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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中山裝男人站起來說話的同時,他身邊一個高大的軍官突然跳了起來,像猛虎一樣朝中山裝撲了過去。跪在地上的鄭大兵也沒有多想,當時只感覺一股子熱血衝上了腦門,也跟著忽地站了起來,朝中山裝撲了上去。當時的想法很簡單:在自己死去之前,弄死這個沒有立場的叛徒,保住黨國的兩位棟樑。

和鄭大兵一起撲向中山裝的還有十幾個人,剩餘的那幾十個軍官和特務似乎也意識到,這是最後的機會,紛紛跳了起來,朝面前目瞪口呆的鬼子的槍口撲了上去。中山裝男人在瞬間被身邊的十幾個人弄死在地上,因為都是受過特別訓練的,直接下了重手,壓根兒就沒想給他還手的機會。

現場一下混亂起來,可奇怪的是,槍聲並沒有響起,反而是站在最前面的王春貴大聲喊道:“都住手!”

結果可想而知,果然只是一次考驗。扮演鬼子計程車兵規規矩矩地站到了一旁,可地上的屍體卻沒能起來。鄭大兵和當時在現場的所有軍官及特務都有點兒氣憤,但也不敢說些什麼。類似這種考驗,在多疑的國民政府情報部門司空見慣,一干高層對此樂此不疲。

鄭大兵冷冷地站在那兒,盯著被拖到草坪角落的守衛以及那個中年人的屍體。鄭大兵的心猛地下沉,屍體裡有昨晚和自己同房間的汪姓軍官,他身上穿著憲兵軍裝,頭上的軍帽掉到旁邊,鄭大兵能夠肯定就是他。

鄭大兵心事重重地跟著大夥重新來到昨晚開會的會議室,會議室裡已經擺放了幾臺機器,最前方掛了一塊巨大的白色幕布,似乎有圖片要給大家展示。

鄭大兵和其他人一起坐下,都沒有說話,估計大家的內心和鄭大兵一樣惶惶不安。接著進來幾個憲兵,給大夥發了餅乾和水,然後說道:“時間比較緊迫,有什麼對不住大夥的,先擔待吧!早飯就先請隨意對付一下,上峰對大家的表現非常滿意,接下來就要進入今天的會議。”

鄭大兵沒有胃口,想到汪迪的屍體就有點兒犯惡心。但他還是伸手接過餅乾和水,隨便塞了幾口。

二十分鐘後,一個穿著沒有肩章的軍裝的中年人走了進來,表情嚴峻。之前站在門口的憲兵往外退去,並帶攏了鐵門。

中年人緩慢地撥弄著機器,幕布上出現的第一張圖片讓在座的每個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一個全身是血的裸體男人被綁在十字架上,男人低著頭,看不清臉。讓大家感到驚恐的是,只見這個人張開的雙手和雙腿中間,一個巨大的、肉色的、像蝙蝠翅膀一樣的東西和男人的身體長在一起,給人感覺翅膀就是從他身體里長出來的。由於圖片有點兒模糊,身上血跡斑斑,所以看不清楚翅膀與他四肢的銜接部位的細節。

中年人低沉的聲音響起來:“各位!我是東北軍出身,你們叫我老杜就可以了。各位的檔案我都看過了,大部分也都是咱東北人。之所以選中各位,就是因為咱東北漢子是沒有家的,也是因為沒有家,所以額外地想家,想回家!所以希望在之後的時間裡,各位能和我一起,為收回咱的東北家園做點兒貢獻。”

老杜頓了頓,也不管大家的反應如何,指著牆上的圖片繼續說:“這是去年在委員長的府邸抓獲的一個日本人,可能大家會覺得奇怪,在委員長戒備森嚴的府邸怎麼會有鬼子。答案就是,他根本就不是透過陸路潛伏進去的。”

說完老杜摸出一根小棍子,指著圖片裡日本人的翅膀說道:“我想大家應該都有同樣的疑問——這是不是翅膀?我現在可以肯定地告訴各位,你們看到的絕對是真實的,這鬼子特工長著翅膀,他確實是直接飛到委員長府裡的。”

老杜說到這裡,停頓了下來,似乎是要給一些時間讓大夥接受這番匪夷所思的話語。大夥也微微有點兒騷動,但還是很快就安靜下來。老杜繼續說道:“這圖片看不太清楚,但這翅膀的材料相信大家會覺得似曾相識。沒錯!我們也懷疑這是人皮或者某種靈長目動物的皮,研究的結果是,這翅膀是用五層皮縫到一起,然後再縫合到這鬼子身體上的。於是又有了新的疑問,就算一個普通人,被縫上人皮做的翅膀,也不可能飛行!因為我們直立行走的身體在空中無法起到平衡作用。那麼,這鬼子特工是怎麼飛起來的呢?”

