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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孫媳是個性子暴的,當下把老夫人掙脫了開,徐老夫人提起柺杖來就要打,那夫人一扭身靈巧躲過了,老夫人反倒栽了一個趔趄。趙姑姑手慢沒扶穩,徐老夫人仰面栽倒在地上,哎唷哎唷直叫喚。

她生得虛胖,好幾個人扶都沒扶起來。

孫大夫氣得鬍子一翹一翹的,讓藥童背起醫箱就走,只留下一句:“老朽醫術不精,老夫人另尋高明吧。”

徐老夫人躺在地上哀嘆:“家門不幸啊!”

她那孫媳嘴皮子一掀,露出個十足諷刺的表情:“可別裝模作樣了!我可不是任你揉搓的軟柿子!你這孫子殘了腿我瞧著都磕磣,若不是模樣周正我嫁他幹嘛?如今還是個不頂事的,白送我都不要!老夫人咱當初可說好了,婚事不成嫁妝得給我退一半。”

見老夫人氣得喘不上氣,她又笑說:“孫媳心眼兒好,剩下那一半嫁妝您留著再給您孫子討房媳婦吧!看看哪家姑娘能給這不頂事的殘廢下個金蛋出來!”

“滾!你滾!”徐肅一臉羞憤欲死的表情,拎著她後襟把人丟出了門外。

徐老夫人一頭冷汗,多少年懷揣著的金孫夢飛跑了,又被這牙尖嘴利的夫人氣了個不輕,當天晚上便不省人事,口眼歪斜,話語不利索。

趙姑姑連夜請了個大夫來,說是中風癱瘓了。

徐老夫人右半臉不由自主地抽|搐,還死死抓著徐肅的手想要說話,咿咿呀呀沒人能聽懂她在說什麼。

四年前,朝中時局動盪,那時方老爺子焦頭爛額,沒空操心方筠瑤的婚事,只交代給大兒媳。方家大夫人是跟老夫人一條心的,她給方筠瑤挑的幾個都是歪瓜爛棗,什麼死了三房媳婦的,鶯鶯燕燕住了一個院子的,娶她過去當妾室的……

方筠瑤心中不滿,聽說榮奉伯府的公子在說親,便自己找了個野路子的媒婆上門說親去了。

歷來這般人家說親都是找的官媒,沒父母之命就上門的這不叫說親,這叫自薦枕蓆。伯府也沒嘲諷,好聲好氣把人請了出來,方家卻是又一回丟了個大丑。

方老爺子氣得不輕,差點把方筠瑤攆出家門,被她苦苦哀求了三天才勉強消火。誰知那個伯府公子不知怎的竟瞧上了她,隔一日帶些禮上門。方老爺子也就當睜隻眼閉隻眼,給她備好了嫁妝趕緊嫁出去拉倒。

誰曾想這伯府公子也不是個好的,一次在園子裡前院偶遇方家的七姑娘,出言輕薄了兩句,七姑娘哭哭啼啼去找方老爺子做主了。

這七姑娘是方家大夫人的女兒,女兒被人言語輕薄了,大夫人自然氣不過。方筠瑤竟還在一旁幫著說和:“七妹妹今年十九了都沒許人家,不如與我一起嫁給郎君作伴?”

聽了方筠瑤這話,大夫人恨不得撕了她。七姑娘臉皮薄,聽了這話更是羞憤欲死,竟一時想不開要去跳井去。

方老爺子再不能忍,將方筠瑤並上那伯府公子一併攆了出去,再不許她進門。

伯府公子丟了個大丑,悻悻走了。方筠瑤把人沒留住,又去方家大門求,門裡出來兩個早有準備的大力嬤嬤一人一邊鉗著她上了馬車,丟去了京郊的一個尼姑庵。

“爺,清音寺到了。”

