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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沿上的鏤花磚雕也壞了許多,無人修繕,已經破落不成樣子;大門倒是挺新的,似乎是前幾年重灌過,估計是五年前大婚的時候,徐肅從這裡出門去宮中迎她去了公主府,一路彩錦鋪地觀者如雲。為免不好看,這才把大門重灌過。

徐家人被攆出公主府,回了徐府已經半月有餘,如今連牆沿下的枯枝爛葉都沒有掃,想來也知道里頭是什麼境況,怕是內院的人手不夠罷。

正要上前,便見大門口有個黃臉婆子正在跟一個守門的青衣家丁爭執,那黃臉婆子腰腹處鼓起,也不知為何在衣服裡頭塞著件破襖子,把肚子撐得鼓鼓囊囊的,動作一大那襖子就露了出來。

那黃臉婆子一屁股坐在大門口,捂著自己的肚子撒潑道:“……怎麼那小賤蹄子能進得你家門,老孃就進不得?都是你家少爺上過的婆娘,如今我也大了肚子,怎麼就不能進你家門做正經夫人?”

門口的家丁苦著個臉叫苦連天:“哎呦喂,你個老婆子來湊什麼熱鬧喲!這徐家門也是你能進的?別說是我家少爺了,就連我都瞧不上你啊!”

這些日子“一個外室進了徐家門”的事在街頭巷尾都傳得沸沸揚揚的。想來是瞧見方筠瑤挺著個肚子就能攀上高枝兒,有個青樓妓子便動了歪心思,帶著自己不知和誰生下的孩兒上門鬧事,說是徐家少爺五年前某次於青樓醉酒,曾與她結下露水情緣,說她牽在手中的那男娃也是徐肅遺留在外的兒子。

徐管家一時也摸不清真假,去向徐肅求證,卻被徐肅拿柺棍狠狠抽了好幾下。這才知來人口中沒一句真話,當即叫人把那妓子轟走。誰曾想家丁手下沒個輕重,把那妓子的腦袋撞到了大門上,撞出了好長一道血口子。

聽她口口聲聲說要去衙門告狀,徐管家叫苦連天,只好給了些銀錢打發走。

門外看熱鬧的人直瞧得兩眼發直——嘿,帶著孩子上門鬧一通便能得好些銀錢!

這樣的好事一傳開,上門鬧事的婆娘登時多了好幾個,紛紛牽著個男娃,都說是徐家少爺遺落在外的孩子;便是沒有男娃的,也要在肚子裡揣一團棉花充作有孕,不讓進門就坐在大門前哭天搶地。

此時坐在地上的黃臉婆娘也是為此來的,家中兒子嫌丟人不肯跟她來演戲,她便自己揣著個大肚子來了。聽了家丁這話,一個鯉魚打挺直起身來,衣服裡充作大肚子的破襖子掉出來也不理會了,撲上前去就要撓那家丁臉:“老孃咋了,老孃大屁股能生養,比那小賤蹄子好使多了!五年只生了一個娃,還是個沒把的!如今肚子裡懷著的還指不定是個啥!”

家丁發了火,把那婆娘推了個跟頭。那婆娘見他硬氣起來了,縮了脖子罵罵咧咧走了。

這才剛送走一尊瘟神,家丁轉眼就看到面前的華服貌美女子帶著個稚童,還跟著幾個老的小的。

家丁定睛一看,趕緊拉開大門跪在門前,連著三遍高聲喝道:“公主和世子駕到!”

迎駕這事是徐家的人做慣了的,內外院所有人魚貫而出,匆忙跪在了她腳下,齊聲高呼道:“恭迎公主和小主子回府。”

容婉玗神色微凝,淡笑道:“不是回府,可莫要再喊錯了。”這是在提醒眾人,她和皓兒如今已經不是徐家的人了。今日所來,不過是裡探病。

徐肅陰沉著臉糾結片刻,柺杖撐著地,動作十分艱難,不甘不願地跪下了。

趙姑姑迎上前想跟公主說話,卻被如嬤嬤一個伸手擋住了。趙姑姑怔了下,強作出一副笑模樣跟公主見了禮,把公主迎進了老夫人的內院。

以前還在公主府的時候,如嬤嬤跟趙姑姑的關係就不算太好。如嬤嬤是看著公主長大的老嬤嬤,趙姑姑卻是老夫人身邊出謀劃策的得意人。

如今姻親斷了,兩家還生了嫌隙,如嬤嬤怎麼會有好臉色?

