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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熹光是這麼想著,就覺得自己快要哭出來了。她從來不是感情豐沛的人,卻總是在他面前心軟得一塌糊塗。一時覺得自己十分混賬,每日早出晚歸留江儼一人,昨天夜裡他說多日沒見到她睡不著的時候,她還覺得好笑。

此時想想,哪裡好笑了?他獨自一人這麼坐一整天,一定難過得厲害。

聽到有人走近的動靜,江儼回過頭來,沒作聲,卻微微笑了。口中氣息一亂,吹錯了好幾個音,忙收斂心神繼續吹完這支曲子。

承熹扶著他肩頭在他身旁臨湖坐下,鞋尖離水面只有半尺距離。她其實不喜水,往日遇到池子湖泊都會離遠些。這湖水又有些深,低頭一瞧就生出掉下出會沉底的心慌。只是此時江儼在她身邊,便沒了往日顧忌。

這才瞧見江儼手中拿的不是竹笙,而是一支小小的柳笛。截一截小指粗細的鮮嫩柳枝,取出裡頭的芯子,留下完好的表皮,再做個扁形吹嘴,這便成了。

靜靜聽他吹完這支曲子,承熹取過他手中柳笛,放在手心中細細看了看,才問:“你吹得是什麼?”

江儼默然片刻,低聲說:“是鐘鼓司五年前譜的一首曲子。”

曾經公主最愛婉約的古曲,只是世間古譜難尋,她費盡心思尋到了也不過十幾首。偶然聽到鐘鼓司每月譜出的新曲便覺眼前一亮。

可堂堂公主喜歡這些,怕是會被傳為笑柄,被嘴不嚴實的藝人傳出宮外去更是不好。江儼知道了,便每月都去鐘鼓司給她把新曲譜抄來。

鐘鼓司中的好些小姑娘每每到了月初那幾天,總愛等那個愛抄新譜的侍衛來。

一園子的武旦有比他身段窈窕的,也有說話比他動人的,卻沒一個能比得他模樣冷峻,肩寬腿長。大約是跟著戲班子走南闖北呆久了,被招進宮中,更是喜歡如江儼這般沉默可靠的男子,同在宮中當差,互相知根知底的,也從不會被他看低,便覺得這就是一生最好的歸宿了。

沒過兩月,鐘鼓司中愛譜新曲的姑娘越來越多,江儼來者不拒,通通抄回去讓公主挑揀。一園子小姑娘卯足了勁討好他,一番情意卻都做給了瞎子看。

而江儼此時用柳笛吹的這支曲子,是他在五年前最後一回給她抄的曲譜。那日還沒來得及給她,便猝不及防地被暗衛帶了走,去與陛下娘娘回話。

那以後的大半年,再沒見過她。

想起往事,他眼角眉梢都有些低落。這般細微的表情變化,若是旁人未必能瞧得出,承熹卻明白。

那時他因何離開,已經成了兩人之間不能提的禁忌。即便她問,江儼也不會說;即便他說了,也於事無補,五年的分別早已是定局。

兩人一時無話。江儼見公主盯著手中柳笛翻來覆去細細端詳,似乎在好奇這麼一支短短的管子,又沒有孔,怎麼能吹出不同的聲調。她生在宮中長在宮中,除了江儼這個從宮外來的,沒人給她瞧過這般新奇玩意。

“公主可要試試?”

