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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這是怎麼了?”谷蠡王驀地睜開眼, 掀起車簾去看,只瞧了一眼當下目眥欲裂。只見被陛下派來保護他們回靺鞨的羽林衛各個如煞神一般, 拉開弓箭對準了他們。

谷蠡王有那麼一瞬都想扭頭瞧瞧是不是他們身後有敵人, 可領頭的人一揮手,萬千亂箭挾著風聲朝他們飛射而來, 再不容錯辨。

“父王當心!”其其格駕著馬趕上前來,縱是手中的彎刀舞成了殘影, 也敵不過箭矢齊射。

谷蠡王胸前中了三箭, 屈膝撐著自己沒倒, 怒聲問:“盛朝已與我靺鞨締結了盟約,如何這般對待自己的盟友?”

領頭的將領面無表情,沉聲道:“爾等假意投誠, 自然瞞不過陛下的眼睛。”

程家四人都是文人出身,半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直接被射死在車中了。最後一波箭齊齊射來,其其格再握不穩手中彎刀,仰面倒下了。

她合上眼前瞧見的最後一個場景, 是漫山遍野開的花兒,奼紫嫣紅的。

這是盛朝的春天。

使者被殺的訊息自然不會傳回朝廷,唐宛宛還是從暗衛口中知道這件事的。那夜裡她睡得正香,卻被陛下翻身坐起的動靜給吵醒了, 迷迷糊糊聽到了鳥叫聲。

“陛下做什麼去?”唐宛宛睡眼惺忪地問。

晏回俯下身親親她的眼睛,聲音溫柔:“睡得悶,出去透透氣,一會兒就回來。”

待他走後,唐宛宛又眯了一會兒,睡不著了,也覺得屋子裡有點悶,索性披著衣裳行到了寢宮外,想跟陛下說說話。她還沒跨過門檻便聽到外邊有男子說話的聲音,就在門廊前,離得極近,聲音不是陛下的,其中還冒出“谷蠡王”、“程國丈”、“其其格”幾個字來。

唐宛宛豎著耳朵聽了聽,待聽完這短短几句,彷彿有一盆冰水朝她當頭澆下,一直涼到了心坎裡。

晏回放下了一件心頭大事,回了屋子剛轉過屏風,卻見唐宛宛披著中衣坐在黑暗裡,定定望著他,黑燈瞎火的還有點滲人。

晏回腳下步子一頓,也不知道自己臉上擠出來的笑夠不夠自然,走上前問她:“怎麼醒了?”

“陛下,”唐宛宛赤著足屈膝坐在床上,仰著臉,極慢極慢地問他:“你是不是把其其格給殺了?”

“宛宛你從哪兒聽來的?”晏回做出一個恰到好處的詫異表情,伸手摸摸她額頭:“莫不是做夢了吧?”

溫熱的掌心剛貼上她額頭,唐宛宛一下子就炸了:“我沒做夢我聽清楚了!那暗衛說‘行至邯鄲,使者七十三人盡誅’!他還說‘做得很乾淨’!”

她整個人抖得厲害,劈手抓起床上的枕頭被褥朝他丟過來,床幃前的珠簾被扯斷了,玉珠滾了一地,連捶肩的玉捶都朝他劈頭砸了過來。

晏回沒躲,被砸得腦子一懵,只覺得額頭有幾滴熱血順著鼻樑流下來了,夜色裡什麼都看不清,唐宛宛都沒意識到自己方才丟出去的是什麼,更看不到他腦門上這幾滴血。

晏回上前抓住她的肩膀,沉聲道:“你認真聽我說。”

“我不聽!”唐宛宛光是想想其其格被陛下殺了,她就覺得自己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又好像被壓著腦袋摁進了水裡,心肝脾肺都擰成一團,幾乎沒法喘氣。

“陛下背信棄義言而無信,你半月前才剛跟谷蠡王簽下盟約,要和靺鞨聯手對抗匈奴,靺鞨人還等著盛朝的軍隊去救,後腳就把人家全殺了!”

