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凋謝

我進入到九日研究所的第一天就認識了阮美雲。

之前我的職務是大日本帝國特高課特一課課長,13歲從軍,在日本神戶間諜學校學習了四年,後加入陸軍軍部實習兩年。

漢語、英語、射擊、爆破、化裝、投毒,這些都是作為一個間諜人員必須要掌握的科目,而我這種女性特工,甚至還要學習一些作為女性羞於說道的本領。1931年,也就是19歲的那年,我被送到中國南京,做潛伏工作。幾年裡,為大日本帝國也算有所奉獻,得到過一些嘉獎,並與川島芳子一起,被稱為帝國之花。不同的是,她是軍部直屬的特工人員,而我隸屬特高課,我的直系上司就是關東軍三羽烏之一的土肥原一郎。

但我畢竟年輕,正如中國人所說的,正是如花似玉、情竇初開的時候,即便我從小被灌輸著為帝國奉獻一切的信仰,可以沒有廉恥,可以沒有尊嚴,哪怕付出生命,也要捍衛大和民族的利益。然而,在1936年的一次任務中,我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一箇中國軍人。然後,我沒能控制住自己,為了他做出了一些愧對於祖國的事情,行動也以失敗告終。

按理說,我是要被送上軍事法庭的,但我的老師土肥原一郎以九日研究所急需人才為由,把我調到了這遠山深處。當時是1938年2月,我們驅車從奉天開往遠山的幾個小時車程裡,土肥長官沒有和我說一句話,始終鎖著眉。一直到安排好我的房間後,土肥長官才支開其他士兵,意味深長地對我說道:“雲子,過去的就讓他都過去吧!我們日本的男人優秀的也不少,戰後我親自給你在軍部高層找個好的歸屬。”

我無言以對,只能默默地點頭。

當晚接待我的宴會上,我便認識了阮美雲——一個柔弱卻又倔強的中國女人。她跟隨丈夫坐在餐桌上,席間一直沉默不語,倒是她丈夫黃碧輝卑微客套得讓人有些反感。於是,我很細心地觀察著阮美雲:白淨的臉龐,齊耳的短髮,那高聳的鼻樑上有一些小小的雀斑,讓人感覺很親切。

黃碧輝在宴會上刻意地與我套著近乎,他也看出我在土肥長官面前有一定分量,尤其在聽說了我以前的職務後,黃碧輝端著酒杯頻頻地向我敬酒,並詢問道:“南造長官芳齡幾許?”

我微微地笑了笑,用中文回答道:“談不上芳齡,二十六了。”

黃碧輝一聽,很興奮,連忙指著身邊的阮美雲說道:“南造長官中文說得很流利呀!我妻子也是二十六歲,1912年出生的。”

我隨口問道:“1912年幾月?”

黃碧輝回答道:“1月21號。”

我的心猛地一震,沒想到她居然和我同一天出生。但職業習慣使我終止了這個話題,身為一個特務人員,隱私及身份資料不允許隨意透露給外人,甚至包括我“南造雲子”這個代號後面的真實姓名。

接下來的幾天,我每天跟隨土肥長官在九日基地裡巡視,聽他講解九日研究所的研究專案。可是,在他很是平靜地描述九日研究所各種專案的同時,我的心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往下沉。在我之前的秘密工作中,我是因為有信仰:相信這場聖戰的偉大,才甘願做一干平常人所不屑的事。這麼多年的間諜生涯,我始終相信著大日本皇軍是為了整個大東亞共榮而努力的,就算我們和中國政府在進行著一場血腥的戰爭,我和一干戰友們都覺得:我們是在敲醒這個泱泱大國,征服後再凝結成一股更強大的力量,抵禦西方列強。

而九日研究所所從事的實驗,卻讓我從內心深處感到害怕和驚恐,甚至懷疑我一直以來的信仰,連帶著感覺這個看上去貌似慈祥的土肥長官,面目也變得猙獰起來。九日研究所坐落在遠山叢林深處,十多年前,軍部曾發現有一種可以讓兩個完全不同的生物融合到一個軀體裡的奇怪力量。最初在動物身上進行實驗,比如讓長著四條修長的腿的犬科動物,具備貓科動物的習性。當我來到九日研究所時,實驗已經有了初步的成功,開始用活人與動物進行試驗,想要讓正常的人類軀體,具備動物的能力,比如像鳥兒一樣在空中飛翔,像魚兒一樣長時間地潛水等。

實驗是可怕的,實驗導致的失敗品被製作成標本,放在標本室裡供人研究。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一個年輕男子大腿根部被硬生生地切斷了,半截屍體泡在玻璃缸裡,雙手張開著,手臂上被扎滿了成千上萬根飛禽的羽毛。

我跟隨土肥長官在實驗室各處巡查,其中一具男性標本引起了我的注意——他裸露的肩膀處有一排刺青,用日語文著:惠美,我永遠愛你!看到這兒,我最終抑制不住胃部的不適而嘔吐了。

我不知道這個名叫惠美的女人是否知道深愛她的男人已經成為了一具沒有了靈魂的標本,但是我明白,這位深愛惠美的男子,應該是我的同胞。土肥長官站在我身邊,冷冷地看著我,說道:“雲子,他和你一樣,是一位勇敢的軍人,一個真正的武士,為了帝國崇高的事業,他自願成為實驗品,做出了偉大的犧牲。”

我臉色蒼白如紙,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面對著土肥長官站得筆直,大聲說道:“雲子也願意為帝國的崛起,付出一切。”

在我進入到九日研究所的第九天,我被證實已懷孕。接到化驗報告的一刻,我的雙手忍不住顫抖。我多麼希望我只是個普通的女人,可以高興地、幸福地接受這個新生命到來的訊息。然而,我是一個軍人,一個為大日本帝國宣誓效忠的現役軍人。懷孕,意味著我將無法全力投入工作。

土肥長官的臉色鐵青,粗暴地吼道:“南造雲子,你瘋了!”說完一招手,朝著他的指揮室走去,我一聲不吭地跟隨其後。進入房間,土肥長官把房門重重地關上,雙眼瞪得大如銅鈴,大聲質問道:“孩子的父親是誰?你給我說實話,你懷的是什麼人的孩子?”

我依然保持著軍人的姿勢,腰桿兒筆直地站著,眼淚卻不爭氣地流了下來。我低聲回答道:“是那個中國人的孩子。”

“啪”的一聲,土肥長官一巴掌重重地拍在辦公卓上,指著我罵道:“南造雲子,你是大和民族的女兒,居然懷上了支那人的孩子,你太讓我失望了!”

土肥長官的手明顯抖動了起來,他這異常激動的舉動,讓我越發害怕起來。我愛那個男人,那是一個偉岸的男人,一個真真正正有擔當、有肩負的頂天立地的男人,我願意做他的女人,為他生兒育女。土肥長官的憤怒讓我禁不住擔憂,他會不會強制拿掉我的骨肉。想到這兒,我挺起胸來,高聲說道:“可是,這孩子同時也是大和民族的親骨肉。他的生身父親是誰,並不重要,他僅僅只是我的孩子而已。長官,我……我決定要這個孩子。”

這是我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頂撞土肥原一郎將軍,這個雙鬢微微發白的中年人,在聽到我這番話後,眉頭皺得更緊了,他雙唇顫抖著,久久沒有吐出一個字來。最後,他往後退了兩步,坐到了椅子上,用手託著頭,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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