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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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回聽得直樂,確實是難為她了,好聲好氣地開解:“下午給你拿兩樣西洋的玩意來,保準新奇。”
到了夜裡,唐宛宛又習慣性地往他懷裡蹭,溫香軟玉一入懷,晏回一個激靈立馬有了反應,忙往床外側的方向挪了挪。
如今才三月中旬,天兒還沒有熱起來,晏回卻堅持每天晚上喝一碗冰鎮綠豆湯,一碗湯下去那叫一個透心涼。他就靠這麼個法子堅持了十幾天,沒摸過宛宛除了臉和手以外的位置,當的是清心寡慾。
大概是今晚晚膳用得早,冰鎮綠豆湯似乎沒什麼效果了。晏回躺在這張“身經百戰”的床上,以前床上的旖旎場景都在他腦子裡閃。
晏回輕輕喘了一下,偏過頭慢騰騰問:“你今天沐浴時是不是用了薔薇水?”
“沒有呀。”唐宛宛十分認真得回答。
——嘖,真磨人。晏迴轉了個身,背朝著唐宛宛,默默閉上了眼。
屋子裡靜了一會兒,晏回努力剋制著喘息,耳根處忽然吹來一股熱氣,頓時激得他一個哆嗦。唐宛宛探過頭來吃吃地笑,軟綿綿的聲音在黑暗裡聽起來誘人極了:“陛下,你是不是在偷偷摸摸做壞事呢?怎麼一直在哆嗦,還在粗喘?”
晏回:“……”
他心說:真是個壞東西,猜到了還一定要說出來,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留。
寢宮裡已經熄了燭,唐宛宛只看到眼前飛快地閃過一道黑影,回神之際發現自己被壓在身下了。唐宛宛大驚,忙抵著晏回的胸口往外推,“陛陛陛下你做什麼!醫女說前後三個月不行的!”
晏回雙眼微眯,伏低頭一字一頓重複道:“醫女說,前、後、三、個、月不行?意思是三個月之後可以?”
“呵,你先前不是告訴朕一年內都不行,得做完月子之後才能成?”
唐宛宛倒抽一口涼氣,立馬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每隔一日就有醫女前來請脈,這房中事便是醫女說給她聽的,醫女瞧見賢妃娘娘懷著身孕卻還是霸著陛下不放,生怕她為了固寵沒個分寸,傷著了肚子裡的小殿下,常常會委婉地提點兩句。
唐宛宛跟晏迴轉述的時候耍了小心眼,把中間的四個月漏了沒說;而晏回臉皮薄,又不會主動去問醫女,他還以為自己得當一年和尚。這會兒聽到了真相,呵呵。
離三個月就剩十天了,到時候就能解禁,晏回只覺整個世界一下子就亮堂了。雖然不能真的進去,但有意思的花樣也多著呢。
於是唐宛宛又開始嚶嚶嚶了。
“噓,宛宛乖,別叫出聲。”晏回將拇指指節抵入她口中,聲音微啞地低笑著:“不然被外頭守夜的宮人聽到了,明天朕還得去太后那兒挨訓。”
唐宛宛在他手指上惡狠狠咬了一口,氣鼓鼓說:“就要叫,誰讓陛下色心不死,活該你挨訓!”
晏回眉梢微挑,在她身下揉了一把,微喘著揶揄:“溼成這樣,還敢張牙舞爪的?”
這猥褻之言一出,唐宛宛沒了氣焰,只能任他欺負。渾渾噩噩地想,這懷著孩子被欺負實在是太難受了。放到以前只有她忍不了的時候,陛下又總是這樣那樣的,唐宛宛每回都羞得想鑽進地縫裡去;這會兒卻覺得彷彿被不上不下地吊在半空中,興起卻不能盡興,隔靴搔癢似的。
餘韻未消之際,她迷迷糊糊問:“還有十天就三個月了吧?”
