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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人?晏回神思一恍,都活了多少年了,他好像真的沒怎麼誇過人,有時對上朝中的文武百官,說一句“做得不錯”就算是難得的褒獎了。

可媳婦鬧起來的時候,除了哄著還能怎麼呢?晏回絞盡腦汁想宛宛身上有什麼值得誇誇的地方。

夜色裡,獨他聲音低醇,淅淅瀝瀝的雨聲都成了背景。晏回把她露在外頭的胳膊蓋回被子裡,徐徐說:“宛宛好看,穿什麼都好看。頭回見你是在何太傅家的側門,那日天熱,你穿著一件湖藍色的裙兒,一下子就撞進朕眼睛裡來了。”

唐宛宛斜睨他一眼:“我怎麼聽著不是我好看,是那裙兒好看?”

“是你好看呀。”晏回笑得不行,大約是夜裡這麼閒聊實在愜意,他比白天更有耐心,也願意掏空心思逗她:“後來在宮裡邊見了第二回 ,瞧著挺有意思的……”

晏回也不知怎的,明明嘴上說的沒一句是矯情話,卻越說越臉熱,整顆心卻安穩極了。說了整整一刻鐘,最後在她的額頭落了一吻,低聲吐出一句最真心的:“一走個月,朕也捨不得你。”

懷裡的人卻不合時宜地打了個小小的呼嚕。

晏回低頭一瞧,好嘛,人早睡著了。

唐宛宛越是捨不得,出征的日子就來得越快,彷彿一眨眼就到了。

六月十四,清晨天剛矇矇亮,唐宛宛站在御輦前看著陛下的臉,只覺頭腦暈乎眼睛發花,臉是僵的,手是僵的,身子也是僵的,彷彿整個人都凍成冰塊了。

御輦不動,萬餘將士也不動,清晨的太和門寂靜無聲,比往日愈顯肅穆。

“你在宮裡要是悶了,就叫你二姐進宮來玩。劉老將軍也請旨跟著上戰場,帶著他那幾個驍勇善戰的兒子,你二姐也是一個人在家裡,或者叫關婕妤、何家姑娘進宮玩,幾個人湊一塊打葉子牌都夠了。要是想出宮散散心,提前與母后知會一聲,帶足丫鬟侍衛再出宮。”

“朕在城南留了一支千人的金吾衛,虎符放到你的枕頭下了,萬一你闖了什麼大禍,或是你們唐家闖了什麼大禍,就把虎符交給你的儀衛隊正,他知道該如何,這一支金吾衛可保任何人不得動唐家,直到朕回來。若京中生亂,朕另有別的安排,不用憂心。”

晏回絮絮叨叨說了好些,平時總有很多話要說的唐宛宛反倒成了鋸嘴葫蘆似的,定定看著他悶不吭聲,眼裡亮晶晶的全是淚光。

“陛下別說了。”唐宛宛埋進他懷裡,“你再說,我就要掉眼淚了。聽說出徵前掉眼淚不吉利,你別說話了。”

晏回深深吸口氣,明明之前定下御駕親征的時候還沒怎麼捨不得,可到了臨走前,彷彿腳底下長出了千萬根蛛絲似的,把他黏在地上,抬腳都費力。

“記得給朕寫信,每三日一封,從明日就開始寫。”

唐宛宛問:“一直寫信不會讓陛下分心?”

“收不到你的信才會讓朕分心,得費心想想你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生沒生病,孩子鬧沒鬧,你信裡多寫些朕就少分心。”

“每三日一封,不得少於千字,要有真情實感。要是敢拿詩詞湊數——什麼山無稜天地合、日日思君不見君的,看朕回來怎麼收拾你。”

唐宛宛被他逗笑了:“知道啦,每天吃了什麼睡了多久都告訴你好吧。”

四目相對好半晌,唐宛宛眼睛又溼了,輕聲說:“我給陛下帶了月餅,你中秋不許吃別人家的,只能吃咱家的月餅。聽說一路急行軍,路上吃不上什麼好的,頂多是些野味罷了,我還給陛下帶了幾罐梅子醬,配著野味吃也是別有風味,還有蜂蜜、茶葉、清酒都帶上了,都在馬車的格子裡放著。”

晏回嘆口氣,又沒忍住笑了:“你怎麼想的都是吃的喝的呢?”

