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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後二十年,太后無時無刻不在暗戳戳地折騰程家。可程家老太爺鬼得很,一向抓不著把柄,太后縱想懲治也是師出無名,只能從一些小事上拿捏,這還是頭回這般解氣。

遂大慈大悲地跟晏回說:“過年這些時成天大魚大肉吃著,你那補身的藥膳先停個幾日吧,小心上了火氣。”

每三日才能開一回葷、剩下兩夜都得靠意志力的晏回微笑說:“母后明智。”

過年

臘月二十四的朝宴過了, 年味就越來越足了。

宮裡處處都是一片紅火,各宮忙著灑掃、備年禮、做花燈;御膳房每天出宮去採買葷素糧食的排車都是一車車往回拉;太醫院的學徒也按例去給各宮奴僕做義診, 有毛病沒毛病的都去瞧一瞧, 爭取別把病氣帶到第二年。

臘月二十七,晏回一覺睡到了天大亮, 還是被唐宛宛喊醒的。他一邊感慨自己真是墮落了, 一邊又跟宛宛在床上親熱了一刻鐘,兩人都氣喘吁吁了這才打住。

用過早膳, 晏回焚香淨手後行到了桌前,桌上筆墨紙硯齊備, 道己雙手捧筆, 斂袖靜立一旁。

這支筆筆毛足有唐宛宛手腕粗細, 來頭極大,是大盛朝祖皇帝在位時叫巧匠造的筆,二百多年來只換過筆毛, 筆桿乃是和氏璧所造,上頭環龍紋為飾, 另刻著“天佑大盛、國祚綿長”八個小字。

晏回提筆飽蘸硃砂,寥寥幾筆書就一個紅燦燦的“福”字。唐宛宛一怔,又湊上前仔細瞧了瞧。晏回似乎知她所想, 笑著問:“看出什麼名堂了?”

“這字寫錯了呀!”

“娘娘所言差矣。”道己一向致力於樹立自家主子的偉岸形象,聞言便笑著說:“這個字用的是五福合一的‘福’字寫法,您瞧左半邊這衣字旁,是不是又像‘子’又像‘才’;而右半邊的一口田用的是‘壽’字寫法, 其下有‘田’,正是多子多才多田多壽多福的五福之意。”

唐宛宛辨認了半天,深深覺得這就是個錯別字……

每年陛下所寫的第一個福字是有大意義的,這張福字以金絹為底,硃砂為色,是最有福氣的。往年這第一個福字都要好好裱起來,放入國史閣中小心存放。

而今年,晏回在這第一個福字上蓋了個璽印,然後把這個錯別字送給了唐宛宛,目光微有暖意,說:“回頭叫人貼到寢殿前的影壁上。”

道己有那麼一瞬想要說什麼,還沒開口又立馬閉了嘴,心說陛下比他這個奴才更明白規矩,如此做了自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自己多嘴多舌反倒不美。

收了這麼重一份禮,唐宛宛還有點不太情願。因為在家裡時,大門上貼著的福字和對聯都是她親筆寫的,今年卻沒這個機會了。

小時候每到過年,她跟哥姐幾個都爭著寫福字寫對聯,誰寫的最好就把誰的福字往大門上貼。後來兩個哥哥成家了,兩個姐姐嫁人了,不跟她爭了,於是每年大門上貼的福字都是她的墨寶,進進出出時都能看到,得意極了。

有客上門還常問一句“門上這福字是誰寫的呀”,唐老爺一向打個哈哈避而不答,傻孩子唐宛宛還當這是含蓄的誇獎。

晏回寫完幾張硃砂福字,又換成了墨筆,可見前頭這幾張硃砂字真是極珍貴的。福字寫了一張又一張,摞了一小沓。晏回手酸了,停了一會兒坐下來揉揉手,繼續提筆寫了。

“陛下寫這麼多?”唐宛宛掰著手指數了數宮中東西各六宮,就算再加上前朝三大殿,也不需要這麼多。

道己怕她分了陛下的心神,只好打著笑臉應答:“娘娘有所不知,陛下每年要寫七八十張福字,給上皇與太后的,給太妃和娘娘們的,給幾位太傅和京城一品要員的,給已經致仕的兩朝老臣的……另外幾十張都是要賞給得臉的臣子,這些就不拘官品了,然京官有數百之眾,得了福字代表陛下看重,這是極有面子的事。”

唐宛宛眨眨眼,“陛下從來沒給我家賞過呀!”若是賞了,唐家大門之上哪還能輪得上她的福字?

