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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到年宴了,唐宛宛練舞已有半月, 動作都記下了, 卻還是不成樣子。畢竟是臨陣磨槍, 每天又只學那麼半個時辰,空有形卻無神,更別提什麼韻味了。

她怕是有點著急了, 每天又加了半個時辰用來練舞,即便晏回從御書房回來也要被堵在門外。唐宛宛警惕得很, 不許他進來,還不許他偷看。裡屋拿個小凳擋著門,推門的時候總不免要發出聲響。

她自以為這法子很聰明瞭, 殊不知陛下一向善於變通,每日坐在房梁之上從頭看到尾,連每個舞姿都爛熟於心。若是晏回有興致,興許都能跳下去給唐宛宛當師傅了。

好在年關了, 各地上摺子的都不多,連成日參這個參那個的御史和言官都歇了趟兒,變得和藹了許多。晏回正是得閒,每日下午都早早地候在房樑上,沒一日落下的。

這日卻聽到紅素跟自家主子說話:“娘娘,奴婢給您備了兩身舞服,是悄悄尋了針工局的掌印做的,保管陛下不知道,您瞧瞧喜歡哪件?”

“保準不知道”的晏回將兩件舞服盡收眼底,一件通身上下都以金線繡成,另一身是蜀錦織就的,都漂亮極了。

唐宛宛在身上比劃了一下,“都挺好看的,收起來吧。”

“為何要收起來,娘娘不是要在宮宴上跳嗎?”紅素問。

唐宛宛還挺詫異:“誰說我要在宮宴上跳?堂堂賢妃娘娘在眾人面前起舞,未免有失體統;再說我大庭廣眾跟她爭個高下,顯得我很小心眼似的。我晚上跳給陛下一人看就好啦。”

晏回合不攏嘴:如此甚妙。

宮宴當日,朝臣與各家三品以上的命婦都早早帶著女兒入了宮。這帶著女兒入宮的命婦確實有些是心裡頭有小九九的,而更多的卻是為子女親事。

大盛民風豁達,女子再沒有“拋頭露面”之說,出門上街都沒人多嘴。只是官家重臉面,待字閨中的姑娘與外男私下相會總是不好的,兒女親事大多還要靠父母之命媒妁之約;加之今上痛惡官員結黨營私,不光朝臣謹慎,命婦們之間交情也淺,極少在家中設宴,生怕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

那別人家的姑娘該怎麼相看呢?

就得趁著這些個盛宴。隔著遠遠的望上幾眼,觀其五官長相、言談舉止、桌上禮儀,這麼看一遍,媒婆說得是真是假心中就有點底了。是以每位命婦身邊都跟著一兩位女兒,讓別的夫人好好看看,自己也擦亮眼睛看看誰家姑娘好。

身為家中唯一一位有誥命品銜的夫人,程家長媳程周氏是極有臉面的。

夫君是公公的兒孫裡唯一一位入朝為官的,雖這些年太后與公婆鬧得愈發難堪了,自家夫君再沒能往上升過半步,卻也是家裡的獨一份;又因為自家夫君是太后娘娘的異母弟弟,外人再怎麼也得給這位國舅爺兩分臉面。

再有,老太太那幾個模樣並不好看的閨女,她們的親事都是靠著兒媳程周氏在貴人圈子裡說和成的。因此程周氏在後宅裡從沒露過怯,腰板挺得直直的。

程周氏攜著女兒下了馬車,低聲又叮囑了一遍:“娘都給你打探過了,聽說唐家那位入宮前就不是個規矩的,常在市井民間跑。我兒記住在宴上可不要太端著,如此才能討了陛下喜歡。”

她摸了摸女兒頭上的老鼠步搖,不由面露嫌棄:“這都什麼跟什麼?也不知陛下怎麼偏生喜歡這樣的,真是苦了我兒了。”

話至此,程周氏心中更恨:老太太真是鬼迷了心竅,這麼多年了一直抓著她女兒的婚事不撒手,死活說要將盈盈送入宮去。他們這樣的人家,盈盈又是京城出了名的才女,前些年上門求親的有多少啊,老太太不問家世通通一口回絕,一門心思要把盈盈往宮裡送。

前些年讓盈盈學德妃練琴,後來又讓她學鍾昭儀讀遍詩書、學馮美人練舞,這會兒見宮裡進了新人,又要盈盈跟著學人家穿衣打扮了。至今盈盈十六了,愣是連一門親事都許不成,眼瞅著就要無人問津了,誰家做孃的能不恨?

