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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徐肅痛暈了過去,江儼彎下腰半蹲在地上,突然出手如電般捏緊了徐肅被擰脫臼的肩胛骨,讓他又生生痛醒了過來。

江儼俯視著他沒作聲,只是突然輕擊了兩下手掌。

自牢房之外的陰影處快步行來一個看不清神色的太監和一個老嬤嬤。那太監走到徐肅面前,深深弓下腰,把手中恭敬端著的托盤呈在徐肅眼前,上有兩盞細長酒杯直挺挺立著。杯中酒液澄澈,濃香四溢。

徐肅一怔,一時間連掙扎都忘了。這太監他不認得,後頭那老嬤嬤看著極為眼熟,像是在公主身邊見過。

只見那老嬤嬤微微一笑,本是生著一副和善面龐,在這陰暗的天牢中偏偏顯得陰森可怖。那老嬤嬤啟唇緩緩道:“公主心慈,念在與徐公子夫妻一場的份上,特來賞您一條活路。”

徐肅心中不安,豎直了耳朵,只聽她說:“您面前這兩杯酒,一杯是瓊漿玉液,另一杯裡頭摻了劇毒。徐公子,請選吧。

徐肅一時怔愣,回不過神來,聽那老嬤嬤又微微笑道:“都是價值千金的珍藏國窖,便是選了摻了毒的那杯,臨走前被這宮裡貴人才能嚐嚐的珍釀送上路,您也不虧。”

天牢內四下皆寂,只有被點了啞穴的徐肅從嗓子眼漏出的“咯咯”氣音,他瞪著這老嬤嬤恨不得活剝了她,卻一個字都吐不出。

那老嬤嬤也絲毫不覺意外,又是緩緩道:“您若是選了,賭的是一場運道。您若是不選……老奴只好兩杯一齊給您灌下去。”如嬤嬤停下話頭,伸出攏在袖中的手指了指地底,慢騰騰道:“那趕明兒,您就能去陪閻王爺喝茶了。”

徐肅心知今日逃不過去,怎麼著也得選一杯。閉眼緩了緩心中慌亂,哆哆嗦嗦地伸出完好的左手,拿起了左邊的一杯,死死盯著端著托盤那太監的眼一瞬不瞬地看。

他在戰場多年,這緊要關頭時對危險的敏銳直覺不知救了他多少次。此時心中如巨浪滔天,一時定不下心神,當即以左手作拳重重地砸了兩下太陽穴,又盯著那太監看了兩眼,再不遲疑,一仰頭灌了下去。

江儼雙眼微微一凝,眸光驟然變深些許,頗有點想把另一杯酒給他灌下去的意思。

徐肅腦袋上青筋暴突,暗暗運起丹田微薄內力,生怕下一秒就從肺腑哪處傳來毒發的劇痛。心神繃得太緊,但也沒漏過江儼這個表情,驚覺自己憑著直覺選對了。

心中上一秒還是驚駭,轉瞬間便變作狂喜——哼,他們都想自己死!偏偏連老天都要自己活!

他臉上無聲又猙獰的笑看得江儼心煩,當下朝著徐肅胸口一腳踹出,“嘎嘣”清脆一聲,不知道踹斷了他幾根肋骨。

徐肅忍著痛繃緊面上表情,再不敢得意笑了。

如嬤嬤心頭也有點不高興,面上冷冷笑著補充道:“人人都說徐公子於戰場歷經艱險而大難不死,是有大運道的人,老奴瞧著果真不假。只望徐公子日後收斂著些,莫要把這僅剩的運氣耗盡了。”

話落把托盤上剩下的一杯毒酒傾倒在地,濺起了監牢地上的泥塵,以及騰騰而起的一嫋毒煙。

生與死只在一念之差,徐肅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目送著獄卒送了這三人出去並鎖上了牢門,這才放心地暈了過去。

徐肅是被凍醒的,醒來的時候全身也快要凍僵了,也不知自己昏了多久,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勉強坐起身來,疼出了一身冷汗。他抖著手摸了摸膝蓋,整顆膝蓋骨軟趴趴的,怕是已經廢了。