道己臉上的笑一僵。

“是朕的不是。”晏回深深覺得自己真是太不是東西了,那時實在沒眼力見,竟沒瞧出唐大人是自己未來的老丈人。這回索性一口氣寫了十幾二十張,通通給老丈人送過去了。

臘月三十,除夕夜。

晏回和唐宛宛在慈寧宮用的晚膳,幾位太妃都在,便擺了兩小桌。德妃幾個各個舌燦蓮花,吉利話一句句地往外蹦,祝幾位老人聖體康泰萬壽無疆的,祝晏回萬事如意龍馬精神的。

等到了幾個宮妃互相說吉利話的時候,晏回含笑聽著,只聽出宛宛嘴笨,不管對上誰都是一句“萬事如意”;關婕妤的吉利話最實在,祝她“早生貴子”;而德妃幾個跟宛宛說的吉利話卻只有一句敷衍的“新年吉祥”,彷彿什麼吉利事都不想讓宛宛沾上一丁半點。

晏回聽得不太高興,他沒小心眼到連這事都要發作,只是愈發覺得後宮這幾個都比不上宛宛心思純淨。用過晚膳又與父皇母后說了會兒話,便早早帶著唐宛宛回了長樂宮。

守歲這事,太上皇和太后一向是不做的,他倆年紀大了,熬一夜得好好睡三天才能補回來,守歲的事自有嬤嬤代勞。

今夜的長樂宮卻是燈火通明,鐘鼓司的戲班子雜耍班子各來了一個,吹拉彈唱都加進去足有三十多人。唐宛宛和晏回坐在有地熱的殿中,而藝人在這樣的團圓夜裡還得賣力表演著,更有那還未輪到上場的藝人都等在院子裡,寒風颼颼地吹著,單薄的戲服外頭套著襖子也受不住,一個個凍得瑟瑟發抖。

唐宛宛聽了一刻鐘就過意不去了,跟晏回說:“陛下,讓他們退下吧,大過年的也是不容易。”

她說話的聲音挺小,晏回怕底下的藝人聽不到,還專門添油加醋轉述了一遍——“你們娘娘心善,叫小廚房賞一頓宴席,另每人賜五兩銀。退下吧。”

鐘鼓司眾人忙跪下高呼:“多謝娘娘體恤。”

唐宛宛晚上用了些酒水,這會兒已經有了睏意,窩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眯起了眼。晏回揮手叫幾個丫鬟退下了,低頭在她發頂上蹭了蹭,十分享受這難得的靜謐。

沒過一會兒,晏回卻漸漸心生不妙,畢竟以宛宛歡脫的性子,這麼安靜的時候是極少見的。他低聲問:“是不是覺得無趣?”

唐宛宛在家的時候,每到除夕夜都會回到祖父家去守歲。其實在她更小的時候是要回老宅的,後來老宅盛不下這麼多人了,便改去了祖父家,照樣是一大家子人,上到年過六旬的爺爺奶奶,下到牙牙學語的侄子侄女,一大家子熱熱鬧鬧地過年。

晏回甚至想不出那是怎樣的熱鬧。他幾乎也要記不起自己以往是怎樣過年的了,大約就是看書、休息,養足精神,等著來年初五上朝。

宮裡能說俏皮話的人多了去了,能逗趣的新奇玩意兒也多了去了,可總是缺了一絲味道,瞧著瞧著也就沒意思了。晏回本不是喜靜的人,卻也被迫修身養性了,偶爾作兩首閒詩、叫潛淵閣的哪個來下兩盤棋、微服去民間街頭瞧瞧百姓的熱鬧,這就是難得的消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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