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藍田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6頁,生娃是國之大事+番外,宣藍田,大文學小說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總之來這御書房的都是做正經事的。

道己這還是頭回瞧見進御書房補課業的,怕是大盛朝二百年來都是頭一遭。若是被後宮那幾位娘娘瞧見了,怕是得氣出個好歹來。

陛下如此看重姑娘,道己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應對,一會兒小聲問問:“姑娘要吃什麼茶點?”

又過一會兒,見唐宛宛手邊的顧渚紫筍茶一直沒動過,又小聲問問:“這茶可是不合姑娘口味?換成花茶如何?”

一會兒瞧見唐宛宛揉了揉眼睛,道己又湊上前去問問:“姑娘可是乏了?不如停一會兒歇歇眼?”

唐宛宛一概以“不敢勞煩公公”回覆,道己還在琢磨有什麼能送出去的好意,回頭便見陛下蹙著眉尖,衝著他揮了揮手,叫他退下了。

道己心中哀嘆:怕是主子在嫌自己話太多。

歷來帝王心防都重,如今朝中局勢複雜,晏回更甚,除了道己和另一位跟了他十幾年的近侍,從不許任何人進御書房。

此時道己一走,御書房只剩下兩人,彷彿空間一下子小了大半。唐宛宛有點緊張,緊張了一會兒見陛下也沒怎麼著她,又把心神放回了課業上,連猜帶蒙地釋了幾句,忽聽身側傳來一聲低笑:“不懂?”

唐宛宛啪一聲掉了筆,紙上染了一灘墨都無暇在意了,漲紅了臉,又不敢不答,只好認慫:“確實不懂。”

晏回又問她:“不懂為何不問?”

唐宛宛瞅著他,心說要是在我家我肯定問啊,問我爹孃哥哥嫂嫂隨便哪個都行啊!

她正這麼想著,卻見晏回將唐宛宛的桌子往他那邊挪了挪,緊緊挨著晏回的書案放下了,一條縫都沒留。然後拿起書本,一句一句地給她釋義。

唐宛宛知道自己悟性差,往往聽三遍才能記住,忙提筆將他說的重點都寫在紙上,儘量一字不漏。

晏回放慢語速仔細地講,偏過頭瞧了一眼,見她紙上的墨色越來越淺了。這漆煙墨原本顏色深重,如何會越寫越淺?正疑惑著,卻見唐宛宛拿羊毫蘸了些水,調進了本就色淺的殘墨裡,攪和了兩下繼續寫。

晏回:“這是在做什麼?為何不重新研墨?”

“研墨浪費時間啊。”唐宛宛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挺認真地給他解釋:“研墨起碼得一刻鐘,有這功夫都能寫完好幾頁了。”

所以就這麼添點水?晏回眼角直抽,長臂一伸取過她的硯臺來,拿起墨條開始研墨。手腕微動,快慢適中,確實是把研墨的好手。

“陛、陛、陛下?”唐宛宛嚇得肝顫,雖說她進宮沒兩回,可也知道讓陛下服侍她寫字簡直是大逆不道的重罪啊,真怕外邊走進個什麼人來撞見這一幕,立馬把她拖出去斬了。

可她一個小蝦米又不敢推拒,只能艱難地把視線挪回到課業上,戰戰兢兢繼續往下寫。還在心中默默為自己抹了一把眼淚:她發現自從她攤上這事,也不知怎麼的,忽然就有了這結巴的毛病,但凡遇上與皇家相關的事,說話總是打磕巴。

雖說自己以前就不是個伶牙俐齒的姑娘,可也從沒有結巴過啊!這說明什麼?這說明她與陛下八字不合啊!

晏回拿著墨條研了幾下,停了動作,覺得手感不對,上等的漆煙墨應該順滑細膩,無雜且不晦澀,而硯臺中的墨汁卻連點光澤都瞧不出來,出墨也慢。便問她:“你這墨是什麼墨?”