徐肅給那腳伕付清了銀錢,站在寺廟的石階之下仰著頭望向廟門,十幾個矮階之上,有一個三人寬的寺門,牆上的白漆斑駁脫落,左右邊各寫著“阿彌”“陀佛”四字,寒酸極了。

徐肅一時有些想不通,在邊關的幾年她受了些苦,卻也從沒過過這般清貧的日子,怎麼偏偏挑了這麼一處地方。

這些天徐肅本來沒想起她來,若不是老夫人成日口齒不清地念叨“喪門星”,徐肅都快要忘了方筠瑤了。他去方家一打聽,守門的家丁告訴他六姑娘生了惡疾,治不好,主動來這尼姑庵吃齋唸佛。

寺裡空寂無人,香火也少得可憐,功德箱大喇喇地擺在院子裡,連個看的人都沒有。徐肅走了好一會兒才瞧見兩個正在灑掃的尼姑,連忙上前問:“敢問這位……師太,可知一位方姑娘在何處?她叫方筠瑤。”

年長的那位尼姑停下掃帚,合掌行了個禮,淡聲道:“出家之人,一律不問前塵舊事。貧尼連自己的俗家名諱都要忘了,哪還記得旁人的?”

徐肅一噎,蹙眉想了想,“她是三年前被人送來的,是個二十多歲的姑娘,模樣生得不錯。”

年長的尼姑還在思索,年幼的那位已經想明白了,詫異道:“你問的是那個瘋姑子?”

清音寺說是寺,其實只有前後兩個四合院,尼姑把他領到了最角落裡的一間屋子,遠遠就站定了,好像裡頭有什麼不乾淨似的,半步都不想走過去。她伸手給徐肅指了指,“就是那兒了。”

徐肅深深吸了口氣,推門而入。推門時帶起的一陣灰土在空中飄蕩,牆角的蛛網重重疊疊結了好幾個,白乎乎一片。

方筠瑤縮在床上編花繩。寺裡沒閒人伺候她,她一身髒汙,唯獨一雙手洗得乾乾淨淨,手中的花繩也沒沾上半點灰土。她的手比過去糙了好多,大概記性也不太好了,總是編錯,時不時就得拆開重新來過。

這花繩是樂兒小時候最喜歡的,邊關的新奇玩意少,以前方筠瑤就常編花繩哄女兒開心。

徐肅站在她身後靜靜看著,一時心頭湧上千般滋味。

曾經兩人一起逃過兵荒,五年的邊關苦寒也熬了過來,那般艱難的日子都撐下來了,說過的海誓山盟也都是真的。可怎麼短短几年,他們兩人就過成了這般模樣呢?

徐肅啟唇想要喊她,“瑤兒”兩字堵在喉中怎麼也喊不出來,早沒有過去的親近了,怎麼喊都不對味,只輕輕咳了一聲。

方筠瑤聽見動靜回頭一看,手裡動作頓了頓,若無其事地繼續編花繩,低著頭不看他。

可方才那短短的一頓已經叫徐肅看出了不尋常,徐肅心裡一跳,忙問:“你沒瘋是不是?”

方筠瑤輕輕吸了口氣,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苦笑道:“時好時壞的,指不定什麼時候瘋半天,尋個門撞兩下腦袋就好了。”

徐肅啞口無言,兩人靜靜對視半晌,他低聲問:“你後悔嗎?”

方筠瑤詫異地看他一眼,似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嗤笑一聲:“後悔什麼?後悔當初去攀附你?可我當初若是沒跟你,那兵荒馬亂的,我怕是要做一輩子的軍妓了。有什麼好後悔的?”

見徐肅怔怔不語,她又輕輕一嘆:“我這輩子命苦,沒爹沒孃沒家,什麼都沒了,只能自己求,沒求來我也認了。”

“徐肅,我跟了你五年,最後只求你一件事。”方筠瑤坐直身子,面容沉靜,徐肅甚至想不到她瘋癲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

“你把樂兒好好養大,嫁妝在老頭子那兒,那是他先前許下我的嫁妝,我全留給樂兒。老頭子臉皮薄,你上門去求個兩回,他會把嫁妝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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