屋裡的動靜太大,外頭坐更的宮人聽得膽戰心驚的,走進外屋小心翼翼問:“娘娘怎麼了?”

“滾!”陛下怒喝的聲音一出,宮人嚇得一哆嗦,忙關上門退出了屋外,站在殿門口惶惶然地轉了幾個圈,拔腿去請紅素和絮晚了。

自打兩人吵架之後,唐宛宛幾日沒出寢宮的門,晏回更是連著好幾天宿在養心殿,有一回甚至是在御書房歇下的,死活不回長樂宮,連太后勸他都沒用。

道己每天都從長樂宮門口假裝路過,進來問一聲:“娘娘今日做什麼呢?”

頭一天紅素苦笑著說:“娘娘今日一直坐在寢宮門口,拿著個火盆往裡邊燒紙,一個勁兒地掉眼淚,奴婢們怎麼也勸不住,只能跟著娘娘一起燒紙。”

第二天紅素照樣苦笑著說:“娘娘昨天一口都沒吃,今天只有晌午時吃了小半碗,又說吃不下了。”

道己心說不得了,把這話傳回去,晏回眼皮都不掀一下的,“不用勸她,餓得狠了自然就知道吃了。”

第三天道己又去問,紅素哭笑不得:“娘娘今日抱著兩位小殿下大哭了一場,哭完之後心情好些了,好歹能用些吃食了。”

晏回連著幾日上朝時都面沉如水。等到殿前監拖長聲音唱完了“有事啟奏,無事退朝”,手裡拿著奏疏的朝臣不少,敢站出來陳情的卻沒幾個。

第四天晏回有點耐不住性子了,正跟道己打問“娘娘今日有沒有問起朕”的時候,紅素慌慌張張來報:“陛下不好了,娘娘收拾了幾個包袱,要帶著兩位小殿下回孃家去了!”

晏迴心裡憋著一股火,連御輦都沒坐,一路大步行到宮門口,在馬車出宮前把人截住了。他寒著臉讓奶嬤嬤把孩子送回長樂宮,幾乎是把唐宛宛提溜上馬車的,一眼就瞧見車上摞著的幾個大包袱,通通扔下了車,一路錮著她的手不鬆。

唐宛宛掙不開他的手,“陛下背信棄義!草菅人命!濫殺無辜……”往日她嘴裡一個成語都蹦不出來,這會兒卻一連串成語往出冒。

晏回深吸口氣,從唐宛宛手心裡扯出那塊皺巴巴的帕子塞她嘴裡了,真怕再聽她說兩句,自己會氣出個好歹來。

唐宛宛鬧騰了半個時辰,晏回一路把她提溜到程家後院才鬆開,聲音冷冰冰的:“你自己瞧瞧這是誰?”

面前三個男子都被綁在椅子上,三個人都已經拾掇過了,不然衣裳下的傷痕一入眼,唐宛宛怕是得嚇個不輕。這三人中,唐宛宛只認得程國丈。

晏回給旁邊的侍衛使了個眼色,那侍衛舉步上前,一把扯下了“程國丈”臉上的人皮面具,唐宛宛略一打量,猛地往後退了半步,“這、這是?”

面具之下的人她只見過三回,兩回在宮宴上,一回在靺鞨使者告別的時候,卻還有幾分印象,這正是靺鞨使者之一。

“這是怎麼回事?”

娘娘這話不知道是問誰的,侍衛小心瞧了陛下一眼,見陛下黑著臉一言不發,明顯不打算說話,只好恭恭敬敬答:“回娘娘的話,靺鞨使者假扮太醫進入程府,以李代桃僵之法把程國丈及兩位嫡子和長孫換了出來。其後谷蠡王因水土不服病了一回,程國丈四人仍扮作太醫,混入了靺鞨使者的隊伍中,跟著離開了。”

唐宛宛腦子亂成了一灘漿糊,還不等她想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晏回又把她提溜到程老夫人面前去了。

自打前幾日知道程國丈帶著兒子孫子逃了,程老夫人就變得瘋瘋癲癲的了。大理寺審案的官員揚聲問話:“程周氏!你夫君是何時逃走的?逃走前可交待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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