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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說:“不管啦!進去吧!咱這趟差事本來就沒人指揮,就看你我的運氣了,能摸到哪裡是哪裡。”

說完小五便往那裡面走了進去,我也一咬牙,跟著他往裡面走去。大概走了有五分鐘,出現了一個拐彎,然後前面變成了往下的臺階。我們互相看了一眼,繼續走下去。估摸著應該走了有兩三百個臺階,一道中間有縫的大鐵門攔在了我們面前。

小五說:“這次又要看我們誰先找到那個按鈕了。”

我也笑笑,兩個人在大鐵門的四處又摸了起來,沒有任何發現。猛地,小五一抬頭,指著上面叫我:“邵德,看!上面好像有個窗戶!”

我一抬頭,什麼窗戶啊,不過是那鐵門上面三米左右有一個四方的洞罷了,頂多也就一個飯盆大小。我便打趣道:“你家的窗戶就這麼大?”

小五說:“應該是個通風口吧!邵德,你蹲下,我站你肩膀爬上去看看。”

我依言蹲下,小五踩上我肩膀,然後我慢慢地站了起來,小五在我肩膀上還踮了踮腳尖,估計是看得有點兒費勁兒。半晌,我低聲問道:“能看到啥不?發現了什麼說說?”

小五沒有吱聲,往下彎了起來,我會意,又蹲下去,放他下來。只見小五一張臉雪白,對著我,嘴唇不停顫抖。

我見他這模樣,也緊張起來,壓低聲音說:“小五,怎麼了?你看到什麼了?”

小五閉上眼睛,然後沉默了幾秒,再睜開,說:“邵德,我扛你上去吧!你自己看看。”

見小五這模樣,我也意識到裡面的東西可能非常震撼,小五彎下腰,我踩了上去,然後慢慢地往上升了。隔那洞還有些距離,就感覺得到裡面有冷氣向我們這邊傳過來,然後我的視線也到了那小洞,只見裡面竟然是一個非常大的、有鐵皮頂的軍用倉庫一般的大廳。如果真用來停飛機,應該可以停下十幾個轟炸機。

只是裡面並沒有飛機,我眼睛看到的最前面,是鐵架,幾個日本兵在上面來回走著,鐵架圍繞著倉庫一整圈,裡面燈光不是很亮。這排氣的小孔是在日本兵腳的位置,自然也沒人注意到我。

我心裡有點兒慌,但還是很認真地往倉庫裡的東西看去。只見下面排列整齊的都是用水泥砌的格子,密密麻麻的,應該有上千個。格子上面用玻璃蓋住,讓我當時背上冒了冷汗的是:每個玻璃上面居然都有個人頭。

我雙腿不由自主地抖了起來,再仔細看那些人頭,都剃著整齊的小日本式的平頭,而且,都是活著的,甚至有個別人還睜著眼,臉上的表情非常痛苦。

我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再往旁邊看了看,應該是有上千個人頭在這格子上方的玻璃罩上,如果人還是活的,那說明玻璃罩的下面應該是那人的身體。冷不丁地,我注意到視線的最前方有個臺子,上面一排格子除了蓋子是玻璃的,連那格子也是玻璃的。最上方伸出的人頭中間,依稀分辨出,有一個是最近一批被鬼子帶走的戰俘中的一員,那傢伙之前在戰俘營就一直是被日軍安排單獨關著的。而這會兒,他也剃了個整齊的平頭,表情痛苦地在那格子裡待著。因為他那格子是玻璃的,我清楚地看到他們那一排人的身體在格子裡,是被什麼水泡著。那水看上去很清澈,很綠,一個個一絲不掛的身體在裡面被泡得雪白,甚至還時不時地抽動著。

我感覺胃裡一陣翻騰,小五可能感覺到了我的情緒,慢慢往下彎腰下去,然後我從他肩膀上下到地面。小五不說話地看著我,我也沒吭聲地看著他。兩個人都打從心靈深處感覺到一股涼意。

半晌,小五對我說道:“先回去吧!免得那三個猴精的鬼子發現了。”

我重重地點點頭,跟在他身後,往回走。

再出到石頭門外,小五把手舉起來,應該又是先右後左地按了那開關。石頭門“轟轟”地放了下來。我們還是都沒有說話,誰也沒有先下水的意思,畢竟下水後再浮出水面,又不能隨意地說話,怕鬼子們察覺。沉默了一會兒,猛地我問道:“小五,你剛才在那口子上有沒有拍照?”

小五一拍腦袋,說:“唉!慘了!當時嚇蒙了,忘記拍照了。”

我便彎腰去石門前,準備去按那小孔裡的機關,重新進去一趟。誰知道小五急忙把我的手指從那小孔裡拖了出來,說道:“算了吧!趕緊回營地,免得小鬼子半夜起來方便,發現我們不在了。”

我想想也是,然後站起來,說:“那我們今兒個就先過去吧!到時候再走一步算一步。”

小五點點頭,把手裡的相機又用油紙給包好,然後我倆都下了水,狠狠地吸了一口氣。兩人對望了一眼,似乎都很沉重。下了水,往外面遊了過去。

游回去比較快,畢竟有方向感。

跟著小五身後往外遊,我心裡突然間想到個問題:按那機關是小五按的,機關的順序他給我說是先右後左。可是到我要去按開石門時,小五卻突然間那麼緊張,把我手拉了出來。那麼……那麼是不是真正開那機關的順序,並不是如小五說的先右後左呢?

