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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的每個人都皺起眉頭,小五的這一番解釋,是目前我們對於這遠山這林子裡發生的一切能解釋得通的唯一道理,雖然也有點兒牽強,但多少還算合理。只是不知道這遠山裡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為什麼一個司空見慣的世界,會出現如此匪夷所思的錯亂?

這時鄭大兵卻說話了:“大夥應該都已經知道了吧,其實我三年前就帶著當時一個號房的幾個兄弟進入過這林子,和現在的情況差不多,我們當時看到的也是隻有活物的世界。而當時追捕我們的——”鄭大兵扭頭過去問楊建:“楊兄弟,你們當時看到的是有生命的遠山,還是沒生命的?”

楊建緊緊皺著眉,陷入了沉思中,見鄭大兵對自己發問,便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道:“我們那天壓根兒就看不到活物,但是按照小五的分析,我那些弟兄死了後,屍體是應該能看得到的。可為什麼我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一個個斷氣後,被鬼子從水裡提起來的屍體居然也有半截是消失的呢?”

我順著小五的思路,也大概估摸出了個所以然來,插話道:“難道小五所說的穿插在生與死世界之間的界限,就是這遠山裡的水源?”

小五點了點頭,用讚許的眼光看著我。因為與雷子的思想完美結合,讓我的常識裡又多了很多像雷子這種受過西方教育大學生所掌握的知識。我頓了頓,把腦子裡的各種設想又理了理,然後緩緩地道:“西方的物理學中有這麼個理論,一道我們所見到的光線,比如用手電照射出來的一道光線吧,我們把它對著一塊玻璃晶體照進去,那麼這道光從玻璃晶體的另外一段射出來後,可能會因為晶體內部的各種折射,而變幻出與之前那道光不太一樣的顏色和模樣。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這樣設想,我們身邊的這些水源就是一個如同玻璃晶體般的東西,從中穿越的東西就會有所變化,而這種變化的體現,就是我們在這遠山裡有生命與無生命的改變呢?”

小五再次肯定地點了點頭,對我說道:“而你邵德和雷子,就從兩個不同的世界,在共同透過那個瀑布的瞬間,合成了同一道光線……”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眼前的邏輯混亂不堪,完全有點兒扯不清楚。但這一步步的分析,卻又與我們的遭遇能夠很完美地相符合。

我突然想起手錶的事來,再次抬起頭,對小五說道:“但也有例外,有一個地方,是被排除在遠山內這些混亂邏輯覆蓋範圍之內的。”我摸出那塊手錶扔給小五。“昨天,我這表居然走了四十八分鐘。如果表還能動,就說明當時我所處的那個位置,與我們在這遠山以外的世界一樣。”

小五和四哥兩人再次異口同聲地說:“有魚的那個山洞!”

我點點頭。“應該就是那裡,只有在那裡我們能看到活物,並且那些活物在我們面前死亡後也不會消失。”

鄭大兵從小五手裡把手錶接過去看了看,說:“那明天我們就再去那有魚的山洞看看吧!”

我之前本來打算第二天就去那邊證實手錶的事,但今晚發生的事卻讓我改變了想法。我對鄭大兵搖搖頭說:“不!我們現在的計劃應該有所改變,明天一早大夥都去那山洞外,仔細找一下那附近,看吳球有沒有給鬼子留下什麼標記,然後再把上面的洞口好好整理整理,最後我們就在洞裡待上一個月再說。”說到這裡,我突然又想起海波哥始終對我們幾個人存在的隔閡,於是扭頭徵詢他的意見:“海波哥,你覺得呢?”

海波哥愣了一下,然後對我微微笑了笑,我似乎請示般的問話反而讓他不好意思起來:“行!邵長官你看著安排就是了。”

我也對他笑了笑:“海波哥,叫我雷子也一樣。”

第二天我們在天剛朦朦亮時就出了山洞,我把大夥分成兩組:我和楊建、死老頭去洞口附近,尤其是從之前那有魚山洞過來的一路上仔細盤查;小五則和其他人留在洞口,負責將山洞和周圍好好偽裝,絕不能讓外人看出這裡有個秘密的所在。

之所以把死老頭和楊建分到我這一隊,是有原因的。死老頭雖然已經不再年輕力壯,但這老傢伙總還是個老江湖,別看他看上去羅羅唆唆的樣子,其實心也很細,而楊建自然是因為熟悉周圍的路線。

我們一路上都沒耽誤,火急火燎地來回跑了兩趟,確保整條路上都沒有任何痕跡。我們還真發現了某些可能是吳球留下的符號,比如某棵樹上的一個印記。但是不很明顯,所以說吳球這個鬼子的奸細,也是個心眼兒非常細的傢伙,沒有敢太過於大張旗鼓地折騰出什麼訊號。當然,這也是我們一直沒發覺他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原因。

我們只用了兩小時就完成了計劃,往回走的路上,天卻漸漸發陰,緊接著豆大的雨點落了下來。楊建笑道:“邵德兄弟,看來老天也算幫咱們,這大雨一衝,吳球那孫子就算做過什麼標記,也都被雨給衝沒了。”

我點點頭。死老頭也笑眼得直眯眯,衝楊建說道:“就是!就是!”

