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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屍體的脖頸和胸口之上,卻什麼都沒有。

承昭一愣,朝著那屍體裸著的上身飛快地掃了一眼。畢竟早經人事,一眼就明白了江儼說得是什麼,這一看忍不住黑了臉,氣怒地踢了江儼一腳,心頭一陣鬆懈,轉而笑了。

不是皇姐……

江儼展開披風,把那女屍的臉和被碎石擦破衣服裸|露在外的肌膚遮住,便把她丟到了一邊,只管在這山崖之下細細探查。

這緊要關頭,他竟還顧得上解下腰間水囊,一連漱口好幾回,連聲呸呸呸,喉中的灰土連帶著血沫都吐出來。方才面上的悲痛眨眼散了個乾淨,緊繃著臉不作聲,眸中卻是顯而易見的嫌惡。

方才抱著那女屍親了好半晌,現在想想就膈應。

承昭哭笑不得,察覺身後有侍衛探頭探腦,彷彿也看出了蹊蹺,神色驚疑不定。

怕裡頭有內鬼,眨眼間,承昭換上一副哀痛欲絕的神色,用披風掩好那女子的屍體,痛哭了兩聲“皇姐”,強忍著臉上的嫌惡之色,然後一臉哀慼地抱起了屍體。

方走出眾人視線,神色驀地轉為狠戾,從牙縫間吐出兩個字:“去找!”

身旁暗衛領命而去。

☆、虔城

再次醒來的時候,眼皮沉沉的,睜眼都覺得費勁。承熹已經分不清日子,也不知自己昏迷了幾日。

這一路上她醒過好幾回,醒來時都是在馬車上,只要她清醒片刻,便有人強行給她灌下一杯參茶,隨後再用那迷香把她迷暈過去。

這回醒來卻是躺在床上的,身下床鋪柔軟,淺色的床帳上繡著朵朵杜鵑,卻不是簇新的,顏色泛了白,彷彿掛了有些時候。

連著幾日不食不水,承熹頭昏腦漲,丁點力氣都提不起來,稍稍醒了醒神,把這房間細細打量一圈。

這房間不大,兩床一桌一櫃,佈置十分得簡單。窗臺子底下有一個陳舊的鏡臺,上頭的紅漆剝落,露出木料原本的顏色。細頸的青花瓷瓶裡插著一束花,花已乾枯得捲了瓣,不知放了多久。

窗外霞光正盛,西邊的天空被日頭染得暖紅一片,聒噪的蟬鳴聲聲入耳,此時正是黃昏。

她一顆心沉到了谷底。先前這些人把她裝在棺材裡上路,大約是還沒逃出追捕,此時能如此悠哉,定是已經出了襄城。

離江儼越來越遠了……承熹眼睛一酸,不敢再往下想。

一位錦衣男子坐在小桌旁,手中拿著一把匕首把玩。這男子玉冠束髮,眉峰凌冽,神情疏淡,他早在承熹初醒之時便已察覺,卻也不率先作聲,時不時掃她一眼,像是在等她開口。

承熹顰眉瞧了許久,也沒記起這人是誰,喉中乾澀,連啟唇都費力:“你是何人?”

那人抬眼瞧她,嘴角噙一抹笑,清清嗓子問:“公主不認得我了?”

這聲音,分明就是先前的欽差陸甫!

可他的臉早已不是先前那張了。承熹想起先蠶禮上假扮京兆尹的賊人,登時明白這人先前定是易了容。在他臉上探尋好久,卻找不出與先前陸甫有丁點相似之處。

她本性純良,只知是易容之術,卻根本想不到天底下還有人|皮|面|具這般叫人毛骨悚然的東西。

承熹心中暗歎,先蠶禮再加上這回,自己兩回都栽在同一個套路上,下回若是再與人同行,非得叫侍衛把同行之人的臉摸個仔細。

“你到底是誰?”她冷聲道,只是此時這般憔悴的模樣根本沒半分威懾力。那男子笑笑,也不欲瞞她,坦然答道:“我乃裕親王長子。”

裕親王?

