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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公寓起了薄霧,遠遠看到迎面駛來的黑色車子,何有時就緊張得厲害,唇色一點點變淡,直到距離近得能看清車標,不是保時捷,她才能得到稍許放鬆,慢慢地調整了呼吸。

弄得孫堯都誤會了:“是不是車裡味道不好聞?早上犯困,我就抽了兩根菸。”

何有時連說不是,孫堯卻已經調下了窗戶。山風迎面,吹得人一哆嗦,她沒好意思開口說冷。

可惜她今天來得不是時候。孫堯手裡的鑰匙剛插進去,門就從裡邊開啟了。

何有時唇邊的笑意都露出來了,結果開門的不是秦先生,是個七八歲大的小男孩,個頭不高,穿著件紅色的小衛衣,視線從何有時肚子的高度一路上滑到臉上。

“啊?”何有時頭個反應就是走錯門了,誰知小男孩對著她呆了兩秒,咧嘴笑了,回頭跟屋裡的人招呼,一開口就把她嚇住了——“秦深哥哥,你女朋友來啦!”

何有時:“不不不……”

沒等說完,就見這孩子屁顛屁顛跑回屋裡了,客廳裡坐著一男一女,約莫四五十歲,都朝她望過來。

和秦深輪廓有幾分相似的中年男人怔了片刻,目光深邃。他身旁坐著的阿姨要比他溫和多了,見何有時呆在玄關處,衝她招招手,“快進來呀。”

話落又推推旁邊的秦立責,笑得眼睛彎彎:“我剛說什麼來著,秦深呀性子淡,要是他自己一人烤什麼小餅乾呀?這不,一猜就準。”

何有時傻站在玄關,孫堯往前推了推,她才僵著身子往裡走,一時間驚詫甚至壓過了被陌生人審視的恐懼,吶吶喊了一聲:“叔叔阿姨好。”

一開口就暴露了自己的社交能力。畢竟二十多歲的女孩子裡會來事的多了去了,像這樣笨嘴拙舌的卻見得少,看著實在,秦立責目光愈發溫和了些。

兩分鐘以後何有時就懂了,他們把她錯認成秦先生的女朋友,不過是因為秦先生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烤小餅乾,用了各種可愛的模具,像是談戀愛了。

“阿姨不是的……”何有時連連擺手。

秦深從廚房出來,跟往常一樣在她面前放了一杯熱橙汁,同時幅度極小地搖了搖頭。

這是?

何有時立馬領悟了他的意思。她要解釋清楚自己的身份,勢必要提及秦先生的病情,明明秦先生深居簡出就是為了養病,而他的家人卻明顯不知情的樣子,想來是秦先生有意隱瞞的結果。

臨到嘴邊的話不能說了,她還得絞盡腦汁為秦先生的病情遮掩。手裡提著一大包亂七八糟的道具,何有時偷偷往身後藏了藏。

烤好的一盒子小餅乾被推到她面前,沒人碰一下,何有時在他們灼灼的視線下吃了一個,嚥下去忙說好吃,她太緊張了,喉嚨幹得厲害,愣是沒能嚐出是什麼味兒來。

“有時多大啦?”秦立責習慣沉默,這會兒想努力表現得熱情一點,看上去就生硬極了。

何有時答得小心,簡直如坐針氈,對上兩人熱情的視線,嘴角儘量擠出一個自然的弧度,只覺頭皮發麻。

秦先生的父母教養極好,只問了她的名字和年齡,哪怕她的腿疾明顯得連膝蓋彎曲成九十度都不能,他們也沒有探問,何有時心裡捏了把汗。

好在此時,秦深總算出聲給她解了困:“爸,阿姨,她膽小,你們別問了。”

秦爸爸和妻子對視一眼,收斂了話頭,笑意藏回眼底。

這說法簡直是越描越黑,何有時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窘迫的同時,她還抬眼小心翼翼看了一眼秦先生。

不知是不是她太敏感了,總覺得秦先生即便在家人面前情緒也很寡淡,像是不常交流的樣子。而一聲“爸爸”一聲“阿姨”,一個喊“秦深哥哥”的弟弟,已經能證實她的猜測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短小一點,太困了,熬不住了。

大仙女們再給我一天時間,我就能趕完論文一稿了,然後就開始穩定更新……

=o=

為了扮演好“女朋友”的角色,秦深做午飯的時候,何有時就留在廚房給他打下手。

她自己一人在家時總是糊弄三餐,刀法本就生疏,內酯豆腐又軟又滑,她死活切不成整齊的薄片。

坐在客廳的秦阿姨還時不時地跟她說話,何有時分心不迭,緊張得出了一腦門汗。秦深偏頭看了一眼,覆在她的手背上握住了刀背,沒等何有時反應過來,手裡的菜刀就被收走了。

何有時被嚇了一跳:“秦先生?”

秦深已經回頭洗菜去了,若無其事地“嗯”了一聲:“你別動刀,你幫我淘米就好了。”

手背上餘溫仍在,何有時一顆心蹦躂得歡騰,從後頸到耳朵都像被曬傷了一樣,她悄悄伸手摸了摸,燙得厲害。

一家人都安然自在,唯獨何有時連午飯都吃得提心吊膽。吃過飯以後,秦立責就帶著妻子去樓下小公園散步去了,臨出門前留下個飽含深意的笑,擺明了是不做兩人電燈泡的意思。

何有時幫著秦深洗碗。他穿著圍裙,袖子挽到手肘的位置,何有時偷偷挪了下視線,一眼一眼地瞄。

平時穿著寬鬆的家居服還看不出來,這會兒她才注意到秦先生真是瘦極了,手臂內側青藍色的筋絡明顯。他吃飯吃得也不多,遠比不上這個年紀男人該有的食量。

何有時正這麼走著神,忽然聽到身旁的人開口問她:“我的家人,是不是讓你覺得尷尬了?”

“沒有……”何有時脫口而出,待看到秦先生微挑的眉梢,她就知道自己這話恐怕並沒什麼說服力。

其實她緊張得厲害,秦爸爸面容嚴肅,輕易不說話,但凡開口必有的放矢,一看就知是身居高位的人。哪怕秦阿姨句句溫柔,言談舉止也遠不是普通人家能養出來的。

她對這個年紀的長輩有種近乎本能的恐懼,但凡他們目光中流露出一點觀察與探究的意味,何有時就慌得厲害。好在兩人都沒有問起她的腿疾,已經是最大的慶幸了。

“躁鬱症只能配合藥物自己調節情緒,讓他們知道也沒什麼益處。今天難為你了。”

何有時小心斟酌著措辭:“我以前看過相關的心理書籍,上面說有心理疾病的人最好讓家人瞭解,親情對治療是很有幫助的。”

秦深沉默了一會兒,水流聲中淡淡開口:“我父母在我十一歲時離異,兩年內各自組建了新的家庭。同父異母的弟弟,還有同母異父的妹妹我都有。”

他適時地停頓了下,繼續說:“那時候心裡有坎,過不去,於是避開他們在國外生活了九年。回國以後忙著公司的事,與父母來往也少,上回跟爸爸見面已經是半年前了。”

他開口說這番話前都沒什麼預兆,讓何有時整個人都懵了,胸口悶得厲害,彷彿能透過他沒什麼表情的臉回溯到十幾年前,看到秦先生幼時的樣子。

父母離異,各自組建家庭,儘管在物質上從來沒有缺失,可其他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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