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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過後,我們在沙漠裡遇到一個是石油勘探隊員,據他的一面之辭,曾在出事的那晚看到了月神迦罽。這事完全稱得上天方夜譚,我們問這位隊員那晚是不是做了很特殊的事情,才引火燒身。其實我本意是想問,他們不會吸毒了,所以產生了幻覺吧。

勘探隊員一本正經地回答,那晚他們吃飽了就要休息,不料有個人說吃得膩了,想要喝一口野麻茶。喝著喝著,這群知識分子詩性大發,舉著茶壺,對月邀飲。這事誰都沒放心上,大家趴著睡下時,守夜的隊員才發現了異狀。但為時已晚,事情發生得很快很突然,大家都被衝散了,沙漠裡究竟還有多少隊員,誰也不清楚。

這只是一個無心之舉,我們問了,勘探隊員才想起來,但不能確定是不是真有關係。畢竟,對著月亮邀飲又不是他們首創,李白早八百年前就幹過了。如果對著月亮隨便喊兩嗓子,神仙就會飛下來,那世界早就亂透了。

問了這些,我們才想起還不知道勘探隊員姓啥名誰,再問才知道他叫南宮雄。南宮雄硬要跟去,我們不方便再折返,也許往前走只要一天就能走出沙漠了,往回走需要的時間會更多。總不能丟下南宮雄,萬一又遇到沙狼,他肯定要變成盤中餐的。況且南宮雄沒水沒食物,就算狼不吃他,他也得餓死。

“時間不多了,他要跟著就跟吧,等出去了再做計較。”安叔望著天邊,夜幕很快就降臨了。

“也好,那就讓他跟著吧。”我說完就想,要是胡安把人送回去,我們不就沒了嚮導嗎?得不嘗失,不如依了他們,大不了我少喝幾壺水,分給南宮雄。

這時,小堂妹和趙帥已經將行李分好了,每人都必須背一點兒,因為死了一隻駱駝。我看南宮雄要死不活的,索性幫他全背了,只要不讓我不他也背上就成。按照計劃,我們還要要往前走五個小時,但被暴雨耽擱了。

走出了黑石屋,我想起沙漠裡曾有一串血腳印,可現在已經被黃沙掩蓋了。南宮雄不記得那時身邊有誰,所以不知道血腳印是誰踩出來的,但他馬上想到了自己的女朋友。我大致記得血腳印的方向,正與我們要走的路線基本相同。黃沙一望無際,除了我們再看不到別的人,短短的時間內,踩出血腳印的人已經不見了。

我甚至以為產生了幻覺,那串血腳印並不存在,沙漠裡經常有海市蜃樓,又不是第一次聽說。大家都有氣無力地望前走,沙漠裡沒有路標,我們都靠著一塊指南針,以及胡安這個活地圖指路。從北向南,現在逆風而行,人走路的速度比駱駝還慢。

太陽一落,整片沙漠就換了溫度,就好像被人塞進冰箱裡,牙齒不停地打顫。我扯了一件外套披上,沒多大作用,想多披幾件嘛,穿著笨重又不方便行動,於是只好強忍著。木清香走得比原來慢多了,她的小腿在洪水來時被不明物體割傷了,我以為她自己包紮了,可回頭一看根本沒做任何處理。

我停下腳步,對身後的木清香問:“你別逞強啊,萬一感染了,華佗能救你,但不能馬上進沙漠,你明白嗎?”

“一點兒小傷,不要緊的。”木清香無所謂道。

其實,那種劃傷的確無關緊要,我以前在武漢打籃球,跌打滾傷都是家常便飯了。我看木清香不領情,索性去找消炎藥,讓她自己抹一抹傷口。可等我拉開馱袋,翻了翻,事前準備的三瓶消炎藥只剩下兩瓶了。

我心說奇怪了,這藥是我親手放進馱袋裡的,怎麼少了一瓶,又沒人用過消炎藥。剛才洪水沖刷,馱袋勒得很緊,況且消炎藥是放在馱袋裡的一個拉鍊小包裡,絕不可能掉出去。我沒耐心繼續找,乾脆不去想它,一瓶藥而已,又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

此時,天已有點暗了,黃沙也變了顏色,灰灰的,跟木灰一樣。我又找了一壺野麻茶,用來給木清香清洗傷口,然後把藥粉灑在傷口上。陳叔見了就說我們矯情,一點點小傷就用野麻茶清洗,到時候沒水喝了可別求他。我懶得理會陳叔的嘮叨,叫木清香先把褲腿捲起來,可木清香倔強地不肯就犯。

熱臉貼了冷屁股,我正想把野麻茶放回駱駝身上,木清香就叫住我。我心說女人真難琢磨,剛才給你洗傷口又不肯,現在叫住我,意欲何為。木清香接過壺子,我以為她要自己洗傷口,可她開啟後只是聞了聞,沒喝也沒洗傷口。

“奇怪,這茶好像有問題。”木清香微皺眉頭。

我怔怔地問:“難道有人在茶水裡下毒?”

走在前面的小堂妹和趙帥聽了就停下來,他們此刻正大口大口地飲茶,不由得臉色刷白。最前面的安叔也惶恐地停下腳步,野麻茶是他準備的,如果有毒,那他肯定脫不了干係。太陽已經把臉湊到沙漠盡頭,終於不那麼熱了,颳起的幾陣風都很涼快。我們都停下來,駱駝樂得清閒,站在旁邊看好戲。

木清香一句話引來波瀾,她倒不驚不慌,還說我反應過頭了。野麻茶當然沒毒了,只不過茶水好像變淡了,跟原來的濃厚完全不一樣了。我摳了摳耳朵,以為聽錯了,原來只是茶水變淡了,還以為是什麼大事。木清香叫我嚐嚐茶水,我疑惑地小飲一口,一種奇怪的感覺立即湧上心頭。

野麻茶真的變淡了!

