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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回深吸口氣,心知這事不好說,打了好半天腹稿才開口,“朕年十五登基,德妃幾人就是次年年初進的宮。”

說到這兒,晏回頓了下,“你別耷拉腦袋,自古以來的皇帝都是如此,什麼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那都是戲本子裡講的故事,沒遇上對的那個人的時候,跟誰好都沒什麼分別,只有遇上了,才會知道想要的是什麼。要是朕說以前那麼些年一直在等你,你就是命中註定的人,等不到你朕這一輩子就孤獨終老了,這話你信?”

還挺有道理的,唐宛宛把心頭剛升起的兩分悶氣嚥下去,繼續聽他往下講。

“咱們大盛朝頭一位太子,其人年僅十六就早早沒了,死在了女人床上,因為通曉人事太早,傷了根基。祖皇帝震怒,定下了一條家訓,令晏氏男兒及冠前需養精蓄銳,固本培元,以限制子孫淫豫之行,意思就是及冠以前不能行|房。”

唐宛宛點頭表示聽明白了,這個前因陛下曾給她講過。

“皇祖有訓,若有悖逆便是大逆不道。”晏回眉尖一點點蹙起,低聲說:“朕卻差點違了祖宗遺訓。”

隨著他的講述,那段回憶慢慢浮上心頭。

其實晏回當初最屬意的便是德妃。因為六位嬪妃中只有德妃是早早許給他作太子側妃的,在他登基前一年就定下了名分,只是那時太子正妃的人選還沒定,便沒急著行禮。兩人時常一起出宮遊玩,正是年少,也算是初萌好感。

其後太上皇傷重,晏回匆匆登基,德妃一下子從唯一的太子側妃變成了六嬪之一,要與其他幾個姐妹相稱,這落差不可謂不大。

晏回有些過意不去,又因跟她最早相識,待她比另外幾個都要好些。只他這人打小規行矩步,祖訓說什麼就是什麼,及冠之前當真是修身養性,與幾人從不過分親近,也把這祖訓一事與幾人明明白白說清楚了。

幾人還挺懂事,都乖乖應下了。晏回又怕宮人冷待,隔幾日便去各宮坐坐。

“有一回,朕在鍾昭儀那裡坐到了傍晚,晚膳時用了些酒,興許是酒力盛,起身時便覺天旋地轉的,太醫診脈說是受了夜風又喝了酒,不是大事。用過醒酒湯之後夜色已深,當夜就在鍾昭儀的寢宮中宿了一宿。”

他平時睡覺淺,常被打更聲吵醒,這夜卻睡得特別踏實,一夜無夢,次日醒來時都到了早朝的時辰。

鍾昭儀那會兒還是個年輕姑娘,瞧見他醒了眼中滿是不安,跪在床頭怯生生請罪:“嬪妾有罪,請陛下責罰。”

晏回沒當回事,還笑著寬慰了兩句,趕去上早朝了。

過了兩月,他又來鍾昭儀這裡時,實實在在中了一回招。那晚上晏回只淺酌了兩杯,卻又醉了個徹底。醒來時頭疼得厲害,再瞧瞧天色,已經誤了早朝,扭頭又見鍾昭儀與他躺在一張床上,衣衫不整、含羞帶怯地瞧著他。侍寢記錄上也就這麼糊里糊塗地添了一筆,成了宮妃裡的頭一人。

喝兩杯酒他就人事不省了?晏回眉頭緊鎖,總覺得這事裡頭透著幾分古怪,私底下叫來值夜的嬤嬤問了問,問她夜裡可聽著動靜了?

