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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這京城,這世家門閥中又有多少大公無私一心忠君的?哪家心裡沒一把算盤?朝中過半數都是兩朝老臣,三朝元老也有十幾位,門生故舊多得不敢數。”又嘆口氣,接著道:“父皇本就子嗣稀薄,若等將來承昭登臨極頂,身邊卻連個偏幫的弟兄都沒有,又如何能致太平?”

念及此處,承熹淺淺笑了:“兄弟手足,縱然情分再薄,也總比那些外人也好上許多。”

江儼又問:“只是大皇子與太子殿下並非同胞所出,這手足情未免牽強。為何不讓大皇子直接與陛下交談?”

“還是別讓父皇操心為好。”說到此處,承熹輕笑一聲,話中似有嘲諷:“父皇那人最是心軟不過。我這皇兄心有不甘,若是得了父王青眼,指不定會生出什麼心思。”

她垂下眼看著茶香嫋嫋,不知憶起了什麼,聲音飄飄悠悠傳到江儼耳中——“父皇想要的父慈子孝,只承昭一人便足夠了。”

紅素和牽風都垂首而立,似乎沒聽到這話。只江儼在一旁看著,心中難過:公主嘴上說著不想讓陛下操心。說到底,卻是因為不信任。

他在她身邊相伴多年,知道公主與皇后母女情深,也知道公主與太子殿下血濃於水。更知道,這宮裡能讓公主敞開心扉撤下心防的,從來都沒有陛下。

公主……從來不信陛下。

至於原因為何,江儼並不知曉。

公主從來不說,他便從來不問。

大皇子府坐落在青龍大街上,承熹趕了個大清早前去拜訪的,她怕去晚了被留午膳又不好辭,索性來早一些,坐半個時辰便能起身回去了。

門口侍衛遠遠瞧見一四騎馬車行來,便飛身朝著內院通報去了。

承熹甫一下車,門口侍立兩旁的侍衛便跪地行了禮。自有小太監打著笑臉躬身上前接過馬韁,牽著馬去安置了。

等到公主被人領進了內院,行至浮雕夔龍紋的屏門時,便見大皇子妃笑盈盈地迎了出來,右手挽著一位錦衣男子。

那男子他行得極慢,比大皇子妃還要慢上小半步,看樣子就像是被大皇子妃硬拖著來的。面上也無甚表情,絲毫沒有歡喜迎接之意。石青色交領直裰,腰繫雙扣玉帶板,衣襟袖口都用暗金細絲繡了五爪金龍,雍貴雅緻自不用說。

承熹微怔,當下恍然——想來這位便是她那兄長了。她出嫁之前便極少見他,逢年節時也不見他進宮。許多年未見,若不是那日大皇子妃入宮,她都快要忘記自己有這麼一位兄長了,自然更記不起他的模樣。

“想著你今日便該來了。”大皇子妃溫聲道:“我與你兄長特意早早起了等著呢!”

承熹淺淺應了一聲——可不是今日便該來麼?大前日特意出現在洗三宴上口頭相邀,昨日又送了那般重禮進宮,她如何還能不來?

承熹一向細緻入微,察覺大皇子妃挽著大皇子的手抬高了些,在他手肘內側重重捏了一把,大皇子疼得輕嘶一聲,打起兩分精神,面上擠出一個十分敷衍的笑,表示對承熹的歡迎。

承熹細細看了須臾,她這皇兄面容清癯,五官輪廓都極深,道一句模樣清俊不會過。比起承昭那般精緻的容色,終究略普通了一些,想來他的生母不若母后容顏姣好。

只是他這面無表情的樣子竟和江儼有些相像,不好盯著人看太久,承熹又略略看了兩眼,卻覺此人眉宇之間似有化不去的陰霾,又多年鬱郁不得志,平添兩分蕭瑟。

而江儼雖也是面無表情的樣子,可江儼臉上比他多出許多鮮活氣兒,看起來比她這皇兄好看多了。

這麼想來心裡竟有些微得意,承熹一怔之後,不由心中自嘲:怎麼這般在意他人容顏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大皇子妃笑盈盈上前來,挽著她手往內行,身後被她撇下的大皇子容璟邰默默跟著,也不作聲,似乎沒什麼想與這個妹妹說的。

下人紛紛退至道路兩旁無聲行禮。承熹心中暗暗一讚,這府中別的倒不顯,調♂教下人的手段倒是高明。自入門以來,太監宮女也見過了不下幾十,無人抬頭多看她一眼,連眼神亂瞥暗暗打量的都沒有。卻是連宮中內務府都調♂教不出這般規行矩步的下人,也不知這府上規矩得多嚴苛。

入得正廳,只見正中高懸著一幅水墨圖,掛滿了整扇牆,足有兩丈長半丈寬。左側是墨青迎客松,右側是山頂嶙峋怪石,如隨手潑灑一般的淺墨是遼闊雲海,一輪紅日高升,旁有一隻孤雁迎著那輪紅日昂首起飛,似要衝上雲霄一般。

初時一看看去,承熹還未認出這是孤雁,只以為是一隻氣勢雄渾的蒼鷹。可走近兩步,卻見這隻鳥肚腹羽毛雪白,脖頸細長,這才認出這是一隻孤雁。

承熹忍不住笑了,旁的男子都以雄鷹自比凌雲壯志,她只兄長倒自比孤雁。只是想到大雁乃群居鳥類,又一向被譽為“仁義禮智信”五常俱全的靈物,離群索居如何能是好兆頭?

心中一動,承熹回頭看了這位兄長一眼,見他正在用茶匙撥茶,垂著眼看不清面上神色。

她回頭繼續看這飽含深意的水墨圖。只見那孤雁身上似有硃砂之色,極細微的幾點暗紅,只有筆尖一般的大小。初時承熹只以為是不小心潑上去的,只是轉念一想:這般巨大尺幅的畫作,旁的地方無一處錯筆,如何這裡多灑了幾點硃砂上去?

她走近兩步細緻去看,那孤雁便看得更清楚了,半身染血竟受了傷,短喙上也染了血,不是搏擊長空,竟是在啼血悲鳴!

細細看過邊角處並未看到印章,承熹心中暗道:想來這是她的大皇兄親手所畫。

只有右上方題著兩行字——世人不知東方朔,大隱金門是謫仙。

承熹微顰了眉,這字倒寫得不錯,也頗有風骨。卻生生衝破了這般淒厲荒蕪的意境,把畫中的蕭瑟蒼涼硬生生扭成了壯士難酬的無奈,未免有些短視,題的實在不妥。

見她盯著那畫看了許久,大皇子妃笑得頗有深意,提了聲道:“這是你兄長前幾年所畫,我瞧著有些古怪,這會客廳本該放些熱鬧的,你兄長卻偏偏中意這幅。”

“兄長大才。”承熹淺笑著稱讚了一句,也不順著她的話頭說別的,只是斟酌須臾,忍不住問出口:“那畫上詩句可是兄長題的?”

大皇子妃回憶一會兒,才道:“那倒不是。題字的是一位南面來的友人,他上個月來府中做客,甫一見這畫便喜歡得不得了,非要你兄長忍痛割愛。你兄長如何捨得?兩人還

作者有話要說:大皇子妃回憶一會兒,才道:“那倒不是。題字的是一位南面來的友人,見了這畫喜歡得不得了,定要你兄長忍痛割愛。你兄長如何捨得?兩人還因為這事鬧了不愉快,最後那人一定要題兩句詩才走。”話落又掩唇笑了,“就為這事,你兄長還冷了好幾天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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