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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如蛇一般慢慢地在青山間爬行,悶熱的車廂裡吹進涼爽的微風,把眾人的汗臭掀得滿廂亂舞。廖老二唾沫橫飛地講茶王的故事,老謀深算的他肯定不會白忙一場,搞不好講完故事要收錢。

廖老二本想繼續說故事,趙帥卻打斷道:“常州的君山,不是在宜興嗎,它是隸屬無錫市的吧?”

“小兄弟,我沒騙人!”廖老二有點不高興,“古時候宜興曾叫陽羨,它一直是屬於常州的,到了1983年才劃給無錫。我們年紀大了,習慣舊時的叫法,你們這些年輕人不懂的。”

我悶哼了一聲,示意趙帥別打岔,李秀珠也不怎麼高興,狠狠地瞪了趙帥一眼。接著,廖老二繼續說,唐朝時,茶文化已經很興盛了,除了其藥理,還有娛樂享受的功能。寫出世界第一部茶書《茶經》的陸羽是唐朝人,他曾在宜興待過,因此發現了陽羨茶,更大力推薦,陽羨茶因而被選入貢茶之列。

陽羨茶也稱晉陵紫筍、陽羨紫筍,晉陵就是常州。《茶經》中就有記載:“陽崖陰林,紫者上,綠者次,筍者上,芽者次”。後來因需求量大的關係,紫筍茶分攤給浙江長興縣製造。在古代,陽羨茶稱作陽羨紫筍,長興茶一開始稱作湖州紫筍,後來就把紫筍茶冠名獨屬長興茶,而陽羨茶依舊叫陽羨茶。現在,人們通稱陽羨茶為江蘇宜興所產,而紫筍茶為浙江長興所產,但其實它們同屬一宗。

既然君山是貢茶產地,所以就聚集了很多唐朝的茶中高人。高人一多,就經常鬥茶,有一個叫陽天靈的人力壓眾人,奪得魁首。據傳,陽天靈有一本《茶經》,但非陸羽所寫的那本,而且陽天靈的那本是殘本,後面的內容被人撕掉了。曾有茶人討教,想看一眼殘本《茶經》,但陽天靈拒絕了。

陽天靈在君山建了一個茶王谷,專授人茶道,甚至醫人百病,延人壽命。可沒人知道那個茶王谷究竟在君山的哪個地方,曾有人踏遍了大山也一無所獲,只有陽靈天自己願意,才有人能找到他。陽羨茶在宋朝更是得到文人雅士的喜愛,很多人都想去唐貢山拜見茶王,但依舊難以見到,儘管茶王已經換了很多個人。

茗戰起源於唐朝,盛於宋朝,宋朝時更是幾年辦一次浩大的茗戰,每次也都是由茶王來評定優勝者。茶王的傳人都是由茶王親自選的,那個傳人被選中以後,必須改姓陽,跟隨第一個茶王陽天靈。茶王雖然行蹤隱秘,但在南宋朝時發生了一件事情,這讓茶王被更多的人關注。

原來,在宋朝時,茶王已經傳給了一個叫陽悟道的人,但在一年一度的茗戰時,陽悟道竟當眾被人毒死。要知道,茶王能從茶味讀出茶葉的年份、種類、火候,因此茶裡若是有毒藥肯定瞞不過茶王的法眼。陽悟道被毒死後,所有人都驚呆了,根本不相信這是真的。陽悟道可能已經預料大限將到,所以前一天已經將茶王之位,以及殘本傳給下一個人。

茶王的歷史已經一直延續到舊中國被列強入侵,當時國將不國,但那時又舉行了一場很大的茗戰,甚至有洋人到場挑釁。那時,茶已經流於世界,更有人不要臉地說印度才是茶的原產地。茶王按照傳統,本該到場,可是到了茗戰結束時,茶王也沒有現身。那時,有個英國人以精湛的茶藝壓倒眾國人,所以大家都希望茶王來教訓那個洋鬼子,可是卻等來了一場空。

儘管國人不肯承認,但那個英國人卻自詡茶王,從那天起茶王的歸屬也再無定論,而茶王谷也似乎徹底消失了。近代,國內國際都有茗戰,可仍舊沒有公認的茶王。最近,有一個有錢有勢的英國人花了很多年時間,好不容易在世界各地打通關係,準備辦個很大的茗戰,選出公認的茶王。

我聽到這裡,就問廖老二:“你說的沒出現的茶王就是陽成山吧,那挑釁的英國人叫什麼名字?”

廖老二想了想,說道:“洋人的名字太難記了,好像是叫什麼來的,你問這個幹嘛?”