唐宛宛仰著頭,喏喏答:“就是一般的墨條。”

“用朕的。”晏回從自己的書案上另取過一根墨條,這墨條泛著紫玉光澤,其上隱有淡淡清香,上頭雕著的龍紋十分顯眼,不用明說也知道是皇家專用;他取來的端硯上頭倒是沒有龍紋了,卻有浮雕的“文和”二字,這是晏回登基後改的年號。

唐宛宛又是眼前一黑,“大逆不道”一詞如天雷般連番劈在她腦門上,直想捧著自己的小心臟趕緊逃回家去,總覺得這趟進宮跟在斷頭臺走了一遭似的,回了家怕是得在床上躺三天順便喝三天的壓驚養神藥才能緩過勁來。

還寫個鬼的課業,全程都是陛下講什麼,她照著寫什麼;陛下說她哪句寫錯了,她就按他的話一字不落地改過來。

陛下還問她:“你為何總寫錯字?”

唐宛宛:“……”因為我肝顫啊!!!

隱疾

陛下是個善始善終的好皇帝,他用之後的兩天證實了自己叫唐宛宛去書房補課業並非一時興起。

每天卯時正上朝,議事花半個時辰,晏回下朝之後便直奔慈寧宮。太和殿在外廷,慈寧宮在西,大老遠過去就為了撂下一句:“跟朕去御書房。”

剛洗漱完的唐宛宛:“……”連早膳都沒胃口了!

他悠哉悠哉地負手踱步,唐宛宛揹著書袋跟在後邊,感覺自己快要變成陛下的侍讀丫鬟了。不能坐轎子這也罷,可明明從慈寧宮到御書房是能斜穿過去的,陛下卻非要領著她在御花園中溜達一圈才折去御書房,美名其曰“晨練”。

走得腿腳痠軟滿身汗的唐宛宛只有一道心聲:辣雞!

這樣的情形在一連過了兩天之後,唐宛宛便沒心情腹誹了,而是逆來順受:陛下說什麼做什麼,她都不假思索地應下,反正她說什麼都沒用。

連跟陛下同用一個硯臺都用順手了……

李大人的摺子裡所寫的又是彈劾新臣一事,每回都能找出各種雞毛蒜皮的理由來,晏回擰了眉,眸光極冷。

大盛建朝二百餘年,幾大世家樹大根深。他們在天子腳下還能收斂著些,可在其故里,百姓只知有世家,竟不知有天子。

他父皇在位時便大興科舉,拔擢新臣,可多方掣肘之下,只打起個輕飄飄的水花。曾經的新臣熬成了老臣,如今都在太和殿最後排垂首斂目站著,年輕時“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的抱負都被磨了個乾淨,變得油滑世故,如何能委以重任?

晏回五年前在外廷建潛淵閣,專挑殿試之上口若懸河文思敏捷的寒門子弟,如今已有十餘人,世家出身的一個不要。只可惜這些新臣資歷尚淺,晏回縱是有心拔擢也得悠著勁兒來。

他將這封摺子丟到一邊,又翻開一本,竟還是彈劾新臣的內容。晏回翻回案首瞧了瞧,果然是李大人的親家上的摺子,妥妥的一丘之貉。

心中有了兩分火,晏回正在暗自思索“天涼了,李氏集團該抄家了”這般嚇人的事該如何實施,卻見右側忽然伸過一隻白嫩嫩的手來。

唐宛宛伸筆過來,在他的硯臺中飽蘸一筆,滴滴答答在桌案上留下幾點墨點子,她隨手拿起一張宣紙噌噌擦掉了桌上的墨點,一副駕輕就熟的樣子;剛一提筆就寫錯了字,她也不重寫這張,而且將那字塗成個大黑塊,眼也不眨地繼續往下寫。

這要是放在晏回身上,鐵定是不能容忍的瑕疵;可放在唐宛宛身上,晏回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只瞧著可樂。

他一笑,唐宛宛便是呼吸一滯,生怕自己哪裡做得不對,仰著頭小心問:“陛下……笑什麼呢?”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今天你抽盲盒了嗎

二翹

我是憑本事坑死自己的

長安值雨

為了創業,我把整個娛樂圈綁來

爆蟀

我有一本封神榜

玖玖三

白露未去

星光降落

強婚99次:墨少,寵上天

瘦馬嘯西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