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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儼忍著沒笑出聲,察覺這是要緊事,連忙豎起耳朵聽得仔細,又聽她說:“你親之前……得跟我知會一聲……不能這麼隨便……”

“那屬下現在能親公主麼?”江儼從來都有一個優點,他無論學什麼都學得很快,舉一反三融會貫通。前一句公主說親之前得知會一聲,此處便活學活用了。

承熹臉上的羞赧一僵,嚴肅地拒絕了他:“……不能。”

“這又是為何?”

他還得寸進尺了!別的事不見他刨根究底,這樣羞人的問題倒是想得積極!面上一副正經坦蕩的樣子,說的卻盡是沒羞沒躁的話!

承熹瞪他一眼,眸光還有點兇,“這事我說了算!”

江儼悶笑了一陣,“公主說得極是。”

其實他還想恬不知恥地再問一句:公主什麼時候會想親我呢?從小武師傅便常常說:習武之人要不恥下問,要羞恥心有什麼用?可是怕公主惱羞成怒,他也只好打住了話頭。

這邊笑鬧著,卻聽門外有人叩響了門,紅素匆匆行了進來,平日總是十分沉穩,此時她面上卻有驚惶之色。大約是一路小跑著來的,連氣都喘不勻了。

承熹連忙問:“這是怎麼了?”

“皇女孫夭了。”紅素定定神,低聲吐出這麼一句。

“你說什麼?”承熹驀地一驚,衣袖掃過,桌上的汝窯白瓷筆洗的撇口處被她衣袖一帶,潑了一桌水。江儼眼疾手快把那筆洗接住,公主袖上還是溼了一角,他攥著那處把水擰乾了。

承熹無暇顧及其他,連忙問:“承昭呢?他在何處?”

“應是在鍾粹宮吧。”

承熹頹然坐下,面色陡然白得如紙。

紅素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只好放平穩了聲音,幾句話把來龍去脈交待清楚了——“這事是方才皇后娘娘身邊的姑姑過來傳的話,奴婢問了幾句,那姑姑也沒說要怎麼做,只是過來知會一聲。”

“怎麼會早早夭了呢?太醫沒說什麼?”

旁的事紅素也不清楚,方才皇后身邊的姑姑來傳話,她也沒空去鍾粹宮細細打問,只得趕著來稟。

“我還抱過那孩子呢,再有幾天便是那孩子的滿月禮了,我禮物都備好了……如今那孩子卻已經沒了……”

承熹一時有些恍惚,洗三禮之後,她只見過那孩子一回,此時想想,竟連她模樣都沒記住。想想活蹦亂跳的皓兒,大概是為人父母的,往往聽不得別的孩子的苦難,忍不住心中酸澀。

江儼猶豫了下,不忍心看她難過,緩聲遲疑著說:“公主別難過……那孩子,此時應在宮外。”

“你說什麼?”承熹又是一驚,連忙叫他說清楚一些。

江儼一時也說不出所以然來。他在太子身邊做了五年近侍,太子的事也從不避諱他,知道不少秘事。比如那良娣的身份特殊,那孩子的來歷也蹊蹺得很。

只是那些事都由太子身邊的女暗衛打理,他只是略略知道一些,卻也並非知之甚詳。他自己不清楚,說得更是模糊,承熹一點沒不明白,連晚膳都顧不上用了,徑直去了鍾粹宮。

一路行來,鍾粹宮沒掛白幡,宮人也無人著白,如往日一般低眉斂目,恭敬行禮,無一人臉上有些許悲色。承熹心中一酸,這宮裡的人心涼得厲害,她看得多了,卻還是會覺得難過。

她在徐府呆了五年,好些民間事都是從徐府知道的。這早早夭了的孩子不得入殮,即便如太子長女這般尊貴的身份也一樣。那孩子的離去像輕飄飄一個水花,眨眼便沒了蹤影。

入夜的鐘粹宮照舊燈火通明。待宮人引她至書房,正伏案處理公文的承昭頓了一頓,起身迎了上來,微微笑道:“皇姐怎麼來了?”

承熹以為他是在強顏歡笑,連忙安慰道:“承昭,你別難過。”聽了此話,承昭面上笑意一滯,轉瞬笑得更深:“我沒有難過。”

承熹一怔之後細細瞧去,他眉宇之間不見半點陰霾,竟似終於了卻一樁心頭大事一般,竟有些輕鬆的模樣。

“你……”承熹怔怔看著他,不知該怎麼問。承昭是她一母同胞的弟弟,與她一起長大,她如何能不瞭解?她知道承昭身為儲君,很多事情不得不為,不可能幹淨得手不染塵。可她確信他從來不是生殺予奪的人,他只有對外人才狠得下心。

可那孩子……上月那良娣誕下皇女孫,說是血崩不止當夜去了。那時她便心中存疑,只是承昭瞞了那麼久,不想說給她聽,他的後院私事她也不好開口過問。洗三禮上既不見他有初初為父的喜色,也不見他有失去寵妾的悲痛,溫和淡漠一如平常……如今,那孩子夭了,他卻也分毫不難過。

承熹一顆心緩緩往下沉,聽他解釋道:“皇姐,你只需知道那不是我的孩兒,先前沒了的那良娣是別人安插的探子,便已足夠。”

承熹先前聽江儼模糊得說過了,此時聽承昭認定了,略略一想便覺心中疲累得不行,緩緩吐了一口濁氣。這些事她不懂,也不能去學,更不能去猜,即便猜到了也幫不到他半分。

可心中對那孩子的憐惜卻分毫不減,聲音低落問他:“那孩子你怎麼處置的?是真的夭了?還是……”她沒敢往下猜。明知此話不該問,亂了皇家血脈無論如何處置都是應當,就如先前那一夜暴斃的良娣。若那孩子真不是承昭的,這夭折一事怕是大有文章……

“那孩子並未夭折,我將她送出了宮外,也託了人照應,她必會安安穩穩地長大成人。”

承熹一時啞然,半信半疑問了一句:“當真?”

承昭微一愣怔,心思電轉間想到許多,怕是皇姐以為是他把那孩子弄死的。被她懷疑,一時心中酸澀,略垂了眼低聲問:“皇姐不信我?”

“我哪兒有不信你?我……”承熹嘆口氣,“只是那孩子實在可憐,生來便沒了母親,如今也不知父親在何處……”

這話沒法再往下說了,承熹清楚自己一向心軟,先前知道自己做了姑母,心中實在歡喜,連滿月禮她都用心備好了,那孩子生來無母,這便動了惻隱之心。如今承昭把她送出了宮,著人好好照應,對那孩子的處置已經至仁至善了,她卻還是心軟得一塌糊塗。

只好打住話頭,將對那孩子的憐惜斂入心底,轉而問他:“你傷勢如何了?”十天前圍場遇刺,承昭傷到了右手臂,這幾日養傷都穿的是廣袖直裰。

“好得差不多了,寫字拿物均無礙。”

承熹走近一步,就著燈光細細瞧了瞧,見他面色也不再蒼白。可這明明已入夜了,夜風還有些涼,他卻穿得單薄,領口沒攏合,窗子也大大敞了開。

“怎麼穿得這般少?”承熹伸手把他領口那兩顆玉扣繫上。承昭自懂事起便搬到了鍾粹宮,不常與人湊這麼近。見皇姐認真地撫平衣領上的褶子,心中暖意沒了邊,方才還有些被懷疑的難過,此時盡數散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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