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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南營傳來噩耗,鬼子的第二師步兵第二旅第二十九團也順利地擊退了南營守軍。面對黑壓壓地擁向瀋陽城門的日軍,瀋陽警察們咬著牙,對小鬼子扣動了扳機。無奈的是畢竟不是正規軍隊,很快城門就被日軍攻破。瀋陽警察在黃顯聲的帶領下,和小鬼子進行了激烈的巷戰。海波哥和他那群老兄弟當時只有一個想法:瀋陽丟了,從此都要做亡國奴了。寧願死,也不能把老祖宗的黑土地讓給日本人。

和瀋陽警察們一起頑強抵抗的還有瀋陽講武堂的學生兵。那些孩子,嘴上的絨毛都沒長齊,很多人連槍都沒有,就抱著一把大刀,神色肅穆地站在海波哥他們這群平日裡作威作福的警察身邊。而在這國家危難時刻,平日裡如混世魔王一般的瀋陽警察們,也都沒有一個犯慫,始終肩並肩地守著瀋陽城。儘管狼狽不堪且戰且退,但就正如海波哥一個手下說的那樣:“咱瀋陽的百姓放縱了我們這麼多年,現在總也輪到我們回報瀋陽百姓的時候了。”

一個個地倒下,一次次地後退。到9月19日凌晨,傳來了黃顯聲處長要求全部警察隊和講武堂學生兵撤退錦州的命令。當時很多老警察和學生兵都哭了,不管以前認識還是不認識的,都互相抱著“嗷嗷”地大哭。那一晚肩並肩地流著血,可堅持的結果等到的卻是要放棄抵抗,撤退的命令。

很多人沒有服從命令,選擇了留在瀋陽城裡繼續抵抗,而大部分的警察和學生兵都離開了瀋陽,這些本來不是軍人計程車兵,便是東北抗日義勇軍的前身,其中就包括鄧鐵梅、王鳳閣、高玉山。選擇留下的警察和學生兵,慘烈地用血肉之軀開始了對戰日軍開進城的坦克。

海波哥是這樣說的:“當時我們很多人都沒見過坦克,只見那夜色中黑壓壓的一個大傢伙開了過來,弟兄們都舉起槍對著那大傢伙扣動扳機。甚至那些講武堂的娃娃,揹著刀衝上去,對著那大傢伙用大刀砍著……全死了……全部死光了。那坦克一開炮,我身邊十幾個兄弟,被炸得到處亂飛。我摔到了沙包上,再睜開眼睛時,小鬼子的槍已經對著我的額頭。我就是這麼稀裡糊塗地被小鬼子逮住的。”

說完這些,海波哥重重地低下頭去,神色黯淡。我和四哥、鄭大兵心裡也都一股股地泛著酸楚。東三省淪陷,拉開了日軍侵略中華的帷幕,也拉開了一干中華兒郎浴血抵抗的英雄詩篇。東北淪陷十年了,義勇軍就在叢林裡耗了十年。人一輩子又能有幾個十年呢?

我們沉默地圍著火堆,等待著離奇失蹤的弟兄,但我們的思想卻已飛到了被戰火焚燒的中華大地。

鄭大兵沙啞的嗓音打斷了我們的思緒:“海波,你的意思是你在1931年9月就被俘送到了遠山戰俘營嗎?”

海波哥點點頭,說:“先是在瀋陽日軍憲兵隊關了一個月,然後就送到了這裡。當時第一批送過來的戰俘只有一百來個,都是東北軍的弟兄。那時候我們私底下還聊,說小日本居然還遵守《日內瓦公約》,還算把我們當人對待。後來幾年陸陸續續關進來的弟兄說起,被俘的中國士兵一般都是被集中屠殺,或者送去掛著戰俘營的工地折磨死。我才知道,小日本就只有遠山這一個戰俘營是按照公約來執行的。”

鄭大兵又問道:“那你們第一批關進來的弟兄們現在在遠山戰俘營的還多嗎?”

海波哥搖搖頭:“很少了,小鬼子到1933年年初開始從遠山戰俘營往外拉人,也挺奇怪的,完全沒有規律,有時候關進來才一兩個月的就帶走了,但大部分都和我們四號房的一樣,都有個三五年。像我這種關了十年都沒帶走的,也還有十幾個吧。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鄭大兵點點頭,沒再吱聲。四哥卻冷不丁地問道:“海波哥,你是瀋陽人吧?”

海波哥點頭,說:“是啊!全家老小都在瀋陽城。怎麼了?老四,你突然問我這話什麼意思?”

四哥微微笑笑,說:“沒啥!我只是問問罷了。”

海波哥嘆口氣:“唉!也不知道她們現在怎麼樣了?聽說小孩子現在都上日語學堂了,我都害怕我那兩個孩子跟了鬼子姓,忘記自己是中國人了。”

四哥小聲地說道:“只要你沒忘記就可以了。”

我聽得很清楚,海波哥似乎沒聽到,鄭大兵也應該聽見了,快速地開口了,似乎是想故意轉移我們的注意力:“我看也等了這麼久了,咱還是出去找找吧?”

我們幾個都點點頭,站了起來。海波哥問道:“萬一他們三個又回來了怎麼辦?找不到我們他們可又開始急了。”

四哥遲疑了一下:“那要不要留人下來。”

鄭大兵搖搖頭:“一起吧!海波哥說得很對,就剩下咱四個人了,再走散幾個,那就真麻煩了。”

我和四哥、海波哥都點了點頭。我找了個白色的石頭,在水潭邊的地上歪歪斜斜地寫上“我們出去找你們了!見字留下”。

海波哥站在鄭大兵身邊,卻突然衝著四哥和鄭大兵問道:“剛才忘了問你們倆了,你們真的只是在洞裡看到了蠟燭和火柴,沒有其他東西嗎?”