李秀珠會意地看了我一眼,我也很吃驚,心說怎麼這麼巧,難道就是佛海妖宅的主人——萊爾*納爾森?這個洋鬼子回英國後,就沒再到佛海來,不知道他最後是什麼樣的結局。我對茶王的事情挺感興趣的,可祖父從未提起這些事情,也許他並不知道這些事情。可是,既然廖老二這種人都知道,已經成為茶中高手的祖父為什麼會不知道,又或者是他不想提罷了。

廖老二提到的殘本茶經應該始於唐朝,但那時後的書如果流傳到現在,沒被翻爛也已經自己爛成灰了,我手上這本到底是不是茶王手中的那本?廖老二看我想得出神,便問我在想什麼,是不是想起了點什麼。我聽廖老二的口氣,明顯是想用茶王的故事套我的秘密,所以我慌張地否認。

想當年我撒謊當飯吃,可這時卻不爭氣地臉紅了,除非廖老二是蠢貨,否則小屁孩都能看出來。李秀珠曾在我房裡看見過殘本茶經,也知道佛海妖宅的來歷,聰明伶俐的她馬上替我解圍,把話題轉移到廖老二有沒有老婆的這件事情上。廖老二不知是計,就被李秀珠越帶越遠,好像忘記了剛才的追問,不過廖老二仍時不時往我這裡瞥一眼。

趙帥聽完故事後,又把仇恨記了起來,他發現廖老二總是看往這邊,所以就詆譭地說廖老二可能真的有斷袖之癖。我噁心地起了雞皮疙瘩,問廖老二去雲南哪個地方,他張嘴就說去大理,然後又問我們去哪裡。我總覺得廖老二怪怪的,不想被他知道我們的行蹤,於是就騙他說是去麗江。

終於,火車到達了昆明,我們三人一下車就要和廖老二分道揚鑣。廖老二眼神閃爍,從包裡掏出一個絲綢裹著的東西,等他開啟一瞧,竟是一對陰陽犧杓。這東西絕對是寶貝,用得久了才會如此黑亮,以至於分辨不出陰陽。廖老二說我們有緣有識,這對犧杓就送給我做紀念,將來發達了可別忘了他。

我心裡十分想要,嘴上卻說著虛偽的話,假裝推辭。廖老二不由分說地將這對犧杓塞給我,說了句青山不改,綠水常流,然後就鑽進了擁擠的人群裡。我受寵若驚地站在原地,一個字也沒說,心想自己何德何能,市儈的廖老二為什麼對我這麼熱情。望著人群,李秀珠和趙帥前所未有地站在同一戰線,痛快地歡呼廖老二滾蛋,但又馬上冷眼相對,像是在說誰認識你啊。

到了昆明,我們休息了幾天,辦理了一些證件,順便在昆明買了點兒東西,諸如匕首、手電什麼的。勐海在西南邊陲,聽說那裡鬧瘴氣,吃井鹽缺碘得大脖子病,嚇得我們買了大量的日用品和食品,甚至沒忘了帶上肥皂、海鹽等,趙帥老媽還特地塞了一小缸家裡捨不得吃省下來的鹹肉。

李秀珠近9年沒回勐海,從北京帶了很多禮物回來,打扮得像大家閨秀,根本看不出她曾做過小姐。從昆明到勐海還有近千公里,晝行夜宿都必須再行四天車路,那時很多路段還不是柏油路,沿途一大半都是清一色的土石毛路。我們坐著班車一路展轉,蜿蜒盤旋的山路上看得見的只有遮天蔽日的茫茫灰塵,可憐的李秀珠變成了灰姑娘,而我和趙帥就成了要飯的髒小夥。

到西雙版納沿途都有“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崇山峻嶺中藏有無數平地。車子在國道昆洛公路上行駛幾公里後便拐進了便道,開始了狂巔亂簸的艱難歷程。毛路很窄,一般僅能供一輛拖拉機、班車透過,若對面有車來,須遠遠地鳴喇叭示意,趕緊找個稍寬的路段貼近山岩不動,讓對方慢慢地擦身而過,沒有嫻熟的車技你萬不敢在這些地方逞能。

當年看過1965年的電影《青松嶺》的人都知道,那拉車的馬每過山口看見那棵怪榆樹就受驚出險。去勐海途中要經過好幾個埡口,其中那大埡口便是駕駛員一到此就會繃緊神經的鬼門關。它地勢險峻,兩峰夾峙中的窄路偏又呈陡坡狀,而一出埡口又是急拐彎,一側則是幾十丈的深淵。尤其是雨季路道泥濘,彎道上佈滿深一道淺一道的車轍,稍不小心就有車覆人亡,去見馬克思了。

趙帥一路顛簸,吐得不成人樣,倒是我和李秀珠還好,沒什麼不舒服的感覺。路上又忽然下起大雨,班車比人行還慢,我們恨不得下車步行。就在我和趙帥要崩潰時,李秀珠說馬上就要到勐海了,到時候咱們就可以下車步行了。我正要拍手叫好,班車竟真的停下了下來,但離勐海縣城還遠著呢。

乘客們唧唧喳喳地問怎麼了,司機大聲用濃重的雲南話大聲回答,說是前面有一輛拖拉機翻車了。因為路很窄,拖拉機翻在路上,所以前後的車輛都沒辦法過去。有人沒良心地說,怎麼沒翻下山崖,偏要堵住路,冷漠得如野獸一般。鉛色的天空一直落著毛毛雨,山裡又沒有風流動,因此車上的乘客都悶得慌,大家抓住這個機會,紛紛下車透氣。

我們坐在最後面,急切地想擠下車,可前面的乘客都一動不動,沒有一個人下車。趙帥大吼一聲,為什麼還不開門下車,誰知道司機卻驚慌地大叫不能開門,並試圖想將班車倒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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