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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廟裡掛了十六幅金片,包含了殘經失落的那部分內容,多為古時茶人裡口中相傳的奇事。茶人裡出的英傑不多,十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會寫書的無非陸羽等人,因此茶人口中相傳的故事早就失傳了。金片記載的內容我聞所未聞,看得目瞪口呆,把找水的事情都忘了。

當我讀到最後一副金片時,那上面沒有關於茶事的記載,卻是關於殘經相傳的一個秘密。我誤以為看錯了,於是費神地再將最後一段唸了一遍:“經書秘而不傳,凡得殘書者,即為王者,須換姓為陽,尊其秩序。經書一分為三,殘書作一,金書作二,其三藏於月泉,觀畢置還,禁攜離。三乃本門之秘,載出源,只道王者知,勿訴旁者。”

原來,這並不是經書全文,而是第二部分。茶王歷代相傳的經書有三份,一份是我手裡的殘經,一份是金片經文,還有一份藏在古城裡的某一處。不知“月泉”指的是整座城,還是單指某個泉眼。從文中能看出來,最後一部份記載了茶王的起源,這事只能讓茶王本人知道,卻不能告訴第二個人。而且,第三部份經文看完後,還要放回原處,不能帶走。能保留千百年,第三份經書一定用材特殊,不知道我能否與其有緣。

看完這段,我和木清香面面相覷,原來拿到殘經的人就是茶王了,這即是傳承茶王的方式。我對此難以置信,倘若真有這樣的門規,那陽赤山在佛海時就已經把茶王的位置傳給祖父,而祖父在南洋時就把茶王的位置又留給了我,而且我那時還是個鼻涕都擦不乾淨的小屁孩。

木清香看完金片經文,木然地望著我說:“路東浩把經書給你時,沒跟你提過金片上的內容嗎?”

我愣住了,心裡嘀咕木清香總是直呼長輩全名,真乃大逆不道,好歹祖父也是上一任茶王。想歸那麼想,木清香這種性格倒挺讓我喜歡的。名字本來就是給人叫的,不讓人叫全名,乾脆別起名字好了。每個人都叫趙皇帝、李太后、張王爺,豈不皆大歡喜。也許世俗禮節沒有學會,這才使得木清香與眾不同,我都不忍心指責她。

無語了一分鐘,我才開口道:“祖父給我時,他那天喝多了,把經書給我後,他也沒再提這事。大伯父不是說了嘛,祖父那時去了茗嶺,他根本沒來過月泉古城,又怎麼會知道金片經文寫了什麼,更不會知道經書其實有三份。”

“我想他已經知道了。”木清香完全無視我的論斷。

我心很亂,想到這徒有虛名的茶王稱號,不知該高興還是傷心。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王不王的,真是神經病,不怕公安把你以反人類、反社會的罪名抓起來。我拿了茶王的名號有屁用,又不能當飯吃,誰愛當誰當去。既然輪到我當茶王,那就由我終結了這無聊的規定,反正我絕不會再把殘經寫成冊子,又傳給下一個倒黴鬼。

祖父可能是無心之舉,因為他沒讓我改姓陽,他也沒該過姓名。可祖父那群人一心要找茶王的秘密,難道1971年回到大陸,他為了二伯父尋找丹藥時,無意間發現了茶的秘密,於是才悟到自己就是茶王了。祖父大概做夢都想不到,我會來到古城,還解開了茶經的秘密。

“如果可以,我倒很想看看第三份經書寫了什麼。”我說完看了木清香一眼,又急著補充道,“但我對茶王稱號沒興趣。”

“如果你看了第三份經書,也許就不會以茶王為傲了。”木清香冷冰冰地說。

“為什麼?好歹是個王,雖然不那麼正式。”我酸溜溜地問。

“你難道沒看出最後那段話的含義?”木清香反問我,語氣有點不屑的感覺。

最後一段是“其三藏於月泉,觀畢置還,禁攜離。三乃本門之秘,載出源,只道王者知,勿訴旁者”,我仔細一讀,果然讀出了問題。殘經能帶在身邊,金片不便攜帶,故留於古城,第三份經書暫時不知道材質如何,但既然記載了茶王起源,為何不允許透露給別人呢。這不是明擺了,醜事自知便可,也就是說茶王起源不光彩,搞不好他們都是太監。

我和木清香你一言,我一語,有點忘乎所以了,直到古城裡傳來一聲長哨聲,我才從經文的事情裡抽回神智。我暗呼糟糕,石塔那邊有危險,小堂妹他們不會又出事了吧。剛才我們一直等陳叔回來,結果等了半天也沒見他回來,只能看經書打發時間。

