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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睏意全沒了,心裡都有點兒發毛,有一句沒一句地胡亂搭著話,又都刻意不提那鬼玩意兒的事。直到果核啃了一地,海波哥找四哥坐在角落說了幾句話,然後走了過來,說:“分個班吧!都好好睡一會兒,這次值班改每趟四個人吧!這林子裡有點兒古怪,還是小心點兒好!”

大夥都點頭,說沒問題。然後海波哥和振振、大鳥以及吳球一班。之所以把吳球也分了進去,因為吳球說:“老子反正也疼得睡不著,就不偷懶,還是排上班唄!”

四哥、啞巴以及我和死老頭分了下一班。具體多久換班大家也都沒個準,海波哥說:“一會兒我看著辦吧!我們實在撐不住了就叫醒你們就是了。”

於是我和四哥那一夥不值班的,就圍了火堆躺下。本來我以為今天這一天遇到這麼多古怪,應該會失眠的。可腦袋一放下去,就像不是自己的了,呼呼地睡了過去。

那一覺睡得死沉死沉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以後,我突然被人推醒了,一睜眼,是吳球在喊:“行了!換我們睡了!困死老子了!”

我揉揉眼睛坐了起來,發現四哥和啞巴已經站在旁邊了,死老頭盤腿坐著,衝吳球在罵:“球啊!你不疼了?現在知道困了!”

吳球呵呵笑笑,說:“難道我還要一邊忍住疼,一邊熬上一宿,那明天你們輪流揹我出這林子嗎?”

哥兒幾個便都笑了,罵吳球想得美。海波哥他們四個眼睛紅紅的,躺了下去,似乎很快就睡了過去。我和死老頭靠著旁邊一棵樹坐著,四哥和啞巴站在火堆前面,都伸出手烤著。兩個人都沒聲響,站在那裡像兩根鐵柱一樣,遠遠地看著,給人感覺很有安全感。

可我心裡還是有點兒發毛,可能也是我自個兒小心眼吧!總覺得有些細節上,四哥和啞巴透著點兒邪氣。

時間好像凝固了一般,過了好久,四哥扭頭過來對我和死老頭說:“雷子,你和老鬼坐這兒休息一會兒,我和啞巴四周走走,看有什麼情況沒?”

我衝四哥點點頭。四哥和啞巴兩個人便往旁邊走去,死老頭見他倆走遠,又壓低聲音說道:“雷子!你察覺到啥沒?”

我搖搖頭,說:“又怎麼了?有啥就說啥!別整得這麼神神秘秘的。”

死老頭便笑笑,說道:“行了!雷子,我看你比誰都精,只是都憋在肚子裡不吭聲罷了,你沒覺得四哥和啞巴不對勁兒嗎?剛才在那邊你說四哥的話,總不是胡亂說的吧?”

我衝他淡淡笑笑,說:“老鬼,咱想得太多了吧?”

死老頭搖搖頭:“雷子,出了戰俘營到現在,我們表面看上去是在逃,實際上一直都是四哥在帶著我們趕路,我就尋思了,大夥都沒方向,可只有他好像是計劃好了的。到他和啞巴搭上後,表面看上去還是他在帶路,可實際上都是啞巴指揮,他倆帶著我們走進一條沒有盡頭的路,咱也是這麼瞎跟著哦!”

我心裡對死老頭的話是肯定的,但嘴巴上還是沒有附和:“老鬼,這小溪可是海波哥發現的,你可別把海波哥也懷疑上咯。”

死老頭點點頭說:“如果那時候海波哥發現了這小溪,四哥說咱不跟著小溪走,難道又有誰能拿出個主意來不成?還不是都聽四哥的,弄不好是海波哥的發現,正好順著四哥和啞巴的意呢。”

我沒答理他,死老頭討了個沒趣,說:“得!你就啥都放自個兒心裡窩著吧!到時候真有個差錯,別說老哥哥我沒提醒你。”

我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對死老頭呵呵笑笑。“行!行!老哥哥你說的啥我都給記著就是了。”說完我甩了甩腿說,“我也走兩步,順便撒泡尿去。”

死老頭便也笑了:“別走遠了,小心撒個尿遇到那鬼東西,把你那玩意兒給啃了。”

我笑著甩著手往旁邊走去,假裝隨意地朝四哥和啞巴走的方向走了過去。

四哥和啞巴並沒走遠,我才走了十幾米,就遠遠地看見他倆在遠處背對著我站著。我找了棵樹,掏出東西便尿了起來,還邊回頭看了看死老頭。死老頭也正看著我,笑得賊賊的。

放完水,我提了提褲子,扭頭又瞅了瞅四哥和啞巴,兩個人站得筆直的,還在那地方杵著。我正準備往回走,冷不丁地想起啞巴是不能說話的,他和四哥兩個站那傻愣著,也不動彈,那是在幹嗎呢?

