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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吧!”晏回聽不下去了,出聲打斷了她,蹙著眉思量片刻,這才慢條斯理說:“治學需態度嚴謹,為師者更應字斟句酌。你自己都不求甚解,再這麼講出來,豈不是誤人子弟?”

那典署臉色漲紅,也不出言辯白,請罪的態度倒是端正,當下跪地沉聲答:“末將知罪。”

其實並非是她糊弄,實在是營中有真才實學的沒幾個。大部分夫子都是貧農出身,在軍營裡識字讀書,半路出家做了夫子,水平都跟她差不多。懂的地方多講兩句,不懂的地方就語焉不詳含糊帶過。

長風營沒有官銜的普通兵士共分為天地玄黃四等,黃字營為初入營的新兵,剛入營要先學紀律,要明白何為令行禁止;玄字營開始教他們讀書識字,其中成績優秀的去往地字營學習更高一等的兵法謀略,算是紙上談兵;地字營中的佼佼者熟讀兵法之後才能躋身天字營,跟著將軍再學排兵佈陣,若僥倖得了際遇,便可平步青雲。

這樣一步一步晉升,自然是越上層的夫子教得越好。而營中官銜有限,絕大多數的兵士怕是此生也不能晉升一步。所以夫子教得越發糊弄,學生不求甚解,夫子不求進益,就這麼得過且過。

黃字營這樣潦草地教了許多年,也從沒有出過岔子,畢竟教錯了也不怕,到了地字營天字營,自然有更好的夫子去糾正。誰知今日碰上這麼個吹毛求疵的陛下,立馬現了原形,所有的語焉不詳含糊其辭看在晏回眼中都是斗大的漏洞,這就糊弄不過去了。

連典署都被陛下不軟不硬地訓了一通,底下學生更是戰戰兢兢,都坐得筆直不敢吭聲。

唐宛宛心中惋惜,正這麼想著呢,左邊肩膀被人拍了拍。她忙轉過臉,只聽陛下跟她說:“你上去講。”

唐宛宛瞠大了眼睛。

晏回見她一臉懵,不由好笑,又重複一遍:“你上去講。”

“我講?”唐宛宛大驚失色,忙壓低了聲音飛快說:“陛下我哪裡會講這個啊?我都沒讀過兵書啊啊,我去講更是誤人子弟啊啊啊啊!”

晏回示意那典署將兵書呈上來,跟她說:“你仔細看看,可有哪裡不懂?”

唐宛宛以多年練就的看小話本的速度飛快掃了兩眼兵書,一頁只幾眼就看完了。看完之後她詫異地眨了眨眼,又回頭逐字逐句讀了一遍,遲疑著說:“好像……能看得懂哎!”

晏回笑笑:“正是如此。這兵書是給軍中將士讀的,不能難了,是將孫子兵法其中用詞晦澀的部分以俗文重新寫了一遍,並不複雜。你讀書八年,自然能看得明白。”

“那我也不敢上去啊。”唐宛宛照舊緊張兮兮:“那可是講臺啊!陛下你現在光這麼一說我就腿軟。”

“腿軟也不怕。”晏回輕描淡寫掐斷了她最後一點念想:“朕讓人給你搬張椅子上去。”

唐宛宛含著一泡眼淚看他,放軟聲音小聲求饒:“陛下你不能這麼狠心啊,我可是你的愛妃啊!萬一我出了醜,丟的可是您的臉面啊!”