這都巳時了,老夫人卻還沒起身。屋子裡燃了爐火,老夫人仰躺在床上,蓋了兩層厚厚的棉被,棉被裡頭都是實打實的棉花,被壓得喘氣都費力。

她年紀已大,年前受了驚又著了寒氣。區區風寒本不嚴重,可她思緒過重,又為這一家子勞心傷神,故而這一場小小風寒,愣是大半月沒好。

老夫人臉色白慘慘的,呼吸低喘,看起來十分虛弱。趙姑姑想要扶著她坐起身,她擺了擺手揮退了她。

容婉玗坐在離她一丈遠的距離,這個距離不算疏遠,但也絕對算不上親近。就連她的問話中都顯得少了一分真誠——“老夫人身子如何了?”

徐老夫人假意咳嗽了兩聲,深深喘了幾口氣,才虛弱地忿忿道:“你還知道來看我?若不是我讓慧芝去找你,你是不是要讓皓兒徹底忘了我這個祖奶奶?”

公主聽得有些心煩,若是以前她還是徐家媳婦的時候,看老夫人趁病拿喬,定會溫聲軟語地哄兩句。可現在兩家姻親都成了這般這樣,老夫人還想頂著祖母的身份充她的長輩,確實有些難看了。

她平日裡不愛梳妝打扮,可畢竟是個女兒家,又怎麼會看不出老夫人那白慘慘的臉上塗得都是脂粉,她隔著一丈遠都能聞到脂粉味。

既然她都帶著皓兒來探病了,老夫人不過小小風寒,又何必裝作病重起不了身,真當她是傻子一樣好糊弄了!

容婉玗眸色加深,斂眉淡淡道:“若是老夫人不歡迎,我們這便離開。”說罷便要起身。

趙姑姑趕緊上前兩步攔下,語重心長道:“老夫人不過說兩句氣話,公主又何必在意?”

皓兒也捏了捏公主的手指,看看床上的徐老夫人,又仰著頭眼巴巴地看著她。容婉玗勉強笑了下,推他上前,“過去跟太奶奶說說話。”

皓兒坐在老夫人床邊的腳踏上,老夫人讓他坐上床來也不肯。老夫人擠出個笑臉問他:“皓兒在宮裡住得好不好呀?”

皓兒點點頭,悶悶答了聲“好”——這倒是真話,宮裡疼他的人多,江儼每天閒來無事便陪他各處去玩。前幾日又是連著十天的年假,整日出宮去許多小同窗家裡做客,清晨出宮傍晚回來,玩得樂不思蜀。

老夫人無聲抽噎了兩下,又問:“皓兒想不想回來呀?”

皓兒沉默不說話。徐老夫人又軟聲道:“你爹跟太奶奶都在這,你又是我徐家的孩兒,哪有住到別處的理兒?”

皓兒皺了皺小眉頭,還是沒接話。

“太奶奶好吃好喝養你這麼大,皓兒真捨得再也不見太奶奶?”

容婉玗坐在一邊默然不語,眼底是淺淺的嘲諷。

皓兒也不喜歡聽徐老夫人說這樣的話,低聲控訴道:“你們放壞人進來氣孃親,駙馬還欺負孃親。”

“哎喲我的小祖宗喂!”徐老夫人連連哀嘆:“太奶奶怎麼捨得欺負你孃親,太奶奶疼你孃親還來不及!”話落便又是說自己這半月來怎麼怎麼難過,病得怎麼怎麼嚴重云云。

容婉玗默默聽著,也不插話,垂著眼一根一根地捏手指,按揉掌心的穴道,動作緩慢細緻,直到兩手都溫溫潤潤的不再冰涼,才重新把雙手貼上手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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