想到這兒,我便往四哥和啞巴那邊走去。林子裡死靜死靜的,到我走得隔他們只有幾米了,我小心地把腳步放輕下來,慢慢地過去,想要瞅瞅他倆站那一動不動的,在幹些啥?

四哥和啞巴沒有注意到我到了他們身邊,我找了棵樹,在那樹後面貓著,隱隱地,聽到四哥在說話。四哥說道:“應該就是在這附近吧!上峰覺得周圍要有水源,可我們走了這麼久,還是沒發現什麼,會不會是走反了?”

聽四哥說的這幾句話,我心裡一下子緊張起來,之前覺得似乎不對勁兒,但總沒根據,可聽他這話,似乎這背後還真有個不小的陰謀。接下來我聽到的聲音更加讓我毛骨悚然,我在那死靜死靜的環境裡,清晰地聽到一個沙啞的聲音在對四哥說:“不管了!等他們再睡會兒就叫起來,我們再往前面走會兒,如果還沒發現就先回死水潭,只要留意著別再遇到那鬼玩意兒就是了。”

我一身冷汗瞬間就冒了上來,這聲音應該是啞巴發出來的。突然我想起個事,啞巴睡覺老是喜歡往嘴巴里塞個啥東西,木頭啊甚至石塊之類的。以前我們以為這孫子有磨牙的習慣,故意咬個東西,怕磨牙吵著弟兄們睡覺。現在看來,啞巴會說話,那他咬東西睡覺自然就是怕自己半夜說夢話,被我們發現他不是啞巴的事情。

聽到這兒,我覺得我要趕緊往回走,萬一四哥和啞巴發現我聽到他們的對話,我還真想象不出他倆會怎麼對我。正要往回走,前面的四哥和啞巴就動彈了,一起扭過頭來,我忙貓在樹後面大氣都不敢出。只聽見啞巴又說道:“老四,總之還是要保證弟兄們都別出事,像剛才讓吳球那麼來一出,還真不能再那樣幹了。”

四哥“嗯”了一聲,說道:“哥,我心裡有分寸的,你放心就是了,除非是我先死,照顧不了大夥了。只要我老四還有口氣在,就總要讓大夥都安全的。”

啞巴嘆口氣:“唉!四哥,誰叫咱在這麼個年代呢?又誰讓咱是中國人呢?嗯!不說了,過去吧。”

說完兩人便往火堆那邊去了。

我站在樹後面大氣都不敢出,看著他倆走到火堆那兒了。說實話,一個人站在黑暗裡,對林子裡無法解釋的一些東西很是害怕,但相比較起四哥和啞巴的對話,似乎都算不了什麼。畢竟林子裡的古怪,咱最多一腔子血濺了上去,在戰場上和鬼子玩兒命時,那麼多兄弟瞬間就沒了,總之也血性過了。可現在看來,這一切的一切背後,還有著很多不為我們所知的內情在左右著,自然格外地恐慌起來,一種對接下去要發生什麼、又要遇到什麼、經歷什麼的未知的恐慌。

我躲在樹後發了會兒愣,不禁想到:四哥和啞巴並沒有發現我聽到了他們說話,也就是說他們最後說的怎麼樣都要保住弟兄們的安全這話,不是故意要說給我聽的,那麼,我也不應該那麼多小心眼。雖然不是一個隊伍走出來的漢子,而是五湖四海困在遠山戰俘營這鬼地方,可始終在這大時代裡,我們還是一個戰壕的兄弟,還是一群有血有肉的漢子。我想:就算真有天大的陰謀,總不會比日本人給我們的傷害大吧!

想到這兒,我拍了拍自個兒的額頭,把褲子故意鬆了鬆,朝旁邊先走了十幾米,然後才轉身往火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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