聽到陛下這麼問,值夜的嬤嬤心中警鈴大作,司寢局的門道多著呢,宮妃妄想瞞天過海的例子野史裡頭多了去了,聞言忙答:“夜裡……聽到娘娘出聲了,卻沒聽到陛下的聲響。屋裡熄燭三刻鐘之後,老奴站在門口催更,陛下卻一直不應聲。昭儀娘娘說您睡熟了,老奴怕您有恙,進屋去看過了,您呼吸沉穩,確實是睡熟了的樣子……當天夜裡也沒有叫水,陛下一覺睡到天大亮了。”

晏回從幼時識字開始就沒起得這麼遲過,登基之後要上早朝,醒的時間早已固定了,到了那個點就睡不著了,睡到天大亮於他是不可能的事。

接連兩回都是這樣,鍾昭儀侍寢記錄作假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叫人仔細一查,果然從香爐中殘餘的灰粉中尋到了助眠的東西,當夜所燃的薰香加上桂花酒,催|情助眠的效用全有,卻因是鍾昭儀頭回這麼嘗試,拿不準劑量,倒叫他睡死過去了。納妃時賜下的金冊就在殿中放著,上頭“同心同德”四字諷刺得厲害。晏回也氣得厲害,還從沒人敢這麼算計他,又叫人宮裡六位嬪妃的宮殿一一徹查,除了鍾昭儀,還查出來德妃的房中也有這催|情助眠的薰香。

晏回那時年紀尚輕,還沒修煉出喜怒不形於色的能耐。得聞此事,一股火從他心間一路燒到頭頂,他是萬萬沒有想到與他相知相識好幾年的德妃也會算計他。

“這香傷身,用的回數多了會讓人變成個耽於床笫之歡的廢物,你可知曉?”

德妃急急說:“嬪妾、嬪妾只想著用一回。”

“朕只問你知不知曉?”

德妃閉了下眼,顫著聲坦白:“嬪妾知曉。”

晏回沉默許久,彷彿心中千言萬語都在這一聲中消散了。再開口時滿是疲憊:“子羨,朕與你說過的,魏國公生前助我良多,朕許你後位以報。”

德妃語氣急急:“可鍾昭儀在用……”

“你知道?那你為何不與朕說!”晏回勃然大怒,將案上的杯盞盡數掃落在地,杯盞脆裂的聲音震得殿內的宮人心中惶惶,連喘氣聲都不敢大了。

“你是覺得鍾昭儀先前用了一回,將朕留在她殿內一回;你便也學著用,若是能僥倖懷上皇嗣,被查到了也沒什麼?”

“你是覺得懷上皇嗣就有了倚仗,做了宮裡頭一人,後位便萬無一失了?”

“亦或是覺得朕疼惜你,捨不得治你的罪?”

晏回聲音一句比一句涼,說到此處時已沒了溫度,眼底黑沉一片,“魏府的暗衛回報,你家中兩位嫂嫂都在這半月內有了身孕,各種滋補之物如流水般入府。你告訴朕,你是不是想著,要是僥倖懷上的不是皇子,還要再玩一套換太子的把戲?”

話外之音連殿中的宮人聽明白,德妃整個人抖得厲害,顫聲答:“嬪妾不敢。”

晏回已經分不清她這聲“不敢”是真的還是假的,搖頭失笑:“你還有什麼不敢的。”至於後頭這番猜測是否會成事實,已經不重要了。

後宮陰私之事不可宣揚,如今朝堂不穩,尚需牽制魏鍾兩家;再者說要是將這二人貶了位分,還得有其他姑娘入宮來填補位子。晏回左思右想,沒貶德妃和鍾昭儀的位分。

打那以後許多年,晏回幾乎沒登過韶寕宮的門。曾經宮中最繁華的宮殿,就這麼一天天冷了下去。

剩下的馮趙侯美人雖然沒有動什麼手腳,可各自宮殿裡的小佛堂裡供著的都是送子觀音,什麼金觀音銅觀音玉觀音檀木觀音,各種求子的俗方用了個遍。

晏回膈應得厲害,也曾努力提醒自己歷朝歷代的後宮都是這樣的,身為帝王,不能指望別人的真心,身邊人各有所求也是必然的,反反覆覆跟自己這麼說,卻也沒起到什麼作用。此後多年再有宮妃給他送粥水送荷包,他都不免心生警惕,甚至分不清這裡頭有沒有半分是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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