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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肅話裡話外的意思,不就是說自己懷上皓兒的時間不太好,正好是徐肅離京前那幾天;而醫女診出有孕,卻又是在徐肅“戰死”的訊息傳回後。

容婉玗沉下聲,一字一字極慢地問道:“你的意思是,皓兒不是你的孩子,是個父不詳的野種?”

她的目光太犀利,好像一把開了鋒的冰冷利刃,看得徐肅不由錯開眼。不過他還是緊抿薄唇沒有接話,很明顯是預設的樣子。

畢竟公主診出有孕的時候肚子已經四個月了,往前推算正好是徐肅離京前那幾天,可徐肅卻咬住一個“太醫說了公主體質陰虛不易有孕”,愣是往這時間上頭懷疑。在他看來,說是懷胎十月,可誰能確定公主是在他離京前幾日還是離京後幾日懷上的?

這懷胎十月哪有那麼正正好的?診出喜脈的還是公主身邊的女醫,確診的也是宮裡頭的太醫,還不是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

徐肅忍不住想:他們夫妻本就感情不睦,自己在邊關時寄回的三封書信求援又都沒個迴音,誰知道公主懷著什麼心思?他先前剛一回京就聽人說自己多了個兒子,當時就心道不好。回府後一看皓兒,若說跟自己像吧倒也不太像,說不像好像又有那麼點像。

可他看著皓兒卻完全沒有看著女兒那樣血濃於水的感覺,徐肅心中懷疑更甚,當場給自己虛虛地扣了一頂綠帽。只等公主承認,他就徹底戴實了。

劍拔弩張的沉重氣氛在整個大廳散開。容婉玗自小性子恬淡,這難得一見的怒氣讓一旁默默看著的嬤嬤丫鬟心驚不已。

——“徐肅,我與你成親這五年來,恪守一個妻子的本分。即使這五年以為你戰死沙場,我也盡心孝順老夫人,操心你徐家家業,幫扶你徐氏偏支,從未有半分對你不住。就算你五年來杳無音信,一回來就要讓個外室和妾生女進門,我當著老夫人的面也沒有給你難堪。”

容婉玗這才發現剛才她氣得太狠,不慎咬破了舌尖,說話間口裡些微的血腥味讓這話語更顯得冷冽。她語氣冰冷但肅重,對上徐肅一字一頓道:“可我承熹十月懷胎才生下的孩子,容不得你半分汙衊。”

容婉玗忍不住閉了閉眼,先前她只覺得荒誕可笑,現在是真的覺得心酸心涼了。

這四年來,她為了皓兒不被人看低,頂著壓力不和離,給徐家留了個後。這些年對待徐老夫人不算盡心盡力,卻也算事事妥帖。

誰家的相公不是家中的頂樑柱?偏偏她大婚兩月就守了寡,得守著一個破落的徐家,面對闔府上下沒有一個頂事的男主人的尷尬狀況,她也從未在外人面前丟過他徐家半分顏面。徐家如今的光鮮亮麗不全是她撐起來的?

就連原本更不成器的徐氏偏支和遠親幾脈,藉著她的勢,也在這皇親貴族遍地走的京城站穩了腳跟。

哪怕她都習慣了深居簡出,也習慣了偶爾外出時如何面對別人的同情又憐憫的眼光,習慣了一人既當爹又當娘、既嚴厲又慈祥地教導皓兒——如今居然要被懷疑皓兒不是他徐家的孩子?

徐肅字字句句都是在說,自己堂堂一個公主趁著他剛離京的空當偷人,生了個父不詳的野種?

真是罪該萬死!