幸好古廟和石塔離得很近,我和木清香衝回去時,哨聲還沒停下。回到石塔前,我嚇了一跳,冒著火光的塔殿門口擠了一群狼,每一隻都噴著灰色的熱氣。我暗罵一聲,誰吹的哨子,這不是叫我送死嗎?狼群被我和木清香的腳步聲吸引,紛紛扭頭,惡狠狠地瞪著我們。

我先發制人,接連射了幾發針出去,狼群才退了幾步。木清香和我趁機溜回塔殿,可前腳剛踏進去,狼群又逼近到石塔前。殿門燒了一道滿滿的火堆,安叔把所有的固體燃料都用上了,最多能燒一天一夜,過了明天就沒什麼可燒了。我驚魂稍定,困惑地數了數塔殿內的人數,居然少了兩個人——小堂妹和南宮雄不見了。

我著急地問安叔:“我們去找水時,發生了什麼事,路雨唯和南宮雄去哪了?”

安叔驚慌地站在火堆前,漫不經心地回答:“你們去得太久了,你的堂妹不放心,所以就和南宮雄去找你們。我還以為你們都在一起……”

陳叔抱著獵槍,對我們說:“我剛到這兒,狼群就圍過來了,把火燒好了,胡安才吹哨子,想提醒路雨唯他們要小心。”

我心想原來剛才那聲哨子不是吹給我們聽的,可天都那麼黑了,小堂妹和南宮雄也該回來了,難不成在半路被狼群堵住了。古城雖然大,但吹哨子總能聽見,這裡又不是很吵。古城不安寧,他們又不是不知道,怎麼還敢到處跑。我無法安心,想出去找人,木清香卻在這時叫住我。她沒有叫我路上小心,也不是擔心我而挽留我,而是昏迷的趙帥終於醒了。

我心情沉重,隨即轉身,走到靠在牆邊的趙帥身旁,蹲下來想說點安慰人的話,但一個字都沒擠出來。趙帥臉上一點兒血色都沒有,虛弱得無法動彈,只是半睜著眼睛。我望著這個昔日好友,鼻子很酸,看了他斷掉的右腿,心頭更是痛苦難當。要找月泉古城,跟趙帥沒有半根毛的關係,他純粹是來支援我這個兄弟的,要不也會踩到地雷。

想了很久,我終於開口說:“放心,你會沒事的!”

趙帥苦笑一聲,歪著腦袋,無力道:“你他媽的會不會說話,白給我希望,有什麼用,不是叫我更失望嗎?誰能把我的腿接回去?算了,那些廢話就省了,你的意思我懂。”

“懂你個鬼,別給我說喪氣話,你是娘們兒啊?”我強裝笑臉,“這裡還有壺水,你先喝吧。”

“留著給你喝吧,我喝了也是浪費。”趙帥放棄道。

我堅持讓趙帥喝點水,他怎麼都不肯,最後只好任他逞能。下午時,趙帥失血過多,如今又不進食,也沒能治療,這種情況最樂觀也只能熬過明早。我心裡激氣,都怪自己,害得朋友落到這份田地。趙帥看出我在想什麼,於是就說這都是他自願的,別他媽自作多情把責任往身上攬。

我還是很歉疚,一直不停地念叨:“都怪我,如果我讓你來……”

“操,還說我像姑娘,你他媽地先閉嘴,好嗎!我時間不多了,我有話要說,你要一個個字地都記住。”趙帥吃力地喘氣道。

這時,木清香半蹲在我對面,握住趙帥的手,輕聲道:“我會永遠記住你做過的事。”

“啊?”聽了這些話,我整個人就糊塗了,這演的是哪一齣戲,木清香什麼時候跟趙帥那麼親了。

狼群不捨得放過我們,擠在塔殿門口不肯走,陳叔和安叔全身戒備地守著,夜裡的風呼嘯而過,塔身似乎不停地顫抖。趙帥拼命地說話,他自己最清楚,生命馬上要走到盡頭了,故而一定要在這時把後事交代。我正想做做筆記,全神貫注地聽,怎料趙帥要說的不是叫我照顧他爸媽,而是說他以前幹了什麼。

“你還記得我們在北京是怎麼遇到的嗎?”趙帥奇怪地笑了笑。

“記得啊,我那時無依無靠,想要在離開北京前,去故宮大開眼界。我在那裡遇到你,那時你還挽著一個洋妞。”我回憶道。

趙帥搖搖頭,直言那其實是他作戲給我看的,事情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樣。繼續聽下去,任我再聰明也沒想到,趙帥竟然比我先認識木清香,很多事情我根本不知道。趙帥和我在武漢唸的是同一所大學,他大我一屆,提前一年畢業。在那一年裡,趙帥除了遇見了木清香,還有非同尋常的經歷,可我卻從未有問一問的念頭。

這都還不算什麼,更讓我驚訝的是,這已經不是趙帥第一次進入騰格裡沙漠,而是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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