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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潤緩步行了進來,站在棺材前默然不語,一時竟有些恍惚。

“畜牲!”裕親王丟開輪椅,用左腿撐著地踉蹌著撲上前,一手鉗著重潤的後頸將她面門直直磕在棺材沿上,抖著聲音厲聲質問道:“這是你的嫡親兄長,他可曾有半分對你不住?你居然聯絡外人害死你的兄長!”

重潤光潔的額頭被磕了個口子,鮮血一滴滴落在慘白的屍體臉上,又沿著他被人踩碎的顱骨淌下。她臉色煞白,彷彿溺死在水中,整個人遽然喘不上氣來。

——這是她的同胞兄長,雖為人風流不羈又心狠手辣,對自己確是真的好,從未有過半分虧待。母妃去得早,父王又從來不管她,她能長到如今,兄長佔了一半功勞。

而如今,他的屍體卻是在承熹的屋子裡發現的,重潤閉了閉眼,不想再往下想。眸底一點點蔓上血色,親疏面前,也無須再去辨誰對誰錯。

而最錯的,就是她。

麻城是一座老城,北以山脊為界,東北依界嶺分水,東南西各比別城接壤,歷來是兵家必爭之地,也是大興的兵馬重城。

此時更是非比尋常,麻城,與已經擁裕親王為帝的吉安隔鄰相望。

吉安城門外,麻城的兵士和從京城趕來的黑騎衛都在離城門不足五里的地方駐紮著,紮好的營帳足足蔓延了方圓一里地。

敵方的將領是吉安的太守,他站在高高的城樓上,隔得遠遠的往下眺了一眼,只覺遍地的小帳如密密麻麻的螞蟻,竟算不清有多少人。

太守哪裡見過這般陣仗?登時覺得心裡發憷,若不是剛向王爺投誠,得拿出點誠意來,他早就捲鋪蓋跑了。

而另一頭的攻城軍並不如他想象得驍勇。正是三伏天,沒有一絲風,繡有赤金龍紋的戰旗垂落著,連擊鼓聲都有氣無力的。剛用過午膳的兵士都忿忿地坐在地上,臉上滿是憊懶之意,

承昭勉強用了些滋味寡淡的飯食,雙眉之間擰出一道深深的豎紋,唇上也起了幹皮。他站起身,朝著遠處城樓的方向遠遠望去,灼眼的烈日晃得雙目刺疼,一時竟覺得有些暈眩,承昭身形踉蹌了下才站穩。

這已經是第十二天了。自打把假公主的屍體送回了宮,封住了訊息,承昭便帶著虎符與軍令來了麻城。本已經攻下了吉安,卻又迫於無奈,只得退守於麻城。

每次大興將士想要進攻時,城樓上便會有五個身形纖瘦的姑娘被送上城樓,縛著雙手吊在絞架之上。

這幾個姑娘各個身形纖瘦,與承熹是一樣的打扮,又罩著面紗看不清臉。離得太遠了,即便是軍中武功最高目力最好的暗衛也瞧不仔細。

這幾個姑娘又都與公主身形別無二致,穿著一模一樣的衣服,通通白紗蒙臉,又拿布巾堵著嘴一言不發。連承昭這做弟弟的都分辨不出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

此時江儼雖然救出了公主,卻因為虔城四道城門都被封死了,兩人連帶著幾十暗衛被困死在虔城,傳不出訊息去;而先前從護城河逃出去的暗衛為了混淆追兵視線,一路走的是山間小路,忙著躲避身後追兵,一時自顧不暇,也顧不上給太子報信。

明知皇姐在他們手上,承昭怎麼敢輕舉妄動?

