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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宛宛收不著信就焦慮,臉上幾乎瞧不見笑模樣了,有時吃飯吃一半就開始掉眼淚,一閒下來神思就不知道飄到了哪兒去,手頭必須得做點什麼才行。只有在陪孩子的時候,她才能勉強笑得出來。

以前她在宮裡待著老覺得悶,直到這時唐宛宛才恍然發現,以前覺得悶是因為她沒把宮裡當成家,這會兒當成家了哪裡還會悶?連關婕妤好心進宮來陪她打葉子牌,唐宛宛都成了敷衍,就想安安靜靜地在宮裡等著陛下回來。

唐玉兒時常帶著三個孩子進宮來,這回她臉上撲了粉也掩飾不住氣色差。唐宛宛瞧得心驚,“姐姐這是怎麼了?”

唐玉兒緊緊了懷裡的手爐,望著幾個正在玩耍的孩子,輕聲說:“你姐夫半個多月沒來過信了,這些日子我總是睡不好,夜裡夢到他在跟我說話,說的什麼卻一句也聽不清。”

跟自己的情形還挺像,唐宛宛心中不好的預感蹭蹭往上躥,忙按了按心口壓下去這陣心慌,不敢在面上帶出來,還笑著安慰她:“姐姐就是自己嚇自己,陛下走的時候跟我說個月就回來了,六月中旬走的,沒準這個月底就回來了呢。”

唐玉兒避過身沾了沾眼角,“說是個月能回來,三個月是肯定不成的,光走個來回就得一個半月,打仗一個半月怎麼能夠?你姐夫跟我說約莫得五個月,到了十一月份底,北邊就冷得呆不住了,咱們將士也得回來過年。”

話落她又嘆了一聲:“我這半月天天求神拜佛的,以前從不信這個,臨時抱抱佛腳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肯定是有用的。”唐宛宛掰著指頭數,“陛下走的時候,什麼平安符、平安扣、護心鎖、如意結、玉觀音、祥雲翡翠、無事牌……我就給他帶了一大包呢。”

聽著她數了一連串,唐玉兒笑得合不攏嘴,“怎麼信這麼多,跟玩似的。”

唐宛宛還振振有詞:“世上那麼多人都拜佛,萬一佛祖沒聽到呢?我給陛下帶那麼多保平安的,總有一個會管用的。”

十月初二,天色灰濛濛的,京城下了第一場雪。

也就是這日,竟有三百將士從邊關回來了,帶回來的不是捷報,而是一口棺材。

這是劉老將軍的屍身,雖天氣寒冷,可回來時屍身也已發了腐,幾乎瞧不出人形。護棺回來的年輕將軍跪在朝堂之上,滿臉愧色,“匈奴絕地反擊,劉老將軍帶兵深入,卻不幸落馬,被亂馬踩踏至死。”

唐宛宛看著那口棺材,整個人都在哆嗦:“陛下呢?陛下怎樣了?”

那年輕將軍沉聲道:“末將離開時,匈奴已攻城三日,平城已有城破之兆。陛下不肯棄城,親自帶兵上戰場了。”

唐宛宛眼前黑了一瞬,彷彿被人當面掄了一錘,一時竟覺天旋地轉的,站都站不穩了。身邊有人扶著她慢慢坐下,唐宛宛怔怔坐了好一會兒才喘勻了氣,聽到紅素勸她:“娘娘別焦慮,陛下有真龍之氣護身,肯定不會有事的。”

幾個丫鬟都在勸,翻來覆去卻不過這麼幾句話,這安慰輕飄飄的,解不了唐宛宛心中惶恐,反倒越聽越煩亂。

去劉家報喪的時候,唐宛宛也跟著出宮了。瞧見這口棺材,劉家大夫人抱著棺材痛哭失聲,當場就厥過去了,已經年逾古稀的老夫人只得強忍悲痛,讓家丁去置辦靈堂。

“劉德少將軍呢?”“劉棣將軍呢?”劉家幾位少夫人滿目驚惶地問詢自己的相公。唯獨唐玉兒雙眼瞠得大大的,死死盯著報信的人,卻抿著唇一句話不說,生怕自己這段時日心中不好的預感都在此時應驗了。