他整個人都在哆嗦,乾澀的嗓子出聲艱難,“啊啊”嘶聲叫了兩聲,卻無人應答,只有迴音在這空曠的監牢裡迴響。

到了下午便有人給他開了門,開門的獄卒常年在這消磨人心的地方待著,面容死寂蒼白,十分可怖,任憑徐肅一個人折騰,沒有絲毫表情。

徐肅死死盯著他,那獄卒被他看煩了,齜牙僵硬地笑了下,笑得有恃無恐。徐肅心知這是上面有人交待下來要整他的。看到江儼和公主身邊的老嬤嬤對他下手,卻連個面罩都不遮,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左手扶著牆,踮著一隻腳走出了牢房,監牢外頭的日光太盛,刺得眼疼,徐肅不由捂了眼,卻只覺一個人步履蹣跚地撲上前來痛哭道:“我的肅兒啊!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徐肅身形不穩倒在地上,惶然睜眼,見撲在他身前的正是自己的祖母徐老夫人,不知這三日哭了多少回,兩眼腫成了核桃樣,不由心中大痛。徐家好幾個老僕趕忙上來攙住兩人,架著徐肅一瘸一拐地回了公主府。

徐老夫人撐著身子回了府,整個人再也撐不住了,暈暈沉沉地又請了一回大夫。

第二日大上午的她還沒清醒,聽到外頭亂哄哄的,徐家家僕一片慌亂。就連跟了她許多年的趙姑姑都有點沉不住氣了,徐老夫人心中一咯噔,趕緊問是怎麼回事。

趙姑姑為難地把剛才來人的話轉述了一遍——原是宮裡來人傳話,要徐家的人去朱雀大街街口處接旨。

——明明是皇家的旨意,不進府宣讀,卻偏偏要人到街口去接旨?這是要做什麼?徐老夫人想不明白,卻也不敢多耽擱,換好衣服就帶著徐肅還有一眾徐家下人,浩浩蕩蕩地去了街口。

公主府坐落在朱雀大街上,這條街上商鋪鱗次櫛比,十分繁華。公主府鬧中取靜,正是極好的地段。

正是大上午,大太陽一照天兒又暖和,不少平民百姓三三兩兩地在街上尋熱鬧。只見好些個綠衫的太監往那兒一站,面龐白淨,拾掇得又體面,周圍又有十幾個帶刀侍衛護著,生生地震住了一群人。本來繁華又嘈雜的街市一下子安靜得厲害。

為首的大太監也不拿架子,旁邊湊熱鬧的百姓圍了一大圈,有的百姓跪下了,有的百姓不知道接聖旨要跪下,只管擠在一起朝最裡頭看。這太監還有周圍護旨的侍衛軍也不為難他們,任由他們湊熱鬧。

這也是上面人事先交待好的——趕著大晌午街上人最多、最熱鬧的時候去,宣旨的場面越熱鬧越好,圍觀的百姓也越多越好。

趙姑姑和另一個老僕扶著徐肅,徐老夫人陪笑道:“公公你看這傷著了腿,不方便,公公可否通融一二?”

大太監笑了,“老夫人說得這是什麼話,便是沒了腿的將軍也得趴在地上接旨,徐公子這舊傷復發,難不成還要拿喬?”

“舊傷復發”這四個字咬得清清楚楚的,擺明了說這是小傷。徐老夫人恨得咬牙,徐肅扔開雙柺,被下人架著胳膊扳正腿跪下了。

這是徐肅生平第一次跪太監。中了武舉探花的時候是報喜官來的,賜婚聖旨是禮部侍郎並兩個全福老人來宣旨的。至於跪過的別人,也都是長輩或身份貴重的人。

很少有人知道,徐肅最瞧不起的就是窩囊的男人,不學無術的、坐吃山空的、靠家族蔭庇得以平步青雲的……都是他心中所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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