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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大宅彷彿不在這個世界,木清香尋覓十年未果,幾乎連個邊都沒沾著。中國那麼大,無人涉足的深山老林又那麼多,一個人要找到什麼時候才算完。我納悶了一晚上,那座大宅是誰建的,為什麼偏要和萊爾一樣,選了一個那麼偏僻的位置。

我望著放在桌上的茶杯,茶水早就冷了,卻一口未飲。木清香口中提到的災難,讓我對茶葉望而生畏,再也不想喝茶了。不過,這事可能不單木清香知道,其他茶人可能也已經注意到了。幾十年來,許多茶人爭先恐後地去找月泉古城,那是因為古城裡的茶葉都是皇宮珍藏,早在陽赤山報復世界之前就已經造好,與以後生長出來的茶葉不一樣。

那一晚,我和木清香討論了一整個通宵,複雜的謎團終於慢慢地有了清晰的脈絡。1971年,與祖父暗中往來的茶人姓林,那批茶人也只剩下林家了。月泉古城裡的神秘人與林家人有關,古城裡的貢茶失蹤了,多半早被神秘人帶走了。第三份經書同樣在神秘人手裡,茶王陽赤山既然能找到小姨,很可能裡面就記載了深山大宅的位置。

天慢慢地亮了,我仍無倦意,窩在暖和的房間不肯走,木清香也沒有趕人的意思。談及祖父在佛海遇到的陽赤山,我忽然覺得那群英國人沒有惡意,僅僅是想阻止陽赤山透過茶葉報復世人。可這樣也說不通,陽赤山的舌頭不是英國人割了,又會是誰下的毒手。木清香現在叫我別心急,只要在冬天的南北茗戰一舉奪魁,就能夠見到那位舉辦此戰的英國人。

“你是說那位英國人也知道陽赤山的事情?”我皺眉道。

“不會有錯,那個英國人是想從參加的茶人中找出知情的茶人,至於有什麼目的,那就不清楚了。”木清香對我實話實說。

“那萬一他是要殺人滅口,我們不是自投羅網嗎,乾脆別去了。南北斗茶,高人如雲,贏得了嗎?”我退縮道。

木清香無所謂道:“輸贏不重要,南北茗戰一定會有高手出來,我想知道陽赤山的茶人也還有幾個,有些還去了海外,比如你祖父。我們要做的,就是找出那些人,前提是我們還是無法找到小姨住的地方。”

計劃擬定後,之後的一個月裡,我一直不斷地練習,當然用的都是有近百年的陳茶。廖老二聽說了“茶災”,嚇得把茶葉都倒了,除非是超過70年曆史的陳茶,否則絕對不沾半點。我問了廖老二,有些茶人的確長壽,有些卻不得善終,並非越喝越長壽。我仍對“茶災”有疑慮,廖老二就拿他做例子,跟我說他身體很好,但一出問題就一潰千里,他奶奶的,肯定和那些茶有關。

對於林家人,我琢磨既然都知道他們住哪兒了,為什麼不直接去拜訪。廖老二老謀深算,叫我別浪費力氣,還說我這樣大搖大擺地去問,林家人肯定閉門不見。木清香也想去見一見林家人,廖老二叫我們別心急,一個月後會是冬季補茶時節,那時候各地茶人會到茶鄉收茶,我們混入收茶人的隊伍裡,林家人比較不容易起疑心。否則,忽然有一個茶人來訪,林家人肯定躲都躲不及。

關於林家人的情況,廖老二說那戶人家大有名氣啊,那個老茶痴去世後,有百來位茶人還去送葬了呢。據說,林家原本不在福建武夷山,而是在抗日戰爭爆發後遷過去的。

那時候,基於戰事緊張,1938年10月,福建省茶業改良場從地處沿海的福安搬到武夷山,由茶學泰斗張天福先生出任場長。1940年,福建省政府與中國茶葉公司在武夷山創辦了示範茶廠,一年後又改為茶葉研究所,吸引了一群茶學專家,林家人就是其中一員。

林家枝繁葉貿,有的繼續做學術研究,有的做起了茶葉生意。林家生意越做越大,文革時都沒受到重創,反而家業更大了。坊間裡,大家都說武夷山蘊涵天地靈氣,林家人沾了那些靈氣,因此順風順水。此話不假,林家人現在四世同堂,家業龐大,多年來沒有遇到波折,羨煞旁人。硬要說不走運的一次,那就得算上林茶痴因為茶壺的垢被洗掉,活活被氣死的事情。

廖老二見過林茶痴幾面,雖然沒啥交情,但聽過不少林茶痴的故事。林茶痴原名林茗,去世時已過70,自小在茶鄉武夷山長大。林茗是林家人裡最有傳奇色彩的一位,他以前排斥家人安排,對做生意提不起一點兒興趣,一直在茶葉研究所工作。茶葉研究所是什麼啊,在世人眼中,不過是騙國家財政、可有可無的機構。可林茗卻不那麼認為,一心做他的茶葉研究,家人的話都聽不進去。