對方卻揚言,若是大興將士敢率先出戰,就殺一女子。

每天早午晚三回,己方兵士吃飯的時候,對面城樓便會出來幾個壯漢擼起袖子罵陣,聲音嘹亮氣勢恢宏,也不講究道義,專門挑人痛腳下口,汙言穢語不堪入耳。

“格老子的,抄傢伙上去拼了!”這頭的兵士被他們激得跳腳,登時要拿了兵器去破城。

大興久不起戰爭,這群兵士在盛世之下還會選擇當兵,大多是不想種田又讀不好書的混人,指望著在軍中混口飯吃。都是些不服管教的虎狼,血性一上了頭,哪兒還管誰是將軍,先衝上去打個頭破血流才叫爽快。

承昭軟硬兼施,費盡口舌才把他們攔下來。

對面的反賊見他們跟縮頭烏龜似的,登時罵得更起勁了,直把一干將士氣得臉紅脖子粗。

對面一群亂臣賊子,倒把這邊的正義之師襯成了窩囊廢。

這仗打得實在憋屈,留守待命的將軍們個個氣得怒髮衝冠。前兩天,有個不服管教的連弩兵往城樓之上射了一記連弩,準頭倒是極好,半人長的鐵矢將一個罵得最歡實的大漢刺了個穿,釘死在城樓之上。

太守大驚失色,親手砍斷了縛著一個姑娘的繩索。

承昭眼睜睜看著那與公主身形相仿的姑娘從高高的城樓之上摔下來,地上濺開一片血色。登時眥目欲裂,臉色慘灰搖搖欲墜。

城樓上罵陣的漢子們探出腦袋瞅了瞅被摔的沒了人形的屍體,各個笑得猖獗。

承昭踉蹌著上了馬,卻被身旁暗衛死死攔住了。待一隊兵士衝去城樓之下帶回了那姑娘的屍體,承昭撲上前細細認了認,才發現這人不是皇姐。

左副將是個身高八尺的彪形大漢,虎目圓睜怒道:“殿下,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如此縮手縮腳反倒中了他們的奸計!要我說,那裡頭根本沒一個是公主!”

好些將領垂著眼沒敢說話,卻也有不少人跟著附和。

見太子不作聲,軍師也言之鑿鑿介面道:“公主是深明大義的奇女子,若她當真在城樓之上,如何忍心叫我軍難堪至此?定會以身報國。”一番話說得慷慨陳詞,頗有種公主若是不殉國就是孬種的味道。

“以身報國”四個字如利劍一般,直把承昭的心扎得鮮血淋漓,這話裡頭的意思竟是在逼公主去死。

“放肆!”承昭咬牙打了個手勢,身後的暗衛上前將那軍師掩著口拖了走。承昭眸中淬了血色,冷怒道:“若再有敢這麼說的,殺無赦。”

左副將愕然,隨即忿忿地罵了一句:“婦人之仁!”

聞言眾人俱是一驚,太子身後的暗衛飛身上前,以劍鞘在那副將的面門之上狠狠摑了一記,他的臉上很快腫起了一道血痕。

那副將捂著臉痛嚎了好幾聲,咬牙告了聲罪,這便拂袖而去,諸人也陸續退出了主帳。

承昭站在輿圖前又細細看了看,他已經一連三日沒合過眼,這些兵痞子都是麻城原本的守城軍,不是他的兵,十分得難管教。從京城趕來的黑騎衛倒是無須他操心。

“殿下,有急信。”帳外暗衛低聲道。

承昭登時眸光一亮,扯開密封的蠟口又失望,不是虔城的訊息,而是從京城快馬加鞭送來的。

看過信後他心中更是焦慮,先前皇姐被劫持的事讓父皇的心疾加重了,三日未能上朝,昨日初初回朝,竟連兩個時辰的朝會都沒堅持下來。

承昭眉宇之間晦色難明,心中暗忖:朝中局勢本就不明朗,如今裕親王自立為帝,朝中更是人心浮動,久而久之必有大患。

已至入夜,承昭交待了帳門口的暗衛,在榻上睡了一會兒。這一覺睡得極沉,醒來時竟聽聞營帳外一陣滔天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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