我們這兩天喝的野麻茶都很濃,絕對不是現在這個淡淡的味道。剛才洪水衝過來,野麻茶如果滲進了黃沙水,將茶水沖淡,我肯定能喝得出黃沙的味道。問題在於野麻茶還是原來的味道,沒有黃沙水摻雜,它不知不覺地淡化了。野麻茶能鎖在水袋裡不變質,就算變質了,味道會變臭,也不會變淡。

小堂妹再一喝,這才肯定地說的確淡了,就連胡安都覺得奇怪,他說以前從未發生過這種情況。要不是沙漠裡荒無人煙,胡安會以為野麻茶被人調包了。誰也弄不清楚怎麼回事,總之野麻茶還能喝,不會毒死人,所以就沒再去想這事。

翻過了數個沙丘,天終於黑了,星星在黑幕上發抖,讓人也不由自主地跟著發抖。夜晚裡的沙漠很冷,偏偏現在還是秋天,在沙漠裡就如冬天一樣。睡囊被黃沙水泡過後,怎麼睡都不暖和了,非得燒出一堆篝火才能抵禦寒冷。沙漠裡有沒柴火,柴火、汽油都是駱駝背進沙漠的,要是沒有它,這麼多重物不把我們壓死才怪。

晚上,安叔要做飯充飢,其實就是一鍋熱湯,還有幾塊比石頭還硬的大餅。我實在太累了,沒等安叔起火就先小睡一會兒,這一睡就整個人都死過去了。我呼呼地蜷縮著,就算沙狼要吃了我,也不想動了。

陳叔根本不想睡,兩隻眼睛發亮地望著四周,恨不得一下子跑來幾百只沙狼,好讓他殺個痛快。小堂妹和趙帥都不累,咿呀地說個沒完,完全不擔心水不夠喝了。南宮雄話不多,可能受了驚,或者擔心他女朋友的安危。說實話,他女朋友肯定沒命了,神仙會隨便抓人啊,肯定是魔鬼啊,魔鬼抓了人,哪裡會留活口。

木清香就在我身邊坐著,我睡在旁邊,鼻子裡湧進來一陣陣清淡的香味,就如綠茶的那種味道。我厚著臉皮一個人睡,不知過了多久,木清香叫醒了我。我揉揉眼睛,問是不是要吃晚飯了,正好肚子餓了。

等我視線清晰後,發現身邊只有木清香,其他人都不見了。篝火還在燒著,駱駝也在,惟獨其他人沒了影子。我嘀咕,該不是月神迦罽把他們都抓走了吧,這也好,留下我和木清香……

“他們都過去了,你也去看看吧。”木清香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

“怎麼了?”我急問。

“那邊又發現了幾串血腳印,還沒幹。”

木清香告訴我,剛才小堂妹跑到遠處去方便,結果看到地上有紅色的腳印。其他人覺得稀奇,於是都去瞧一瞧,南宮雄一口咬定那是他女朋友留下的。先前,我看到血腳印,幾乎沒人相信,這回他們知道冤枉好人了吧。

不過,沙漠乾燥,水落在沙子上,瞬間就會被吸乾,不留蛛絲馬跡。這人踩出那麼多血腳印,現在還沒幹,很可能他剛踩過,人未走遠。可一個人流血走那麼遠,即使血比豬還多,也該留得一乾二淨了。我好奇地跟木清香翻過沙丘,走到它的背面,在手電的光線裡,果真看到一串斷斷續續的血腳印。

血腳印皆不完整,看不出踩出來的人是老是小,是男是女,甚至不知道是不是人。南宮雄想循著腳印追人,但腳印很快斷了,根本無從追起。我蹲下看了看血腳印,聞不出血腥味,可能被沙塵味掩蓋了。

“怪了,我們燒那麼大的火,要是有人走過,他應該過來求援吧?”我疑問。

“也許他是個瞎子呢?”小堂妹胡扯道。

“瞎子會跑沙漠裡來?”趙帥不認同。

“會不會不是人啊,人能流那麼多血嗎?”安叔覺得不對勁,“我走沙漠好長時間了,從沒看到過這麼奇怪的事情,恐怕這條路不好走。”

陳叔不發表意見,就靜靜地看著,他發現我們都跑過來看熱鬧,於是呵斥我們快回去,要不沒人守營地,沙狼會把東西都叼走的。其實,冒著火光的營地就在十多米開外,除非是蚊子飛過,否則有一點點動靜都能察覺。四周黑漆漆的,陳叔擔心有沙狼埋伏,所以就催著我們回去。

南宮雄想去找人,但夜裡在沙漠亂走很危險,他自己也明白,所以只能做罷。安叔終於把熱湯燒好了,我們拿起碗喝了幾口,比鹹菜還鹹。安叔剛才去看血腳印,忘記已經放過一次鹽了,所以又加了第二次。我怕越喝越渴,於是放下碗,想喝口野麻茶解解鹹腥味。木清香更是一口都沒喝,估計早聞出熱湯的鹽放多了,可她卻沒把這事告訴我。

月亮還沒圓,但非常亮,稀少的星星根本無法爭輝。趙帥和小堂妹也和我一樣,他們倒了點野麻茶,然後不知好歹地學著石油勘探隊的樣子,對著月亮要把月神迦罽邀下來。他們一直都不相信南宮雄說的話,其實我也不信,但不能主動找事啊,萬一真的靈驗了怎麼辦。

我和南宮雄見了就要阻止,但又覺得哪裡有問題,低頭看了看碗中野麻茶,人馬上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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