四哥點點頭,說:“就只有蠟燭和火柴。”

海波哥“嗯”了一聲,說:“可別到這關頭了,你們還瞞著我們啥啊?”

四哥臉色變了變,鄭大兵上前拍拍海波哥的肩膀,說:“這洞裡的事確實沒瞞你們了。”

海波哥似乎還要說些什麼,我主動打斷了他:“海波哥,他們不想說的就別再問了,先出去找找振振他們三個吧!”

海波哥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四哥可能也是故意想要讓這有點兒尷尬的場景早早結束吧,自個兒先下了水,說:“趕緊出去吧,看他們仨在外面有沒有啥痕跡留下。”

我和海波哥、鄭大兵便都下了水,朝洞外游去。

出了洞,外面又是個豔陽的日頭照著。九月的清晨雖有點兒涼,但那陽光曬到我們溼漉漉的衣褲上,有種舒服的感覺。我們跨過那條小溪,海波哥便問道:“咱去哪裡找呢?這洞口到處是水,還真看不出有腳印。”

四個人還真沒方向了,互相看著,最後我和海波哥都望著四哥,等著四哥下命令。四哥有主見,並且也是見過大世面、上過大戰場的。誰知道四哥卻沒有說話,他反倒扭頭看著鄭大兵。

鄭大兵沒有注意到我們仨都看著他,抬頭往遠處眺望。我們順著他眼光望出去,林子還是如之前一樣,但感覺好像多了點兒生機,仔細看卻又說不出是哪裡不對來。

我最先反應過來:“嘿!好像這片林子有活物啦,那林子上方飛的,不是鳥嗎?”

四哥和海波也看到了,都很激動,海波哥說:“就是啊!奶奶的,在這林子裡逛幾天,感覺很是瘮人,看到的也都是死傢伙。今兒個算天開眼了,總算看到了活物。”

四哥扭頭對著鄭大兵問:“兵哥,這是怎麼回事啊?難不成現在這塊林子和我們之前走過的林子不一樣嗎?”

鄭大兵眉頭皺得緊緊的,扭過頭來:“你們問我我問誰呢?三年前我們進這林子就沒熬過兩天,那兩天也一直是暴雨。只看得到活的,除非人死了就……”說到這兒,鄭大兵硬生生地把到了嗓子眼兒的話生吞了下去,連忙扭過了頭去。

海波哥追問道:“人死了就怎麼著了?說來聽聽唄!”

鄭大兵沒有回頭,又四處往遠裡望去:“人死了就死了啊!埋了啊!還能怎樣?難道還會跑了不成?”

海波哥扭頭看了我一眼,露出個對鄭大兵很不滿的表情。我裝作沒注意,學著鄭大兵往遠處望去,希望捕捉到什麼。

突然,四哥指著我們身邊的山崖頂端喊道:“快看,那是不是個人影?”

我和鄭大兵、海波哥都忙抬頭往那山崖頂望去。只見崖頂大概一兩百米高處,一個灰色模樣的人影在迅速地移動,並且是一直挨著懸崖邊跑著。動作不慢,但也沒有像鬼娃娃那麼恐怖的速度。灰色人影在那崖頂一溜煙地朝前跑著,鄭大兵低聲說道:“過去看看!”

說完他第一個朝著那人影過去的方向跑去。我和四哥、海波哥也在後面追上,但實際上我們就算能跟得上崖頂那灰色人影的步子,可對方在一兩百米的高處,我們在崖底,也無法到達那人影奔向的目標。只是在目前完全不知道下一步需要怎麼辦的當口,發現一個這樣的人影,似乎總能挖掘出點兒什麼吧。

我們一邊跑,一邊抬頭望著那人影。首先可以肯定的,看那人的身高體形應該是個成年人。當然,也實在是隔得太遠,男女分辨不出來,只能從那跑步的姿勢看,男人的可能性比較大。我暗自分析得出的結果是:上面那人絕不是小鬼子。因為他那衣裳模模糊糊的應該是灰色,而不是鬼子兵的土黃。最重要的一點,從林子裡目前的狀況看,躲在暗處的鬼子人數應該不少,是鬼子的話那就不需要像這般慌慌張張地跑動。

跟了有四五里地,上面那人停了下來,背對著我們。我們四個往後稍微退了點兒,望上去感覺崖頂那人似乎前面沒路了,正站在懸崖邊在想著什麼。海波哥低聲問道:“咱要不要衝他喊一聲!”

四哥搖搖頭,說:“先看看再說吧!”

我扭頭看鄭大兵,尋思著這神秘的大個兒接下來會怎麼辦。只見鄭大兵臉色不是很好看,咬牙切齒一般地盯著上面那背影,握槍的那個手微微抬著,似乎隨時就要舉起來,對著上面那人影開槍。我忙衝鄭大兵說道:“啞巴……哦,兵哥!你怎麼了?”

說到這兒,上面那人影大吼一聲。我忙抬起頭,只見那灰色人影吼完,然後對著前面跳了下去,身影迅速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中。

海波哥說道:“這孫子不會是跳到懸崖下面去了吧?”

鄭大兵的臉色還是很難看,四哥也注意到了,關切地問道:“兵哥,你怎麼了?”

鄭大兵低下頭來,眼珠子鼓得很大,瞳孔似乎也在微微放大,話卻說得斷斷續續起來:“不可能……三年前……不可能……不可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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