老杜把放映機又撥弄了一下,換上另外一張圖片,這張圖片是之前那個鬼子面部的放大。看模樣他應該就三十歲出頭,長著一張日本人很普遍的方臉,嘴唇周圍是青黑色的胡碴兒。這不過是一張平常的臉罷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眼睛也只是微微張開著,眼角和嘴角都有血跡。

鄭大兵也說不出哪裡不對,但總覺得這張平凡的臉有點兒怪異。

老杜站在幕布旁看著大夥,似乎要給足夠的時間讓大夥看出端倪。半晌,鄭大兵身後的一個人站起來說道:“杜長官,這人眼珠是不是有什麼不對?”

老杜顯然對下屬的這一發現很滿意,微微地笑了笑,點點頭:“沒錯,我們也發現他的眼珠不對,具體就是黑眼球要比我們尋常人大些。這在咱中國歷史裡是有先例的,據說楚霸王項羽的黑眼珠就不小,還有明朝名將常遇春。相書上說,這種眼珠叫重瞳,洋人的理論裡,這是某種眼疾。傳說中有重瞳的人都有著異於常人的本領!怎麼說呢?似乎誰有重瞳,誰就是個非常強悍與詭異的人物。”

大夥點點頭,對於重瞳的傳說有些耳聞,但終究只是民間的傳說而已,沒有任何科學依據。大清國滅亡幾十年了,洋人的火槍火炮早就敲開封閉的神州大地,讓一干中國人懂得科學比封建迷信要可靠得多。於是,又有一個軍官怯生生地問道:“那……杜長官您的意思是,這個鬼子就是傳說中有著特殊本領的重瞳?”

老杜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說:“這能飛的人確實是重瞳,也確實和正常人有些不同。但他的這種不同並不是先天的,而是鬼子的科學家實驗出來的,也就是我要給你們講到的關東軍秘密部隊九日研究所的一切。”

老杜說完這些,轉身走到角落裡,角落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擺放了一個用白布蓋著的巨大的櫃子,櫃子下有滑輪,老杜沒費勁兒就把櫃子拖到了大夥面前,然後伸手一扯,把白布扯開。裡面是一個玻璃做成的四方形箱子,箱子裡,就是之前在圖片裡看到的那具有翅膀的鬼子的屍體。不同的是,之前看到的圖片裡的鬼子應該還有一口氣,而現在玻璃箱子裡的,是一具完全沒有生命跡象的乾枯的屍體。

大夥都驚呆了,坐在後面的人站了起來,想要看得仔細點兒。老杜慢慢轉動箱子,過程很緩慢,想讓大夥從各個角度看清楚軀體標本的細節。只見那對巨大翅膀上明顯地有縫合的痕跡,甚至有些部位顏色深淺不同,說明這翅膀所使用的看上去像是人皮,卻並不是單從一個人或者一具屍體上取下來的。老杜清了清嗓子,說道:“這翅膀的原料,我們還不能肯定是人皮,但至少也是從某種與人類相近的生物身體上剝下來的。”

說到這裡,老杜把箱子又移動了一下,讓大部分人都可以看到軀體標本上翅膀與大腿銜接的部位。老杜用棍子指著屍體大腿外側:“請大家注意看這裡,應該可以看到針眼。沒錯!這是長毛西醫所使用的外科縫合手術,也就是說這翅膀已經透過縫合,和這個鬼子的身體長到了一起。”

大夥又騷動起來,大發感慨。鄭大兵看著聽著,覺得脊背上隱隱地有冷汗冒出。有個別人喉嚨裡還咕咕作響,似乎要嘔吐。

半個月的封閉式會議就此拉開了序幕,鄭大兵和剩下的包括他在內的一共三十七個軍官與特務,被賦予了一個新的稱呼:獵鷹團,意思是希望這三十幾個特務人員像獵鷹一般去捕獲鬼子這可怕的秘密。也是在那十五天的會議中,鄭大兵第一次知道了遠山裡有一個低調存在的日軍基地,在從事著秘密的駭人實驗。實驗的成果之一,就是老杜展示給大家看的軀體標本——那個有翅膀的日軍特工。

鄭大兵從老杜那裡得知,所有長有翅膀的日軍特工被俘後都沒有活過三天。當時這名詭異的俘虜讓整個南京政府高層都很恐慌,並下定決心要一查到底,解析出其中的古怪。可奇怪的是,這俘虜似乎並不會說人類的語言,張嘴發出的卻是類似老鼠或蝙蝠的吱吱聲。三天後,這名俘虜吐著白沫離奇地死去。解剖的結果卻並不是死於自己服毒或是醫學能夠詮釋的致命疾病,而是死於普通的肺氣腫。一個從德國回來的參加研究的學者是這麼總結的:這俘虜是死於某些器官與身體的不匹配。

於是,國民政府便開始深入調查這異樣俘虜的來由,並透過某些渠道瞭解到遠山裡有個叫九日研究所的秘密基地。順帶弄回來的情報是:日軍從統治下的東三省運送了大量的戰俘到遠山深處的一個集中營。國民政府得出的結論是:這些押解進去的戰俘,十有八九與日軍的秘密機構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鄭大兵與這一批獵鷹團的成員接受到的命令就是,打入遠山戰俘營,詳細瞭解遠山深處的日軍秘密機構所從事的勾當。