可惜晏回這回不吃這一套,伸手指了指前頭。

唐宛宛只好硬著頭皮站起來,硬著頭皮走上去,面對底下無數求知若渴的稚嫩面龐,擠出一個笑說:“接下來由本宮給大家講。”

唐宛宛從沒讀過孫子兵法,心虛得要命,緊張得氣兒都喘不勻了,只能翻開課本一句句照著翻譯:“兵者,詭道也,意思是說用兵之道不能因循守舊,要出其不意才行。需得時刻觀察其形勢變化——局勢有利的時候要善於抓住時機,局勢混亂的時候想想能不能趁亂取勝;敵方堅兵在前,我軍自然要戒備;敵人強兵利器來勢洶洶,我軍可以暫避其鋒芒……”

晏回目露讚許之色。一旁的宋將軍聽著更是詫異,她出身行伍,憑著自己的本事一步步走到今天,原本瞧不上唐宛宛這麼個嬌滴滴的姑娘,只是礙於身份不得不恭敬以待。此時見她講得這麼透徹,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了。

唐宛宛硬著頭皮釋了一段,突然卡了殼,雙頰更紅了,上前兩步走到晏回跟前,俯身附到他耳邊,聲音小得跟蚊子似的:“陛下,這句不會。”

晏回說:“你大點聲。”

唐宛宛只好又說了一遍。

晏回面上含笑,又跟她說:“你別跟朕說,你得跟底下的學生說。”

任憑唐宛宛再怎麼瞪他,晏回都是無動於衷。唐宛宛只好深吸口氣,抬頭挺胸揚聲道:“這句本宮不會釋,你們可有會的?若是答對了,陛下重重有賞。”

聞言,底下炸開了鍋,一群兵蛋子都笑得前仰後合——頭回見水平不夠還這麼理直氣壯的。有那混不吝的還大笑著喊話:“娘娘您不會的,我們就更不會了!”

晏回唇角微勾,心說這招“越俎代庖”用得極妙。

宋將軍怕賢妃娘娘臉皮薄,又怕她怪罪學生,忙冷喝了一句“噤聲”,底下學生都安靜了。

宋將軍起身將唐宛宛不會的這句仔細解釋了一遍。待講完這句,她和唐宛宛一齊齊看向陛下,有心想問問接下來誰講。

晏回卻什麼都沒說。唐宛宛無奈,只好接著往下講。

大概是前頭把該丟的醜都丟過了一遍,又被學生們笑話了一通,徹底沒了包袱,後頭她越講越順暢了。聽到代表休息的哨聲時,唐宛宛還有些詫異,看見陛下招了招手,這才意猶未盡地下了講臺。

她幾乎是跳到晏回身前的,眼睛灼灼發光,好高興地說:“陛下,原來教學生這麼容易,以後我沒準還能混個女夫子噹噹呢。”

“才講了這麼一回,就有這般底氣了?”晏回笑得不行,見她腦門上沁出的汗珠子都流到睫毛上了,抬手拿帕子給她擦了擦。

下午扮了一回夫子,直到夜裡,唐宛宛仍對這事念念不忘,逮著人就說自己的英勇事蹟,跟孃家人說了一遍,跟丫鬟們說了一遍,跟關婕妤說了一遍。晚上就寢時仍是一副得意的小模樣。

足足嘚瑟了半個時辰,她忽然長長嘆了一聲,枕著手臂感慨道:“還是軍營中好啊,等回了何家學館,我還是班上墊底的那個。”

晏回靜靜聽著,目露沉思之色,好半晌低聲說:“宛宛,你不比任何人差。”

曠野之上靜悄悄的,唯有蟲鳴聲低低作響。大帳之內沒有一點光,唐宛宛什麼都看不清,只能聽到這低沉醇厚的聲音挾著溫熱的氣息落在她耳畔。

“你下午時講得那麼好,換成你班上別的姑娘上臺去,興許她們會緊張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可是……”唐宛宛急急說。

“沒有可是。”唐宛宛還要再說,卻被晏回不容置疑地打斷了。

晏回握住她的手,又換了個說法:“你要這樣想:除了父皇母后與朕,你是天底下第四大的人物了,誰還會比你好?你已經比別人站得更高,將來也會比他們走得更遠。”

唐宛宛被他話裡所說的“天下第四大人物”驚了一驚,回過神來就開始咧嘴傻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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