晏回彷彿聽明白了她的意思,又笑了好半晌。
怕次日挨訓,當晚晏回連水都不敢叫,只將就著收拾了一下。
唐宛宛出了一身汗,躺在皺巴巴的錦褥上一個勁兒瞪他,晏回捂上她的眼睛,“瞪什麼,趕緊睡覺。朕還沒盡興呢,要是你一刻鐘裡睡不著,咱們就再來……”
他話還沒說完,唐宛宛立馬閉上了眼,這孩子心裡從不藏事,幾息功夫就睡熟了。晏回一時半會兒睡不著,暗搓搓地琢磨著這十天還能做點什麼呢?
大概是因為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白天老想著自家娃是什麼模樣,夜裡就做了一個夢。像中毒昏迷時一樣,聽到了一個小孩的聲音。
上回孩子是在哭,這回卻不哭了,就那麼“咿呀咿呀”地叫喚著,聽在晏回耳中如同天籟。
夢裡白茫茫一片,晏回極目望去,什麼都看不到,只聽到自家娃聲音稚嫩地與他說:“父皇,我想吃排骨、想吃粉蒸肉、想吃四喜丸子還有佛跳牆!”
晏回猛地一震,耳邊的聲音就消失了,他這才意識到自己不過是做了一個夢,望著帳頂繡著的百子嬉鬧圖朗聲笑了好半晌。
唐宛宛睡得正香,被他給吵醒了,睡眼惺忪地問:“陛下怎麼了,大半夜的你笑什麼呢?”
黑暗中她只能看見晏回灼灼發亮的眸子,他一翻身就要下床去,嘴裡還說:“朕叫廚子燉排骨去,咱兒子想吃排骨了。”
“……”唐宛宛都覺得他中邪了,忙把人拽回來,哭笑不得:“大半夜的做什麼排骨,趕明兒再說啊!”
好說歹說,總算把晏回給勸住了。
抄家
次日卯時前一刻, 天剛矇矇亮,德妃就起身焚香沐浴了, 是為了先蠶禮準備。每年季春之時由皇后帶上宮妃及京中所有有品級的命婦, 去往京城北郊祭拜蠶神,即為先蠶禮。
後宮多年無主, 一直都是由德妃代後掌中饋的, 先蠶禮也一直是由她帶領。
她代掌後權已有六年了,離後位只差一步之遙。然而整整六年, 也沒能跨出這一步去。
德妃不免有些心灰意冷,可她轉念再想, 即便是那狐媚子獨寵半年, 陛下仍沒有從她這裡將權力收回去。
陛下是念舊情的人, 君不見這麼些年宮裡還是這麼些人,多少想往龍床上爬的宮女都死了心思。若說陛下心裡已經沒了她的位置,德妃是一百個不信, 每當她心灰意冷的時候都一遍遍告訴自己:陛下只是在生她的氣,等他氣消了, 也就回心轉意了。
不知想到了什麼,德妃忽然問:“陛下可有叮囑什麼?”
丫鬟垂下眼不敢看她,搖了搖頭, 怕主子失望又補上一句:“太后身邊的荷賾姑姑叫娘娘提前跟命婦們交待好,去年吏部尚書家的少夫人被蠶蟲爬到衣角上便失聲尖叫,那樣的糗事可不能再有了。”
先蠶禮這樣的大事,陛下也不說叮囑兩句, 德妃心頭一片冷然。身為一品妃嬪,該有的體面陛下從沒少過她半分,可無寵的宮妃,這份體面還能維持多久呢?
待上馬車的時候,德妃不知怎的眼前一黑,差點從腳凳上跌了下來。
“娘娘!”身旁的丫鬟眼疾手快,忙把她扶穩,憂心忡忡地問:“娘娘今日是怎麼了,怎麼氣色這樣差?”
待上了馬車,德妃輕輕按了按心口,眉尖深深顰起。自陛下那夜離開韶寕宮,不知怎麼回事,這幾天她總是心神不寧的。
今年的先蠶禮上平平穩穩的,沒出任何亂子。以前總會蹦出來一兩個不敢靠近蠶蟲的夫人,這回卻各個規規矩矩,全程順當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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