這麼想著,程周氏抹抹眼角,拍拍女兒的手說:“我兒放寬心,不管這回成與不成,娘都絕不再讓你被那老東西拿捏著,娘就是跟你外祖家借嫁妝也要把你風風光光嫁出去,不要那老東西一文錢,我看她還敢攔?”

冬日的天兒黑得早,此時不過酉時剛過一刻,天卻已經暗下來了,寒風冷颼颼的,程盈盈穿得單薄,全身都在打顫,聞言低聲勸道:“娘,你莫要如此說,祖母她也有自己的苦衷。”

兩旁的宮人打著笑臉迎上前來,程盈盈望了望燈火通明的保和殿,眸中有嚮往、有茫然,亦有畏懼。她把掌心貼在臉上暖了暖凍僵的臉頰,低聲喃喃:“不管成與不成,都是我的命。”

這類的年宴,太上皇和太后一般不會出席,皇兒早已能獨當一面,他們出來不免喧賓奪主,因此只在後宮跟幾位太妃設個小宴一起聚聚。

以往每年都是陛下獨自一人坐在上首,德妃都是跟其他嬪妃一樣分坐下首的。今年德妃的位次卻被放下了晏回右後側,德妃又是詫異又是歡喜,連鍾昭儀、馮美人一流都或真心或假意地祝她守得雲開見月明瞭。

今日她盛裝打扮了一頓,可這會兒只剩滿肚子火氣了。陛下只在開宴的時候給她夾了一筷子菜,微微笑說“愛妃慢用”。

德妃受寵若驚了好一會兒,然而在之後的半個時辰裡,她才發現陛下只管往左後首偏頭,脖子都快扭成兩截了,死活不往她這邊瞅一眼的!

別提多心塞了。

待酒過三巡,鐘鼓司的歌舞放在前頭拋磚引玉,隨後跟往年一樣是名門貴女表演才藝,有的當場提筆作畫,有的誦詩寫詞,有的甚至跟西邊來的洋人學過,奏一種模樣古怪的樂器……都是別出心裁。

程盈盈是靠後出場的,額心點一朵硃砂色的紅梅鈿,原本不甚美的臉立馬增色不少。

這還是頭回有官家姑娘在宮宴上跳胡舞,別的姑娘大都在私底下學,真正在人前跳的卻沒有幾個,怕被人指指點點。故而宴上眾人都來了興致。

程姑娘雖跳的是熱情奔放的胡舞,卻是穿著大盛朝規規矩矩的百褶如意裙跳的,既不媚俗又不死板,手腕上串著的銀鈴叮叮作響,整個人都生動了起來。

程國丈與自家長子對視一眼,都暗暗點頭。殊不知旁座人的心中卻盡是鄙夷,只當笑料看了。

——堂堂的一等公府,太后娘娘的孃家人,卻要使出讓孫女去勾引外孫的下作手段。這要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也算是一樁美事,可程家老夫人這麼多年硬是將這長房孫姑娘的親事捏在手裡,幾次三番想往宮裡塞人都被太后堵了回去。

——這說明什麼?太后壓根瞧不上啊!

程國丈絲毫不知他們所想,若是有那讀心術的能耐,指不定要跟他們對罵上了。

心中思量暫且不提,此時只說他孫女程盈盈跳的這段胡人舞,是苦練一年才成的,當真是十分得美,十分得妙。程國丈左右扭了扭頭四下一掃,席上的男客們大多眼也不眨地看著,連酒盞勺筷都放下了,可見跳得是真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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