怕老死在宮中也罷,至少我還是我自己,無須為別人改變。”
張承瑾怔怔地看著她,幾乎出了神,他忽然覺得,眼前這個樸實無華的宮女身上自有一種動人之處,也許她自己都沒意識到,可是他被動地受了她的吸引,不由自主地。
玉珞垂著頭,沿著那一排楊樹漫漫走著,心中無端的煩躁。張承瑾的確是個好人,談吐也頗文雅,可是莫名的,她覺得兩人不太相稱。張承瑾身上有一種成熟的世故,也許這樣的人是值得依託的,可是他不能令她感到一絲悸動,看著他的臉,她彷彿已經預見到今後一潭死水的生活。也許每個女子嫁了人都不免陷入一潭死水裡,可是她至少希望自己不要陷得那麼快、那麼深。
她還年輕,哪怕這些年經歷了諸多變遷,她還沒有完全老去,她願意保留自己心底一點天真的熱情。
這樣漫無目的地想著,她連眼前的路也顧不得了。恍惚一個錯步,她與眼前人撞了個滿懷,兩人都“哎喲”起來。
各自退後一步,方抬起眼來。眼前是一個眼睛明亮的年輕男子,他喜悅地開口——簡直說不上為什麼喜悅,“姑娘莫非是成妃娘娘的親妹?”
“你認得我?”玉珞有些懵懂。
“不曾見過,但卻聽過。姑娘的面貌既與成妃娘娘如此相似,想來定是其妹無疑了。”
他倒了解得很清楚。玉珞微哂,“那麼敢問閣下是什麼人?”
“在下姓古,名之桓,古丞相正乃家父是也。”
他一言一語倒是正經,配上那張臉,卻總給人一種風流蘊藉的錯覺。玉珞之前亦曾聽過關於他的風言風語,當下便笑道:“原來是古二公子,是我失察了。早就聽聞二公子最是瀟灑不羈,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這話雖委婉,顯見得是貶義。古之桓不知道她是純粹針對自己,還是因為麗妃與成妃一向不和,藉此出氣,不管怎樣,名聲是要緊的。他只得皺著眉,好聲好氣地道:“姑娘此言在下萬不敢當,外頭的傳言也不可盡信,姑娘切莫偏聽他人一面之詞才好。”倘若一個未出閣的姑娘都這樣以為,他往後恐怕娶親都難了。
玉珞卻懶得理會,徑自越過他,向前走去。
這人壓根不聽他分辯,古之桓心生一計:“聽聞成妃娘娘在暗中為姑娘擇婿,有這回事嗎?怪道在下進宮途中遇見張進士,想來也是人選之一吧?”
玉珞果然頓住腳步。她慢悠悠地轉身,落落大方道:“是又如何?婚姻乃和睦之事,沒什麼說不得的。總比某些人四處留情、居無定所的好。”
她倒不似尋常小女子那般羞縮,不過老是揪著流言不放是什麼意思?古之桓幾乎氣得吐血,好容易才擠出一副笑臉:“姑娘你真的誤解我了。”
☆、驚胎
古之桓本打算好好為自己辯解一番,玉珞卻偏偏回轉身來,向另一頭昂首闊步地走去。
“你要走了嗎?”古之桓愣愣地道。
“我出來得夠久了,總不好太冷落了那位張大人,沒準他會是我未來的夫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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