我們迎著雨跑回山洞,此刻的洞口遠看毫無異樣,上面厚厚繞著一層藤。而小五正蹲在洞口等著大家。這黝黑的漢子看到我們回來,頓時喜笑顏開,說:“這雨來得夠好的!”

我看著全身溼漉漉的小五,心頭一熱,朝他重重點了點頭。

也是那場連著下了三四天的雨之後,天氣才算涼爽了些。楊建的全部家當都被折騰出來,我們在那些箱子前面鋪了一條長鋪,上面都是鬼子的棉被,楊建又給弟兄們每人發了一床被子和一件大衣,嘴裡依然不忘嘀咕道:“破產了,破產了!”

死老頭每天都在牆上畫“正”字,記載著我們在這洞裡躲藏的時間。很快,五個“正”字就端正地被他刻在牆上。但是不得不承認,這二十五天中的每一天,似乎比我們之前所度過的都要長得多。如果說對於這個沒有活物的世界,我們還能夠有自圓其說的解釋,那麼對於這感覺異常漫長的時間,我們卻找不出任何說法來。

但是話又說回來,其實現在回想起那二十五天,我們這幫弟兄們還算是過得很開心快樂的。因為在那之前,我們都各有各的所謂使命,也沒有自由,不知道以後會如何。而那二十五天,我們卻能完全地放下一切,肆意休整。

在這段時間裡,四哥和鄭大兵跟著楊建下了一趟水,偷出兩條溼漉漉的被子,也見識了小鬼子倉庫的所在地。當然,大夥都有商量過,再怎麼放鬆,也絕不能暴露現在藏身的這個山洞,所以就算這山洞連著鬼子的物資倉庫,我們也不敢大張旗鼓地進進出出。但他們這次進到水裡,回來後並沒看到活物,依然和我們一樣,感受著這死氣沉沉的世界。我本來想跟小五討論這個問題,但一想起這些事,腦子就亂得很,便也懶得去研究了。

也是因為大家一直在一起,所以某些與小五他們身份和任務有關的事情,便也沒有機會單獨提起過。

在第二十六天,我們第一次走出山洞,才發覺這林子裡除了我們和鬼子以外,還有不為人知的第三股勢力存在。

那天下午,振振一直在發著牢騷,說:“每天吃這些罐頭,拉出來的屎都有一股罐頭味兒!”

小五便扭頭對著我呵呵地笑道:“邵德,我看今晚咱是要出去一趟了。這麼多大老爺們兒,每天三頓,楊建那些家當早晚得吃光,我們得出去弄點兒果子和魚回來。”

楊建連忙在我身後補充道:“就是啊!”

我看了一眼其他人,大夥也都用期待的目光看著我。這二十幾天的相處,互相那點兒隔閡也消失得差不多了,甚至大家經常把我的主意當成了最高指示。原因自然是我不但是邵德,同時也是雷子這一讓人費解的現實已經被大夥所接受,成為兩幫人都信賴的物件。

我點點頭,望了望洞外那微微有點兒暗淡下來的光,說:“那就今晚吧!”我又對鄭大兵說道,“你和海波哥、四哥負責弄點兒野果回來,我和小五、振振回那邊山洞摸點兒魚去。”最後,我又扭頭對楊建和死老頭說,“你倆留在這兒看家,準備好今晚吃烤魚。”

大夥都很開心地答應下來。

入夜,出了山洞的六個人分成幾組,互相叮囑要對方小心,然後分路而行。振振很開心,揹著一杆長槍,興奮地和我及小五說著話。我們仨很快就回到之前山洞的洞口,順利地進入洞內。洞裡很暗,我走到角落裡拿出之前藏好的火柴,和小五扯了點兒枯藤,生了一堆火。然後下水幫著振振摸魚,再扔到岸上的破布裡。

忙活得差不多後,小五便坐到那堆魚旁邊,把魚一條條摔死,準備打包帶出去。那時候我和振振還在水裡,嘴唇凍得發紫,但依然很興奮地抓著魚。

小五的叫喊聲把我們的情緒再次繃緊,只聽見小五在我們身後的岸上突然間喊道:“邵德,你過來看看這是什麼?”

我扭頭,只見小五手裡拿著一張巴掌大的樹葉,一臉嚴肅地看著我們。我和振振連忙爬上岸,往小五身邊走去。我邊走邊問:“有什麼不對嗎?”

小五點點頭,指了指地上的一塊石頭,說道:“應該是有人故意留下來的。”說完撿起那塊石頭,把手裡那片樹葉包在石頭上,然後又撿起地上的一根細線,在上面比畫了一下,說道:“我發現這樹葉的時候,是用這根細線繫著的。”

我皺起眉頭間:“那你的意思是,這塊石頭應該是什麼人從上面的洞口扔進來的?”

小五點點頭,然後又把那片樹葉展開遞給我,只見這樹葉被人故意鏤空,應該是用什麼尖細的東西刻了一排小字在上面。振振也連忙湊過頭來,藉著篝火的光線,我們清晰地看到上面整整齊齊顯露出幾個字:救李建宇、古至忠兩位將軍。

我們仨都目瞪口呆地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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