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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幕僚的視線在馬車四周跟著的異人臉上挨個巡視了一遭,忽的頓住了目光,“慢著。”他突然擺了擺手,好聲好氣地跟盛親王告了聲罪,讓車馬停下。

這幕僚換上一副好奇之色,指著馬車後跟著的一人笑著問:“這人犯了何錯?”

盛親王別的侍衛都是頸上環蛇的西北異人,都騎在馬上,唯獨他手指的這人被鐵鏈子拴著手跟在馬車後頭,一路跌跌撞撞地被馬車拖著跑。

這人身形高大,瞧著像是中原人,臉上黥了個“惡”字。他身上的衣裳破破爛爛的,上頭有乾涸的血跡,鞋子也跑掉了一隻,披頭散髮,略略垂著頭,臉上丁點表情都沒有。似乎受了不少折磨,已經萌生了死志。

聽到幕僚的問話,這人轉了轉眼珠子盯著他看,幕僚不由噔得往後退了半步——這眼神也忒嚇人了。

旁邊騎著馬的盛親王侍衛冷冷哼一聲,因不是中原人,腔調頗有些古怪:“這是個小賊,偷了我們王爺的一塊玉佩。”

這幕僚臉色不太好看,盛親王自打來了虔城便沒怎麼出過府,只出去過一回就被人偷了,這癩子真是膽大包天,強笑道:“虔城夜不閉戶,可無論到哪兒都會有這些個癩子,王爺這回真是趕巧了。”

聞言盛親王笑了出聲,語氣聽不分明,讚了一句:“倒是個忠心的。”可不是忠心嘛,怕汙了他家王爺轄下虔城|的|名聲,還特意解釋這麼兩句。

雖這小賊是虔城人,這幕僚卻不好為了這麼個下等人傷盛親王的面子,只管讓盛親王把人帶走,要殺要剮都隨他。也沒多說什麼,放人過去了。

待出了城門,馬車裡原先站著的婢女飛快地跪倒在地,低聲討饒道:“失禮之處,公主莫怪。”

跪在右側的那侍女捏了捏發麻的小腿,怕被瞧出端倪,也不敢伸手去護著肚子,只慢騰騰起了身。

盛親王似笑非笑問她:“這麼蹲著,你也不嫌累?本王既是你叔父,便是跪一會兒又如何?”

承熹裙襬寬敞逶迤,從後頭看上去像跪著一般。盛親王卻知道她是雙手託著地虛虛跪著的,膝頭連地面都沒沾到。方才掀簾的那幕僚只能瞧見她的背影,只要低著頭躬著身子,沒人會注意她到底是不是跪著,更無心去看一個婢女長什麼模樣。

承熹微微一笑:“承熹自小隻跪父皇母后。權宜之計,叔父莫怪。”

說完這話,承熹掀起車簾,見已經上了官道,便往車窗外探出了頭朝車後頭望去,趕緊喊人停了車,她忙下了馬車疾步走到了車後。

江儼赤著一隻腳踩在地上,另一隻腳上倒是穿著鞋子,鞋面上卻也破了個窟窿,他手腕上被那鐵鏈勒出了兩條紅痕,披頭散髮,臉上還有黥字,瞧著狼狽極了。

江儼有點窘迫,被打扮成這樣已經十分尷尬了,公主還要這樣仔仔細細看。

畢竟他與盛親王手下的人容貌迥異,唯有想個出其不意的招才能出得了城去。

儘管明知這都是假的,承熹還是心疼得不行,慢慢紅了眼,給他理了理頭上的亂髮,又踮起腳用袖角給他擦了擦額上的汗,還拿水壺裡的清水溼了帕子,給他擦去了臉上的假墨字。

江儼忙說:“公主別難過,一點都不累,就是醜了一些……只有這樣才能瞞得過去。”不過是光著一隻腳走了走路,他腳上又有老繭,便是踩著鵝卵石走路也一點都不疼,哪有什麼不好受的?

儘管一路受著百姓異樣的眼光,江儼也不覺得如何難堪。此時這般狼狽不堪地站在公主面前,難為情倒是真的,怕公主見了他邋遢的一面會嫌棄。

承熹輕輕“恩”了一聲,紅著眼圈叫人給他牽來一匹馬,江儼忙把鞋子外衫換好,扶著公主上了馬車,自己翻身上了馬。

接下來的五日跟著盛親王一路疾行,從虔城到了郴州,郴州改道衡陽,每天傍晚進城,黎明開始趕路,旁的時候馬車都沒停過。

江儼心急如焚,他先前聽人說過孕初期不能舟車勞頓,極容易落胎,生怕這樣趕路對公主腹中孩子不好,急得長了好幾個口瘡。

承熹自己也有點慌,又不敢信盛親王,便也不敢說自己有孕的事,只好在座上墊了兩層軟墊。

好在盛親王這馬車不知是什麼材質做的,極其穩當,坐在上頭幾乎察覺不到顛簸。雖是疾行,盛親王的一日三餐卻丁點不含糊,故而這一路舟車勞頓,承熹的氣色並不見差。

沒兩日,中途又改道岳陽,在這處總算能停下修整。承熹斟酌再三,才敢開口問了問盛親王這是要去哪。盛親王也沒瞞她,笑眯眯答:“送你回京。”

承熹沒敢多問,看著一副老好人模樣的盛親王,頗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千里迢迢來虔城到底是為了什麼,又為什麼要把自己送回京城?

夜裡承熹剛剛有了睡意,她一個人睡的時候習慣點燈,將睡未睡之際,屋子裡的燭燈卻忽然熄滅了。

知道是江儼來了,承熹翻了個身,落在了一個溫暖的懷裡。

承熹微微笑著在他結實的胸膛上蹭了兩下,沒了睡意,索性翻了個身趴在江儼的身上,在他輪廓堅毅的下巴上輕輕吻著。

江儼嘆口氣:“跟做賊似的。”

連著趕了好幾天路,盛親王大約是不夠細心,沒瞧出承熹跟江儼的關係。江儼每天都被安排著和那些異人睡下等房,公主卻是在上等房,又不好主動挑明兩人關係,江儼只好每每趁夜偷偷來,在公主屋裡睡一晚上,天亮之前再回去自己房間。

“照這個速度,再有十天便能到京城了。”

承熹附在他耳邊小聲問:“可有給承昭傳信?”

江儼點點頭,又說:“今日我在酒樓給公主買午膳時,聽到說書人講了一段,大意是說裕親王狼子野心,而盛親王大仁大義,實乃大興之福。”

承熹顰眉想了一圈,也沒想出盛親王做了什麼當得上如此盛譽,便聽江儼又說:“如今岳陽城的百姓都知道裕親王將公主擄了,挾持為質;也都知道是盛親王將公主救了出來。今日跟我同行的是三個異人,聽了這話也無動於衷,似乎習以為常。”

“是盛親王傳出去的?”承熹略一思索,便有些明白了,低聲說:“這幾日我也想了許多。出城那天裕親王給了他一封書信,話裡的意思似乎是盛親王先前應了什麼諾。”

“如果盛親王與裕親王同為反賊,他沒必要助我脫身;可他既幫了我,卻又不走北面的吉安,大概是怕遇上承昭,也怕說不清楚他為什麼人在虔城。故而他是從南城門走的。”

“他一面向裕親王虛與委蛇,私底下卻又助我脫身。我想來想去,只想到一個解釋:便是盛親王原本與裕親王共商謀反,所以在我被擄到虔城之後,他也來了虔城——先前你也說過,虔城四道城門是在一個大人物進城後才關閉的,來的那位應該就是盛親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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