唐宛宛淚眼婆娑地瞧著他,沒作聲。這小模樣實在太招人疼,俯低頭落下了一個吻,輕飄飄的一沾即離,晏回沒敢多親。

那陣淚意從胸腔一路躥上鼻尖,難受得厲害,唐宛宛抿住唇不說話了,跳下馬車衝他揮了揮手,然後轉身三步並作兩步地跑上了城樓。

嘖,連告別都不說一聲,就這麼突然地跑走了,晏回望著她在城樓上站定,笑著放下了車簾。城樓上的號角聲聲穿雲透霧,前頭的兵士一走,御輦慢慢行了開。

唐宛宛在城樓上站了一個時辰,連軍隊的尾巴都看不到了。

急行軍不比出遊自在,定好了兩日一歇,晏回都沒給自己開特例,當夜是宿在馬車裡的。第二日傍晚歇在行宮,沐浴更衣的時候,晏回忽然頓住了動作。

從他袖兜裡掉出來一樣小小的東西,晏回撿起來瞧了瞧,原來是一隻小小的如意結。這結打得挺結實,紅燦燦的,邊沿上繡著金線,紅穗兒上綴著一顆玉珠子,也不知她是什麼時候塞進去的。

晏回靜靜看了半晌,貼身收好了。

陛下剛走沒兩天,唐宛宛就把她二姐喊進宮來了,本來兩人就親近,加上她二姐去年生下的孩子剛剛滿週歲,相公又都上戰場去了,境況跟宛宛一模一樣的,二人頗有同病相憐之感。

唐玉兒去年生產時傷了身子,家裡可勁給她補,整個人圓潤了不少。她把三歲大的雙胞胎和剛滿週歲小女兒都帶進宮來了,幾個孩子湊在一起玩,熱熱鬧鬧的。

“家裡幾個嫂嫂成日聚在一塊讀什麼邊塞詩。”唐玉兒說:“也不知她們怎麼喜歡那個,什麼胡雁哀鳴木葉蕭蕭的,聽得晦氣。”

唐宛宛笑眯眯點頭,“那咱們聽點高興的。”

等了約莫兩刻鐘,鐘鼓司來了個戲班子,各個穿著戰袍,唱的是上個月剛剛編出來的摺子戲——薛將軍三箭定天山這麼一折,白袍將軍談笑間取人首級,三箭射死敵軍三員大將,當真是威風凜凜。

以前宛宛不愛聽戲,一個音拖好半天唱不完,也聽不清是什麼字,聽得累人。進宮這一年半來陪太后聽了好多場,每回的宮宴也少不了戲班子助興,習慣了,也能聽進去了。

唯一可惜的是配戲的武生手裡拿的紅纓槍只有三寸長,也不知是什麼材料做的,看上去就覺得假,打戲少了兩分威風。

唐玉兒看著看著就走了神,感慨道:“真到了戰場上就不是這樣的花架子了,刀劍無眼的,也不知得帶回來多少疤。”

這是擔心相公受傷,唐宛宛出聲勸她:“二姐夫功夫好,不會受傷的。當年姐姐出嫁的情形我還記得,二姐夫連馬鐙都沒踩,唰一下就飛上馬了。”

這樣的安慰顯得輕飄飄的,唐宛宛勸了兩句,也覺得勸不到點子上,自己歇了話頭。陛下坐鎮後方,幾乎沒什麼危險,可劉家男兒都是行伍出身,又是帶兵去打仗的,就像這出摺子戲,那白袍將軍衝的時候要衝在前面,退的時候要退在後邊,最是危險不過了。

當晚宛宛給陛下寫了第一封信,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今天喊二姐進宮聽了戲,姐姐把仨孩子也帶進宮了,五個孩子湊在一起玩,剛學會說話的、剛會走的、剛會爬的都有,特別有意思。我想給陛下畫下來的,可惜畫藝不精,就不拿出來讓陛下笑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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