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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去意識之前看到的最後一個畫面,就是從水裡被拉出來的雷子那張痛苦扭曲的臉,驚訝的同時,我甚至能夠迷迷糊糊地感覺到他當時內心深處的巨大恐懼。然後,我一直強撐著的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

之後透過小五的描述我才知道,在我走到那個山洞拐角看到前方的幾個人影時,我就已經倒下去了。在我昏迷的同時,瀑布那邊被人從水裡拉出來的那個男人,望著我流露出異常驚恐的表情,就在同時,出現了當時在場所有人都嚇呆了的情況——只見那個男人的身體顏色在眾目睽睽下慢慢變淺,然後憑空消失了,而他的意識與思維卻……

那個男人就是文易雷,雷子!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時,摟著我的是楊建。我腦袋像被人重重地捶了一下,痛得似乎要裂開了。楊建見我醒來,連忙朝著洞的深處喊道:“邵德醒了,你們過來看看!”

我扭過頭去,只見在瀑布內的山洞深處,小五和鄭大兵正背對著我們說著話。等我再回過頭來,發現身旁站著的是海波哥和四哥。我喃喃地問道:“海波哥、四哥,我暈了多久?”

海波哥和四哥聽了我這話,表情有些奇怪。海波哥遲疑了一下,然後說道:“邵長官,咱們之前不認識吧?不用這麼客套地稱呼我們。”

楊建說道:“是啊,邵德你傻了吧?搞得好像跟這兩個跑路的挺熟似的。你這是咋回事?冷不丁地就倒了,難不成跟娘們兒一樣也會貧血?”

我一下子蒙了,怎麼隨口就向海波和趙老四問話呢?而且還直接叫他們為“哥”。可腦子卻由不得我多想,越發地痛了起來。我雙手抱著頭,閉上了眼睛。

小五和鄭大兵走了過來。小五蹲到我身邊,關切地問道:“怎麼樣,邵德?”

我微微睜開眼睛,頭痛欲裂:“沒什麼事!就是頭很痛。”

鄭大兵站在旁邊說道:“過一會兒就好了,適應過來就行了。”

我衝鄭大兵點點頭,說:“兵哥,適應什麼?”

楊建便又吼上了:“邵德,你有病吧?衝誰都叫哥,咋不叫我一聲楊哥呢?整得和他們仨都很熟,和我卻是外人了似的。”

我搖搖頭,說:“楊兄弟,都是自家兄弟……”說到這兒,頭更加痛了,只能閉上嘴。小五衝楊建瞪眼,示意楊建不要再說什麼了。楊建便也不再吭聲了。

小五卻摟著我的肩膀,說:“能站起來嗎?試試!先別說話,也別想事,就跟著我走幾步看看。”

我吱吱唔唔地“嗯”了一聲,一隻手按著頭,眼睛勉強睜開,藉著小五扶我的力氣,站了起來。小五卻沒有消停,扶著我徑直往洞深處——我和他還有楊建來的方向走去。

我咬了咬牙,勉強邁開腳步,往那邊走去。腳抬起來再放下去的剎那,感覺卻像踩在針尖上一樣,腳板刺疼刺疼的,我忍不住低聲喊痛。小五卻在我耳邊說道:“忍住,慢慢來……很快就好了!”

很快就好了?什麼很快就好了?什麼意思?我感覺莫名其妙,可是腦子卻無法去思考這些問題。

隨即更嚴重的頭痛讓我只能放棄思考,像個木頭人般任由小五扶著往洞深處走去,步履蹣跚,好幾次都快要摔倒。每當雙腿發軟,從膝蓋位置開始往下沉時,身邊就會有一雙大手穩穩地把我託著。我眯著眼望去,沒想到鄭大兵一直在我身邊站著,眼神非常關切,讓我心頭一暖。

這心頭一暖的同時,也讓我產生了疑惑:我和鄭大兵並不熟悉,可他怎麼對我這麼熱情?

想到這裡,我下意識地想把手從鄭大兵的攙扶中掙脫,與此同時,又一個念頭在心頭浮起:鄭大兵不就是啞巴嗎?在四號房時就和我走得比較近的啞巴!他關心我是正常的啊!

