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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額上時常戴著個眉心墜兒,許多夫人都覺得漂亮,卻也只有親近之人才知道——這是當年被方青廷休棄,她一時氣不過,兩人爭執時被他狠狠推到了桌角,噹噹正正磕了這麼一下,額頭便留下了一個淺淺凹陷的傷痕。

天下女子哪有不愛惜自己容顏的?這破了相,梅花妝都遮不住,只能戴眉心墜遮著。連往事的酸辛也全被遮住了一般,再不說苦痛,只留下光鮮給別人看。

方筠瑤看著她走遠的背影,眸中卻一點點蔓上別樣的神采,連落胎後臉上積了兩月的些許沉頹憊懶之色都一掃而光。

——那夫人也是嫁過兩回人的,被她爹給了一紙休書,這便是一文不值的棄婦。可這二嫁非但沒有被人指摘被人挑揀,反倒越嫁越光鮮了!

連這棄婦都能活得這般光鮮……緣何,她就非得吊死在徐肅這棵樹上呢?

☆、攀高枝

此時三公子許清鑑也同在金樓,他身邊還跟著一個年紀相當的男子,問他:“這月的詩會你都缺了三回,翰林院也告了半月假,到底是何故?”

許清鑑瞥他一眼,默不作聲走上了二樓。漱玉齋的第一層樓的金飾都不夠精,好東西都在上頭。

跟在他身邊的那男子是他多年的好友,兩人本都無心入仕,被家中長輩迫著入了翰林,這便是同僚了。

翰林院大多是閒缺,以往要在任上呆個幾年,待攢夠了資歷,便可平步青雲。從編修典籍,太學院侍講,掌院學士,到起草詔制,沿著這條路走到頭,就是正一品殿閣大學士。

如今兩人都只是編修,每天最要緊的事就是去點個卯,別的事跟他們不相干。偶爾幫太學院的太傅列個書目,平時閒得厲害,跟上頭告假都無須理由。

他那友人半月沒見他,今日出門時候正正巧碰上了,這便跟著許清鑑進了漱玉齋。

合了手中摺扇打量他半晌,笑眯眯湊上來:“叫我猜猜,瞧你這眉心淺皺,魚尾無光,嘴角下撇,明擺著就是桃花劫啊!這是被哪個小美人絆住了腳?”

他本是開個玩笑胡亂說的,這京城哪個不知相府家教嚴苛,幾個公子的婚事都是長輩做主的,哪會遇上什麼烏七八糟的“桃花劫”?

可他這瞎猜偏偏碰了個準兒!聽到這“桃花劫”的說法,許清鑑心中一動,待想明白了又耷了嘴角——桃花劫,自然是不好的桃花,難道跟重潤只能斷在此處?

他避而不答,那人興致勃勃又猜:“你來這金樓作甚?莫不是有了心儀的姑娘,要給人家挑首飾?這事我在行啊!”

“你別亂猜了。”許清鑑無奈,一本正經答:“我大哥添了個小侄兒,我也不知道送什麼好,筆墨紙硯備了一套,總覺得禮不夠重,便出來給他打一個分量大的金鎖。”

又怕他不明白,絮絮叨叨說:“我聽人說小孩兒什麼都喜歡抓著吃,這金鎖若是做得小了,吞下去了可就不好了,就做一個分量大的。”

那男子嘴角一抽,分量大的金鎖,還真實在!

這事本可以交待下人來做,許清鑑出府跑這一趟有點不值當,這金樓中大多是女眷,他為了避嫌還得垂眉斂目。

此番出門還是為了散散心。這些日子一閒下來,他總是會想到重潤的事。重潤的性子張揚卻不跋扈,明媚卻不驕矜,與他從小到大見到的姑娘都不一樣,卻偏偏合了他的眼。

先前在清風樓的雅間中與重潤立場不合便不歡而散,之後的半月都未曾見她一面。知道她竟有那般心思,他又出身相府,如何還能再來往?心中雖有難過,更多的卻是惋惜。

前幾日圍場重逢,許清鑑心中更是五味雜陳,可她還是固執己見,一心一意要助她父王。

當今天下昌樂,百姓安康,聖上雖稱不上千古明君,卻也是一代仁君。無故起事造反,又如何能成?他不想看著重潤往死路上撞,可又如何能阻止得了她?

重潤在圍場養傷統共呆了七天,自那日爭吵之後一連好幾天,兩人每日一同用膳,卻沒怎麼說過話。

直到重潤傷勢穩當了,被侍衛護送回城,兩人在別館告別的時候,光是“好好養病”這麼一句話能說完的事,他愣是絮絮叨叨了一刻鐘,怕她嫌煩這才停下。

相府家教嚴苛,許清鑑打小聽得就是忠君之道。這幾年來身任翰林修撰,掌讀經史明白大義,此時明知她心有不軌卻瞞而不報,與那奸佞又有何分別?許清鑑心中羞慚欲死,卻咬緊了牙,打定主意要知情不報了。

至於重潤還有她父王能不能成事?許清鑑沒敢往下想。不幫她是一個有良知的臣子的底線,不揭穿她的不軌之心卻是因為情分。

忠義與情分兩不能全,心裡難過得要命。百般愁緒不可解,也不能與任何人說起,連眼角眉梢都染了三分鬱色,早已鐫刻在骨子裡的通透溫文也打了個折扣。

知道想也沒用,嘆口氣止住了思緒,他指指琉璃櫃中最大的那隻金鎖,吩咐金樓掌櫃,“就按這個樣子做吧。”

掌櫃略一思索,為難道:“公子啊,這事老夫做不了主啊!這金鎖的圖樣本是一個孕夫人為她腹中孩兒畫的,這都做好兩月了,在這放了許久,也沒見人來拿。只是那圖樣是人家畫的,我怎麼能據為已有呢?把人家的獨獨一份拓了樣子拿去賣呢?”

那掌櫃怕他不高興,還要解釋兩句,許清鑑揮揮手道了句“無妨”。他不過是看那金鎖樣子還算別緻,打算按那模打一個更大的。既是有主的,也不必苛求,他再挑一個也就是了。

而這金鎖呢,再巧不過,正是兩月前方筠瑤給自己腹中的孩兒定下的。那時大夫說她左手的脈相穩而有力,十有八九是個男娃。她又聽人說窮戴銀富戴金,小孩兒從小戴個大大的金鎖,沾了貴氣,將來就是光耀門楣的命。

方筠瑤兩月前交了一半定金,打算日後來取。誰成想落了胎,半條命都沒了去,哪還能想得到這事?

昨日府裡四姑娘提金樓的時候,她才想起來這碼事。雖說孩子沒了,可到底是交了一半定金的,今日便是來取這金鎖的。

此時聽到許清鑑和掌櫃在說這金鎖,只覺這公子的聲音如玉石之聲,溫潤純淨,二樓裡聽了這聲音的幾個姑娘如沐春風,皆不自覺地扭了臉去瞧他。

方筠瑤離得近,看得更明白。金樓掌櫃的個子比那公子矮了許多,他與掌櫃說話之時也微微低了下巴,絲毫不覺盛氣凌人。

再瞧瞧模樣,更是叫人眼前一亮,面如冠玉眸如晨星,那如瓷一般的面板讓女子見了都自慚形愧。好一個溫其如玉的翩翩君子。

他將金鎖放在掌心細細端詳,那副專注的樣子好看得移不開眼,細長的金鍊在他指尖纏綿繞過,叫人恨不得變成他掌心的那枚金鎖。

二房的兩個姑娘小聲絮叨:“好一個清俊溫文的公子哥,看著好像還有點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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