承熹想起自己先前的猜測,在京城時便對重潤有過懷疑,卻苦於沒有證據,此時看來,重潤果然逃不了干係。

她撐著身子坐起,稍稍一動便覺胃裡一陣絞痛,這些人忙於趕路,也不說給她吃飯,一連好幾天不食不水,她還沒受過這般的罪。

承熹側過身避開他的視線,理了理衣裳,聲音冷靜自持:“世子出身名門,緣何是這般宵小之輩?”

聽到“世子”二字,那男子眉峰一厲,心中惱怒,卻硬生生扯出一個笑來,冷聲道:“我可不是什麼世子,裕親王還有一長子——容元綸,公主可曾聽過?”

承熹自然是沒聽過的,她長在京城,對東南的事通通不知曉,只知裕親王有一子一女,卻不知他還有這麼個長子。從來爵位傳嫡,這人定是個庶子。瞧他如此氣怒,大概是不甘心爵位旁落。

容元綸斂下怒氣,又淺笑說:“若論親緣,公主喊我一聲堂哥也是當得的。”

承熹扯扯唇,避開這話問:“這是何處?”

“這裡是麻城。”容元綸也不怕她跑了,告訴她也無妨,“此處是個小客棧,稍作休整,我們再上路。”

京城與虔城之間隔著商丘、淮濱、麻城和吉安。此處已是麻城,再有三兩日,便到裕親王的封地虔城了。

承熹心中更沉,他既然敢在此處休整,想來是已經逃出了儀衛的追捕。“你若是有話要問,直接問我便是,緣何非要把我抓去虔城?”

容元綸似乎被她這般坦然的話逗樂了,搖搖頭說:“堂妹身份貴重,自然是有大用的。”見承熹似有不解,便說:“我去年年底就入了京城,等了這小半年,這回一路跟著你來了襄城,若不是為了抓你去虔城,何苦費這般功夫?”

“襄城的地龍翻身也是你們所為?”

“是也不是。”容元綸眸光一閃,“地龍翻身確是真事,只是我著人稍微誇大其詞了些。”

瞧見承熹還要開口,他出言打斷:“可莫要問了,該你知道的,我也無須瞞你。至於旁的,待你到了襄城,我父王自會與你說明白。”

承熹默不作聲,瞧見桌上擺著一桌菜,起身淨了手便去用膳,身是階下囚,卻安之若素,也分毫不擔心這菜裡頭是否有下毒。

“公主果然是聰明人,先前我怕你醒來哭鬧不休,還絞盡腦汁想著該如何叫你安分,如今方覺我是多此一舉了。”話落,容元綸把先前握在手中的匕首隨手丟在了一邊,顯然方才他就打算若是承熹大喊大叫,便用自己的法子叫她安分。

承熹夾菜入口之時動作一滯,微微顰了眉。容元綸饒有興致地瞧著,嘴角斜挑一抹笑:“粗茶淡飯,堂妹可莫要嫌棄。”便也坐在承熹的對面,與她一起用了晚膳。

時不時還給承熹夾個菜,十分得好興致。承熹也不作聲,默默扒拉到一邊。

自十幾日前離了宮,一路舟車勞頓,三餐都是從簡。可有江儼在她身邊,十分清楚她的喜惡,能在有限的條件下讓她吃得最舒坦。

如今江儼不在,這菜沒一樣合她口味的,大概是在她昏睡之時便早早做好了,此時已經放涼了。承熹也懶得抱怨,一口熱水一口冷盤,將就著填飽肚子。

夜色沉沉,承熹無事可做,這人又不說離開房間,她只能乾坐著走神。容元綸卻從鏡臺底下的抽屜裡取出一副圍棋,“可有興致與我手談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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