在文革前,林茗卻像換了個人似的,主動請辭,退出了茶葉研究所,不論領導如何挽留。自此,經過了文革的沉澱後,林茗就走上了茶商的道路,併成為了林家裡的一把手。林家老人皆為壽終正寢,惟獨林茗因茶壺之事被氣死,此事也對林家產生了不小的打擊。現在,林家的一把手是林茗的弟弟,他財大氣粗,不像林茗那麼平易近人。因為臭脾氣的關係,得罪了很多人,現在林家的生意也是日落西山了。

廖老二一早計劃好了,要去武夷山收茶,同行的還有一位江西老表。當知道我有意去拜訪林家,廖老二與我一拍即合,讓我當個小跟班,去探探林家的底細。

一個月後,我和廖老二準備好去福建了,木清香卻不與我們同行,說是要去見一個朋友。我大感意外,木清香這種性格也能交到朋友嗎,我還以為她只有我這一個朋友。我想問那朋友是誰,又想她說了我也不認識啊,乾脆就沒問。

走的那天,木清香來送我,對我說:“你們先去吧,我會和那位朋友去武夷山找你們的,最遲不過三日。”

“好吧,你自己小心,沒事別往危險的地方跑。”我不放心地囑咐了一句,上了火車後,還想再看一眼木清香,她人卻已經走了。

找了位置坐下來以後,廖老二就那我開涮,說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哼了一聲,立刻不服氣地說誰是癩蛤蟆,我是那個外國童話裡的白馬王子。廖老二知道很多茶事,但對童話知之甚少,聽了白馬王子四個字,他就瞪大了眼睛,問我幹嘛做馬做牛,做人不好嗎。

火車開到江西時,廖老二提到的江西老表就擠上車廂,和我們見了面。這人叫唐大海比廖老二年輕幾歲,可他是個結巴,說句話能把人急死。唐大海的普通話也不標準,我聽了老半天,一直以為他叫胖大海,害我還尋思怎麼有人叫這種名字。

說起去武夷山收茶,廖老二就問唐大海,夏天時不是收夠茶葉了嗎,怎麼還要去武夷山市補收茶葉呢。唐大海張嘴說“因……因……”,咿呀了半天沒說清楚,乾脆從包裡拿出一份紅色的喜帖。

廖老二接下,開啟一看,馬上酸溜溜地說:“原來林家有人要成親,他們請了你,還真給你面子啊。”

“你……你……和他們……吵……”

廖老二耐不住性子,替唐大海說道:“行了,我知道你要說,我和林茗的弟弟有瓜葛!誰稀罕呢,去那裡還得準備禮金!要是請了我,看我敢不敢準備一座大鐘送給他們!”

我笑了一聲,說道:“得了吧,做生意的沒有永遠的敵人,他們如果請了你,你肯定會準備大禮!”

唐大海憨憨地笑了笑,說道:“不過……你有好戲看了……我看這個親成不了!”

我和廖老二本來都快睡著了,聽到唐大海話中有話,於是又來了精神,不厭其煩地聽下去。原來,林家要結婚的人是林茗的孫子,他要娶的女兒就是洗掉茶壺茶垢的保姆。那保姆雖是無心之過,但的確害死了林茗。林家人統統反對,保姆的日子也不好過,天天被穿小鞋,人人都往死裡整她。

林茗的孫子一意孤行,並給許多茶人都發了喜貼,邀大家共同見證愛情的結合。各地的茶人都抱著看戲的心態應邀前往,這次林家不鬧翻天才怪,所以唐大海連禮金都沒準備。我感嘆地想,這林家孫子還真真他媽浪漫,什麼不好演,偏偏要演羅密歐與茱麗葉。可那畢竟是小說,林茗的孫子怎麼會不恨那保姆,反倒要娶過來當老婆。

這種家族紛爭是我們平常人裡的茶飯後的談資,一直到了福州,我們還在聊林家婚事。在福州待了一晚,我們才轉道去了武夷山市。那裡原本叫崇安縣,1989年才撤縣立市,政府也大力發展茶業,成為了武夷山市的一個重要經濟支柱。

要說武夷山市是茶鄉,那還真不是吹牛,那裡的每個人基本上都是巖茶高手。你跟他們論茶,他們就會跟你武夷巖茶一直追溯到南北朝,說得形象生動。若干年後,你的耳邊還依稀能聽見大紅袍的名字是緣於唐朝一位進京趕考的書生,因其腹脹之病,被大紅袍母樹茶葉救治,中狀元之後心存感激,返鄉途中給大紅袍母樹披上紅袍,因此才有了現在的“大紅袍”之名。

95年的武夷山市還不算太繁華,除了市中心比較現代化,其實都像縣城一樣。我就這樣也好,太繁華了不適合茶性的平靜,會把茶性汙染了。因為廖老二沒接到喜貼,所以不便直接進入林家,而是讓唐大海聲稱我們是他家人。我認為此法不妥,畢竟林家有人認識廖老二,還是我和唐大海住進林家比較妥當。

林家沒有安排我們住進去,他們的屋子也不大,所以只是安排我們住在附近的賓館而已。我早早就盤算好了,一來就問林家裡的哪個人在一個月前去了騰格裡沙漠,或者有事外出了。如果誰在一個月前離開過這裡,那他很可能就是神秘人。可是,除了林家的下人,唐大海一直沒見到林家任何人,於是我們就問安排住宿的林家傭人,主人一家怎麼都不露面。

傭人心不在焉,勸我們早早買好返程車票,因為這個親結不成了,林家又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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