頭更加痛了,但這些該死的想法亂糟糟地在腦海裡攪成一團,很亂,很多畫面在其中來回交錯,入伍、戰爭、被俘、逃亡、追捕……

小五那低沉的聲音又在我耳邊響了起來:“邵德,先不要多想!有疑問我和大兵晚點兒會告訴你的,你先適應過來再說。”

我抬起頭來,望著他:“適應什麼?”我愣住了,明明是從我嘴裡說出的話,卻感覺很陌生,似乎那說話聲很遙遠,並且是在耳膜裡迴盪一般。

鄭大兵在另一旁說道:“適應你身體裡多出的一個人,多出的一個思維。”

我扭頭轉向他:“啞巴……哦,兵哥——”我頓了頓,再次改了稱呼說,“鄭大兵,你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鄭大兵卻對著小五咧嘴笑了,說:“你看雷子還適應得挺快的,就這麼一會兒已經能說完整話了。”

小五也微微地笑了笑,說:“還不多虧邵德的底子好,高大結實的身體,扛得住。”

“你們……你們在說些什麼?”我腦子又一陣劇痛,痛得我忍不住閉上眼睛。所幸劇痛後能有個緩和的過程,就在緩和期間,思維恢復了正常。我咬了咬牙,對小五和鄭大兵說道:“你們說的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得迷迷糊糊的?”

背後楊建的大嗓門又吼上了:“小五,你和鄭大兵要把邵德拖到哪裡去?”

我扭頭,只見楊建抓著那長槍,朝我們大跨步地走了過來。而四哥卻一伸手攔住他,背對著我,隔得遠,瀑布的響聲也大,聽不清楚四哥和楊建的說話內容。

楊建似乎很不開心,怒氣衝衝地朝四哥大吼。四哥可能也來了脾氣,對著楊建的胸口狠狠地推了過去。楊建臉色立馬變了,舉起手裡的槍托,便要砸面前的四哥。

也就在楊建舉起槍托的同時,海波哥手裡的槍卻一把對準楊建的太陽穴,海波哥眼睛鼓得很大,我第一次發現他兇起來的模樣也怪嚇人的。四哥連忙把海波哥的槍壓了下來,又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鄭大兵對我和小五說:“你們先聊聊,我過去看看。”那邊楊建和海波哥兩人大眼瞪小眼,似乎隨時就要幹上了。四哥站在中間,張嘴在說著話。

鄭大兵三步並作兩步地跑了過去,不知道和四哥他們說了些什麼。楊建和海波哥的臉色慢慢緩和下來,各站一旁,委屈地望著我。

“小五!”我扭過頭來說,“我是怎麼了?怎麼我腦子裡亂得像糨糊一樣?”

小五還是看著後面,似乎對楊建和海波哥的衝突依然心存芥蒂。半晌,小五才回過頭來,對我說道:“你之前不是說我的眼珠可以放大嗎?現在你的瞳孔也變得和我一樣了。”

“什麼?你說我的黑眼珠也變得很大了?和你一樣?也和那光頭一樣?”

小五點點頭,說:“邵德,記不記得文易雷,就是跟著趙老四他們跑了的那個戰俘文易雷?”

我點點頭,脫口說出的話卻是:“雷子吧?我就是!”說完這話我自己都蒙了,我明明是邵德,怎麼會說自己就是文易雷呢?

小五應該是看出了我當時的震驚:“對!你就是文易雷,文易雷就是你。”

“那……那我不是邵德嗎?”我感覺自己腦子更加亂了,又一陣劇痛襲來,我忍不住抱頭蹲下,痛苦地閉上眼睛。

小五接下來說出的話讓我更加驚訝:“對!你還是邵德,邵德也還是你。”

我閉上眼沉默了很久,腦海裡有很多支離破碎的畫面閃現。畫面裡,我是陸伯伯一手帶大的邵德,卻還有另外一個童年,嚴厲的父親站在文家祠堂,對我吹鬍子瞪眼地教訓;我在軍隊營房外來回奔跑,卻又在北京的大街上和一干學生振臂高呼著口號;我穿著一身滿洲國的軍裝,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自慚形穢,卻又舉著青天白日旗在槍林彈雨中吼著“打死小日本”……一切越來越清晰,也越來越接近:瀋陽城裡撞向我妻子春梅的那輛汽車冒著黑煙快速地遠去,蹲在戰俘營號房角落裡的我偷偷摸摸地磨著石頭刀,回頭看到的是死老頭關切的目光……

我痛苦地抱著頭,恨不得去撞牆:“小五,我到底是誰?我到底怎麼了?你快說,快說啊……”

小五的神情似乎和我的心情一樣沉重,一字一頓地說道:“邵德,你現在身體裡有兩個人,一個是邵德你自己,另一個是我們正在追捕的戰俘文易雷。”

我拼命地把小五推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大聲地吼道:“不!不可能!小五,你們到底對我做了什麼?我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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