由不得我再細想,很快我們就已經到了水潭底。小五把竹板重新放上,然後我弄了點兒水草胡亂蓋了蓋。兩人一起蹬腿,浮了上去。定眼往大夥睡的地方看去,好像還是很安靜,站崗的那兩位,還是靠著那棵樹,頭歪在一邊。

我倆慢慢地遊了過去,臨到岸邊的時候,冷不丁地,我察覺旁邊似乎有道目光正注視著我們,我忙一扭頭,對著旁邊一棵樹那邊看了過去。只見樹上方的樹枝裡,一道紅光閃過,像是一雙眼睛,就那麼閃了一下。到我再定眼看時,又什麼都沒有了。聯想起白天遇到的鬼東西,心裡真有點兒發毛。但在水潭另一邊見到的一切,比這白天所遇到的恐怖更讓人震撼。於是,便暗罵自己多心,沒有多想,上了岸。小五把衣服拿出來,遞給我,我們在那草堆邊正穿著衣服,背後一個聲音響起:“邵長官,伍長官,你們兩位大半夜好清閒哦。”

心裡自然是咯噔一響,一扭頭,松下幸太郎不知道什麼時候摸到了我們背後,身上軍裝穿得整齊,正站那兒對著我倆陰著臉。

我當時的第一反應是,趁著其他人都還沒注意,現在直接下狠手把這鬼子給結果了。想到這兒,我“呼”地站了起來,誰知道小五卻一伸手攔在我前面,然後對著松下幸太郎呵呵地笑了:“太君,我和邵長官睡不著,想著白天那玩意兒心裡發毛,便下水遊了會兒泳。”

松下幸太郎對小五的回答不是很滿意,但也還是點了點頭,陰著臉說道:“邵德君,開始時我跟你說的話你應該記得吧!好好給我們皇軍當差,自然不會虧待你們,否則的話,結果你應該知道的。”

我被小五那麼一攔,人也已經冷靜了下來,覺得自己實在不夠鎮定,如果松下早早就發現我們不在了,自然已經叫醒山口信和那大鬍子。也就是說,到他發現我們不在睡袋裡躺著時,應該已經是我們頭浮出水面游回來的時候。於是,我也忙站了起來,對著松下幸太郎彎腰,說道:“松下君,我和伍長官確實只是有點兒睡不著,你知道的,在戰俘營咱沒那條件,這兒正好有個水潭,就一起下水遊了會兒,權當洗個澡。”

松下幸太郎聽了,點點頭,微微笑了笑,說:“那倒也是,我也是一直琢磨著這事,睡到剛才又醒來,便睡不著了。行了!趁著天還沒亮,都還繼續睡會兒吧!明天還要辛苦一天,也不知道坂田君安排的後面的隊伍,明天能不能找到我們。”

說完松下幸太郎便往其他三個鬼子睡的那邊去了。小五和我對視了一眼,眼神中有一點指責我剛才那衝動的意思,但更多的還是讚許。可能他也看出我已經站到鬼子對立的立場。然後他在草裡微微地一探,應該是剛才看見松下時,把相機塞了進去吧。

我倆又都鑽進了睡袋,小五一低頭,馬上就睡著了。我也閉上眼,想著還是睡吧,明天還會遇到什麼都還不知道。但實際上,又怎麼能睡得著呢。於是,很是自然地,今兒個一天的事情,都在我腦海裡開始回放。從坂田要我帶隊進遠山開始,到進到林子裡,最後到剛剛經歷的一切。聯想起小五說的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於是,我慢慢有一種異樣的害怕,似乎這一切的一切背後,是一個我未知的更大的陰謀,一張巨大的網,把我網在裡面。很多很多的線索,目前看來,又都似乎有著一種關聯,只是可惜的是,我還不能把這些聯絡到一起,得出明確的結論。

如果真像小五所說的,三年前的那起戰俘逃跑事件也是國民政府方面所安排的,那麼,緊跟著戰俘在那大雨中追進了遠山的楊建以及那十幾個中國士兵,其中是不是也有一個如小五般,是接受著國民政府方面任務的人呢?並且,那個被傻子喊著名字的曹正,又是否在那次事件裡也是個知情者呢?而最後,就是我,與這個曹正,甚至與現在的我們一樣,在這林子裡的戰俘中的文易雷,三個人之間又是否真有聯絡呢?我們在同一天出生這一點,是否也是這巨大的網裡面,必然需要出現的一個元素呢?

頭腦越想越亂,只能自己打住,畢竟我現在所知道的情況,和我所想要參透的秘密之間,還有無法逾越的障礙。

我探頭往鬼子睡的方向又看了看,松下應該也已經躺下去了。我淡淡地笑了笑,心想就這麼一步步走下去吧,怎麼著也算有了目標,並且這目標是我願意接受的,能為國家付出點兒什麼。

冷不丁地,我想起大鬍子在松下幸太郎邀我一起到湖邊時,對松下幸太郎的那句稱呼,當時我沒聽得很清楚,只聽到了是個“下”開頭的發音,之後那個發音模模糊糊的,沒聽清。而這時,我突然想起,似乎當時大鬍子對松下幸太郎稱呼的發音是:“下橋”,也就是日語的“社長”。

“社長?”這松下幸太郎到底是什麼身份呢?他那沒有肩章的軍裝,大鬍子和山口信是中尉和少尉,可他倆都對這松下幸太郎那麼畢恭畢敬,那這松下幸太郎起碼是個少佐以上的軍官。日軍的編制,一箇中隊長,也就是少佐。而遠山因為機構比較特殊,坂田雖然只是個小隊長,可也是個少佐。那如果松下幸太郎也是個少佐,豈不是在這個小小的遠山戰俘營裡,有了兩個少佐以上的高階軍官?

但大鬍子對松下幸太郎的稱呼,又是社長……

我感覺到更多的問號在出現。社長……松下……

日本軍部背後的大財閥裡,其中似乎也有“松下”這個姓氏,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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