任務是接了下來,同時巨大的恐懼也縈繞在大家心頭。三十七個獵鷹團成員,在幽園的地下室裡,如同生活在噩夢般的現實中。與幽園之外的親朋突然離別,早就顯得無關緊要;而每天接受的詭異情報與大膽到需要用生命去換取進入遠山戰俘營的入場券,卻是讓人想著就要發狂的噩夢。

一個月後,王春貴再次來到了幽園,給獵鷹團的三十七人進行了一次所謂的動員。口號喊得很響亮,但獵鷹團成員即將奔赴東三省開始的恐怖經歷,卻不可能像王春貴幾句輕鬆的口號那麼簡單。

在接下來的半年裡,三十七個人透過各種途徑被送到東北偽滿洲國。然後每個人以不同的方式被日本人逮捕,所幸在皇協軍裡,似乎有某位高官是這次計劃的參與者。於是,在和鄭大兵同一批被送往遠山戰俘營的一百七十個戰俘裡,除了鄭大兵,還有另外一個獵鷹團成員在裡面。兩人眼神對視的同時,均為另外三十幾人的生死而憂心,這就是獵鷹團計劃正在付出的沉重代價。

讓鄭大兵略感欣慰的是:進入遠山戰俘營後,在一次全體戰俘被押到一起接受鬼子訓話時,鄭大兵還看到了四五個熟悉的身影。彼此閃爍的目光,飽含的又豈是一般人能理解的感情?

說到這裡,鄭大兵停頓了很久。我和小五的心也跟著他沙啞的嗓音沉到底。在那個時候,我甚至有種極度內疚的思想,相比起鄭大兵所經歷的事情和所肩負的使命,我邵德作為一個為小日本而扛槍的偽軍軍官,顯得多麼卑微可恥。或者說,我文易雷作為一個不過是為了民族喊了幾句口號扣動了幾下扳機的普通士兵,又是多麼地渺小與膚淺。

鄭大兵沉默了很久,然後長長地嘆了口氣,繼續講述他的故事……

1936年鄭大兵進入遠山戰俘營,當時那裡一共關著五六百名戰俘,成功打入戰俘營的只有七八個獵鷹團成員。也就是說,當時在幽園裡三十七個鐵骨錚錚的漢子,落到日軍手裡被活著送到遠山戰俘營的也就這七八個人,更多成員在被俘後就直接丟了性命。而在遠山戰俘營裡,冥冥中似乎還有一些人在關照著這七八個人,每次換監房時,總是有機會讓獵鷹團的兩三個成員換到同一個監房。每當有戰俘被鬼子用卡車帶走時,又總能巧妙地讓獵鷹團成員避開。

但這暗地裡主宰的力量也不是萬能的。到1939年秋,只剩下三個獵鷹團成員留在遠山戰俘營。當然,鄭大兵私底下也想過:也有可能就是戰俘被帶走時,那幾個不見了的獵鷹團成員是被暗地裡主宰的力量故意安排送走的,可能是嘗試著讓獵鷹團成員打入被帶走的戰俘中,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事實證明,被帶走的成員應該沒有帶回任何訊息。同一年,鄭大兵最後一次換監房時,發現自己和戰俘營裡留下的另外兩個獵鷹團成員居然又關到了一起。某天午飯時間,鄭大兵從饅頭裡嚼出了一張字條,上面寫著兩個字:越獄。

所以鄭大兵很清楚,那個雨夜被派出去維修圍欄的任務,肯定也是背後那些人的傑作。果然,鄭大兵和另外兩個獵鷹團成員——鋼牙和大刀劉,帶領其他五個戰俘,成功地衝進了遠山深處的大雨中。而在那幾個並不知情的戰俘裡,就有曹正。

那晚的雨下得很大很嚇人,本來就黑壓壓的天,再加上瓢潑大雨,讓鄭大兵和其他七個人壓根兒看不清一米以外的情況。

大夥只能埋頭跟著前面的人大踏步地走,具體該往哪兒走,哪裡才是終點,完全沒有頭緒。

正說到這兒,前面不遠處的四哥、海波和楊建已經停下步子轉過頭在等我們了。周圍儘管有點兒黑,但也還能分辨出已經到了死老頭他們失蹤的山洞洞口。鄭大兵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晚點兒再找機會跟你們說,先找到死老頭和振振吧。”

我和小五點點頭,隨即朝四哥他們走了過去。走了幾步,我壓低聲音問鄭大兵:“兵哥,那四哥也是你們獵鷹團的人嗎?”

鄭大兵沒有看我,也同樣壓低聲音說道:“是的,不過他是第二批的成員,他們都是歸戴老闆管了。”說完鄭大兵指著小五說道:“而你的這個小五兄弟,就已經是獵鷹團第三批成員,歸誰管你要問他自己了,弄不好他是歸延安管的地下黨也不一定。”

小五扭過頭來,撇撇嘴,笑道:“你們就當我是個布林什維克也可以啊!總之全面抗戰,我們要對付的都是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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