可該來的信總會來的,那年輕將軍跪著沒起,低聲說:“劉家二郎與四郎追敵而去,被匈奴人俘了,生死不知。”

二少夫人哀叫了一聲,唐玉兒眼裡一瞬間就蘊了淚,她踉蹌著站起來,別的什麼都沒問,徑自往後院跑去了。

“玉兒你去哪兒?”劉老夫人大驚,怕她做傻事,忙叫下人去追。

唐宛宛也跟著去了,進了屋卻見她二姐翻箱倒櫃地在收拾包袱。滿屋的丫鬟僕婦怔怔看著,尚回不過神來。

唐宛宛跑上前一把抱住她,“二姐你要做什麼呀?”

“我得去找他。”唐玉兒跟失了神似的,低聲說了這麼一句,她把屋子翻得亂糟糟的,打包了幾件衣裳,又裝了兩張銀票。

劉家老夫人怒道:“你一個內宅婦人怎麼去,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去了又有什麼用?四郎被匈奴俘了,難不成你還能將他救出來?”

唐玉兒扯開宛宛,屈膝在老夫人面前跪下了,她伏在地上磕了個頭,含著淚說:“孫媳不孝,求老夫人放我離開。”

老夫人慢騰騰坐下,定定瞧了她一會兒,終是鬆了口,“邊關路途遙遠,你出了城知道往哪邊走?路上遇著壞人該如何?你且等一日,祖母給你挑幾十個得力的家丁出來護送著去。”

邊關在哪兒,出了城該往哪兒走,多久能到,路上該帶些什麼,她通通都不知道。

唐玉兒慢騰騰坐下,輕輕拍了拍宛宛的背,明明是自己的丈夫生死不明,宛宛卻哭得比她還厲害。

屋子裡的下人都離開了,只剩兩姐妹抱在一起哭。直到眼淚都流乾了,唐玉兒盯著虛空一處怔怔出神,喃喃自語:“以前外頭人都說我是有大福的,我深信不疑,要不怎麼能嫁了個這麼好的夫君,要不怎麼能血崩還能留下這條命,世上幾個女子能熬過去的?沒準我去了,福氣罩著他,他就能回來了……”

“上個月一直收不著信兒,我就覺得不好……宛宛,你說他給我託夢,是人還在,還是已經沒了?”

唐宛宛出不了聲。

唐玉兒說不下去了,閉了閉眼,再睜眼時,眼中只剩堅定。

“就算他人沒了,我也得把他帶回來。”

那一整日,唐宛宛全身都是冰涼的,哪怕身上穿得再厚實也沒能暖回來。

她一晚上沒說話,臉色白得嚇人。彷彿腦子裡有許多道聲音在打架——陛下上戰場去了?陛下怎麼能親自上戰場去呢!明明先前說好是坐鎮後方的,他卻食言了。半個月前,平城就有城破之兆,還能守到如今麼?連身經百戰的劉老將軍都戰死沙場了……一個月只收過一回信,陛下為什麼不來信?會不會是受傷了?

想得頭痛欲裂,唐宛宛也不再等,當晚去了慈寧宮,一進屋便屈膝跪在了地上。

太后聽明她的來意,臉色霎時大變,幾乎和劉老夫人是一樣的說辭:“胡鬧,你去邊關能有何用?淮兒和溪兒那麼小,還是需要母親照顧的年紀,如何能離得了你?且再等等,等下一封信來了再作打算。”

唐宛宛進宮以來還是頭回見太后冷臉,她不知是委屈的還是急的,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伏在地上哽咽道:“我等不了了……再等就要瘋了。”

邊關

太后沒鬆口, 太上皇沉吟片刻,應了聲:“這仗興許要打到來年春天, 人不回來, 總不能年也不過,讓宛宛去跟皇兒過個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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