容婉玗忍不住砸了一個杯子。

正廳的動靜太大,連等在門外的方筠瑤都聽到了杯子砸碎的聲音。她生怕公主用強權壓制徐肅不讓她過門,在門前急赤白臉地跺腳。

兩個小丫鬟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她,一個面無表情,一個嘴角帶笑,眼神直勾勾的,看得方筠瑤有點發憷。

這兩個小丫鬟不過是公主身邊的二等丫鬟,比不上絮晚、紅素、花著、牽風這四位一等一的貼身大丫鬟。倒也不愧是跟著公主的人,這禮節上頭沒有半分差池,絕不會落人話頭。雖然作為奴婢敢直視主子是大不敬,可這方筠瑤又算是哪門子的主子?

被這直勾勾的目光一看,生生讓方筠瑤覺得自己被看低了一大截。她臉上白了又紅,努力抬高下巴,作出一副高貴端莊的樣子,可整個人還是被這大冷天凍得微微發抖。手裡的一張帕子都快被攥破了。

臉上帶笑的小丫鬟不露痕跡地輕嗤了一聲——這種上不得檯面的東西,別說她肚子裡懷了一個,就算懷著十個兒子,也比不上我家公主半根頭髮絲兒!

正廳內,容婉玗氣得狠了,心口處都瀰漫開一陣鈍鈍地疼。

她深吸一口氣,這才接著道:“駙馬剛從邊關回來,怕是腦子還不清醒。待明日回宮見過父皇母后,我們再回來談方筠瑤的事。”

垂下眼補充說:“只駙馬到時候可別再說胡話。”

她臉上鐵青的神色不像是假的,胸口劇烈起伏的樣子看得徐肅也是一驚——畢竟是公主,若是氣壞了可就是自己的罪過了。

徐肅聲音放緩了幾分:“如此甚好。我剛回京,合該去看望陛下和娘娘。”

他看公主臉上神色仍是冷冽,自以為體貼地補了一句:“瑤兒的事,我們回府再作商量。公主且好好想想。”

容婉玗懶得假笑了,從喉嚨眼裡“呵呵”了兩聲。

徐肅從正廳出來,方筠瑤就趕緊迎上去。可看徐肅神色冷淡,一直皺著個眉像在思索,她問了幾句也不發一辭,方筠瑤不敢再問了。

只是一路跟著徐肅走出了正院,卻看到伺候了老夫人多年的趙姑姑來請他過去。徐肅讓方筠瑤先回房,她一步三回頭不怎麼情願地走了。

徐肅詫異道:“祖母還沒睡下嗎?”

趙姑姑嘆口氣,“老夫人先前昏過去了,半個時辰前剛醒,這麼大的事老夫人怎麼睡得著?”又看徐肅不說話,她補一句:“少爺這五年來音信全無,這府裡過得最苦的就要數老夫人和公主了。還望少爺多體諒。”

徐肅緊抿著唇沒接話。

趙姑姑是府裡難得的明白人:五年前徐家雖說掛著一個百年世家的名頭,背地裡卻誰都能嘲笑個一兩句——別的世家子孫滿堂,鐘鳴鼎食。可他們徐家卻一直在走下坡路:府裡拮据得連門口的石獅子都修不起。

這也就算了,更鬧心的是這本家一脈連著幾代單傳,大爺和大夫人早早就沒了,到了徐肅這裡還差點斷了香火;至於偏支的幾脈,更是不成器,逢年過節還上門來打秋風。如果沒有公主的聲望撐著,老夫人和他們徐家還不知道要被欺壓成什麼樣。

堂堂世家或許在不知詳情的外人面前還有兩分風光,可內裡到底虧空了多少,卻也只有自己能知道。這些年徐家連個像樣的男主人都沒有,卻從個破落世家變得讓人眼紅,還不都是看徐家尚了個公主的份上?

只希望他家少爺能見好就收,要是真惹惱了公主……她都不敢往下想。

徐老夫人合著眼,兩手扣著一粒粒佛珠轉得極快,旁邊一個丫鬟給她小心翼翼地揉眉心。

徐肅一進門就跪下朗聲請了安,可老夫人沒睜眼也沒說話,只任他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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