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氛圍烘托得恰到好處,語言已經不足以成為渲染意象的催化劑。
宋槐靜靜坐著,托腮看向夜空,喃道:“奇怪……居然能在北城看見星星。”
段朝泠原本沒覺得有多稀奇,但還是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又過了很長時間,遲遲不見黎明,宋槐等得有些犯困,不斷打著瞌睡,抵在膝蓋上的手肘時不時滑落下去。
到最後,直接失去意識,憑本能汲取溫暖和安全感,歪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晨曦撥霧而出,暈出熔金的半邊天色。
段朝泠低頭看了眼正在熟睡的宋槐,終是沒叫醒她,隔著絨毯將人打橫抱起,緩步走進帳篷。
幾分鍾後從裡面出來,天已經透亮。霧漫山中,白茫茫一片,幾乎隔絕了視線。
段朝泠收回目光,摸出口袋裡的煙盒,抖出一支夾在指間,卻遲遲沒點燃。
這季節的日出光景不過彈指之間,明知足夠短暫,不免還是覺得有些遺憾。
-
年後的時間眨眼流逝,六月底,宋槐答完最後一科試卷,意味著高二生涯正式告終。
暑假剛開始,和許歧動身前往日本,在那邊待了將近一個月。
起初的半月留在千葉陪許歧比賽,後半月兩人跟指導老師告了假,和隊伍中的另外一個女生直奔本州島,去看積雪消融的富士山。
宋槐將沿途風景拍照留存,選出幾張角度最好的,定期發給段朝泠,順便跟他聊一下最近幾天發生的新鮮事。
段朝泠忙完工作,看到都會一一回復,寥寥數語,偶爾詢問幾句近況。
這樣的相處模式不深不淺,為這層關係鋪設一段她自認為的安全距離,調和得恰到好處。
如果能一直維持下去倒也沒什麼不滿足——起碼現在這個階段,她不敢讓自己再奢求太多。
八月,三人回到千葉,又隨比賽團隊回國。
剛落地機場沒多久,收到段朝泠發來的訊息,言簡意賅的一句:航站樓C2出口。
宋槐取完行李,回了個“ok”的表情包,跟老師和許歧各自打了聲招呼,拖著行李箱快步走向出口。
段朝泠果真在那裡等候。
隔茫茫人海,她一眼就尋到了他。
一個月沒見,宋槐很難做到不去想他,但還是放緩腳步,忍住了奔向他的衝動。
從出口出來,走到他面前,含笑說:“飛機本來晚點了四十分鍾,還好準時抵達了。”
段朝泠將她的行李箱拎過來,目光落在她臉上,“瘦了,也曬黑了不少。看來玩得很盡興。”
“難得去一次,當然要把能玩的專案都玩一遍。”宋槐彎起眉眼,“只是沒時間再去北海道了,有點兒可惜。”
“你如果想去,等高考之後我帶你去。”
“好啊。”
兩人並肩走出航站樓。
去露天停車場的路上,宋槐說:“我給你準備了禮物。”
“什麼禮物。”
“一對齒輪袖釦。”她出聲解釋,“我在成田機場路過一家古著店,在櫥窗上看到樣板的第一眼就覺得很適合你,所以就直接買了——不過是刷你的卡。”
段朝泠輕笑一聲,“知道什麼樣式適合我?”
“八九不離十吧。”宋槐笑說,“我賭你看到樣式之後一定會喜歡。”
“不用賭。你送的我都喜歡。”
宋槐呼吸一滯,忍不住在心裡思量,瑣碎的日常對話像一劑慢性毒藥,讓人在不知不覺間有頭暈目眩之感,想就此放棄權衡和抵抗,去奢求更多。
這一刻,她分明甘願忍受反噬帶來的無限酸楚。
-
宋槐十八歲生日前夕,陳靜如從洛杉磯趕了回來。
兩年多的時間沒見,母女倆要聊的體己話自是不少,留宿在西院徹夜長談。
無意間聊到感情的事,陳靜如問她如今有沒有喜歡的人。
宋槐頓了下,含糊其辭,笑著將這話題搪塞過去。
第二天,只睡了兩三個小時的宋槐從床上爬起來,收拾完自己,和陳靜如一起前往北院。
成年禮是大事,馬虎不得,知道小姑娘不喜鋪張,陳平霖和段向松自是尊重她的意願,只簡單辦了場熱鬧的家宴為她慶生。
許歧和許呈潛也在受邀之列。
吃過午飯,宋槐原本在跟段朝泠聊備考的事,中途被許歧拉出堂廳,直奔四下無人的遊廊。
許歧從褲袋裡摸出一個淡粉色絲絨盒子,遞給她,“生日快樂。”
“這是什麼?”
“開啟看看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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