承熹瞧了瞧他沾過唇的吹嘴,搖搖頭,“這是你用過的。”

江儼抿抿唇,沒作聲,只定定地瞧著他。

承熹不由笑出了聲,怕他以為自己是在嫌棄,只好放在唇邊試著吹了口氣。別說聲調了,連點氣音都沒吹出來。

她鼓著腮幫子用力吹氣的樣子,瞧著可愛極了。江儼忍不住探指,在她鼓鼓的臉頰上戳了一下。

承熹噗得一下洩了氣,倚在他懷中笑得前仰後合。結果樂極生悲,鞋子在堤岸上一磕便脫出了腳,噗通一聲掉進水裡了。

“……”兩人面面相覷。江儼無奈起身,折了一段樹枝給她撈鞋子。鞋子是撈回來了,可溼啦啦又沒法穿,瞧見天色又不早了,江儼便不假思索地打橫抱起了她。

承熹一時不察被驚了一下,連忙抵著他胸口說:“不行不行,你快放我下來,會被人瞧見的。”

江儼言之鑿鑿:“無妨,此時已是傍晚,不會有人來的,屬下走得快些就是了。”

承熹想想也是,這裡離長樂宮極近,以江儼的步速,走不到半柱香,便安安心心窩在他懷裡。方走出這片假山,繞過密佈樹叢,剛轉過彎,方才還言之鑿鑿說“不會有人”的江儼立馬就被打臉了。

迎面行來一大批人,江儼驀地一驚,瞧清來人是誰,只覺天都要塌了。立馬抱著公主後退,鑽進了假山的一處空當中。

承熹因是窩在他懷中的,沒有看見,此時視線驀地一黑,不明所以問他:“怎麼了?”

江儼神情十分尷尬,訥訥道:“被人瞧見了。”

承熹一顆心霍然沉下,勉強定了定心神:“來的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帝后的往事原先打算這個時候放的,可細思之後覺得不合適,公主現在戀愛狗的心情不適合悲慘回憶,所以帝后的往事要延後寫了。

☆、問話

“好多人……”瞧見江儼吞吞吐吐的,承熹忙要追問,卻聽他慢騰騰說:“皇貴妃娘娘、賢妃娘娘、德妃娘娘、淑妃娘娘、柔貴嬪。”

他每說一個,承熹的臉就白一分,顫著聲音問:“我母后可在?”

江儼搖搖頭。

“你的耳朵呢?平時耳朵那麼好使,關鍵時刻就不頂用!”承熹氣不打一處來。

江儼無奈地受氣。想說這習武之人的聽覺其實沒她想得那般好使,還得分情況。

若是附耳在地面去聽大批車馬行過的聲音,能聽方圓五里之內;若是在安靜的殿內,能聽到落針的細微聲。

可在這樣的四野開闊之處,他只能聽到一百步內的動靜。再加上四下更有草木遮蔽,假山環繞,真真聽不了多遠。

兩人面面相覷,呼吸可聞,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她神色驚惶,死死攥著江儼的手把他都攥疼了,可想而知是多麼緊張。江儼只好安慰說:“方才屬下跑得快,她們離得遠,目力不如我,興許是沒瞧見的。”

承熹胡亂點點頭,屏息靜氣聽著外頭的動靜。

假山空透,外頭的聲音聽得更是清楚。眾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竟停在假山前。承熹驚疑不定,卻聽皇貴妃娘娘喊了兩聲“承熹”。

承熹哪裡敢應聲?憋著呼吸一動不敢動。又聽皇貴妃沒好氣得說:“還躲什麼躲?我們都瞧見了!”

承熹一個哆嗦,江儼心中一沉,方才他雖跑得快,到底還是被瞧見了。此時心頭有驚惶自是不假,可竟也有一絲微微的歡喜徐徐蔓上心頭。

公主這個性子,若沒人逼便不會主動。她與他相處之時總想藏著掖著,即便是紅素幾人打趣,她也羞得不行。

此時能得見天日,也未必是壞事,該是向帝后坦白的時候了。

在這般緊張的境地下,江儼竟微微笑了。從假山縫隙之中灑下的日光照在他臉上,怕外頭的人聽到,附在公主耳邊低聲說:“我都不怕,公主怕什麼?”

承熹緊緊握著他的手,總覺得外頭等著的人是豺狼虎豹似的,一口就會把江儼叼走,明明自己都在哆嗦,還信誓旦旦許諾說:“你放心,此事由我擔著,我看誰敢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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