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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光的液體正在吞噬著圓臺,我們正愁著怎麼跳出圓臺,這個時候四凶卻都閉上了眼睛,此時琥珀裡的蛋出現了裂縫,並且冒出了一個很尖銳的角。一時間出現的奇景,我們都不知所措,兇獸卻在閉上眼睛後齊身跳進了發光的液體裡,在沒入發光液體裡的時候,我注意到窮奇又睜開了眼睛看著我,那一刻我無限的後悔,恨不得馬上跑過去把它拉起來。可是,一切已經晚了,這一切來得突然,我們完全沒有準備。兇獸一沒入發光液體裡,它們的身體就迅速地化開,變成了一縷縷青色的絲線。青色的絲線像是有生命一般,它們紛紛纏繞著逐漸破裂的琥珀,有的還順著裂縫伸進了琥珀裡,當青色的絲線觸碰到蛋的時候,蛋就自動閉合起來,連那個剛冒出來的尖角也自己退了回去。

兇獸跳下去後,發光的液體卻在青絲的作用下逐漸地平靜下來。從琥珀裡釋放的氣泡也消失了,最令我們驚訝的是發光的液體居然凝固了起來。青絲最後把整個圓臺都固體化了,可是琥珀卻變得通體明亮,儘管發光的液體固體化了,但是發光的效能還在,因此整個圓臺都變得像夜明珠似的。

窮奇雖然是一個長得醜陋的兇獸,但是自從遇到它它一直在保證我們。也許是四凶在洞穴裡待得太久,苦悶異常,一遇到人就會跟著親熱。可是,現在窮奇卻忽然消失在了琥珀裡,我的心裡一陣糾結,想哭可是又怎麼都哭不出來。窮奇或許在這裡孤獨地等待了千年,最初生活在這裡的人死了後,它可能一直很孤獨。好不容易等到了一個喜歡它的人,可是它卻一直遷就我,我覺得是我害死了窮奇。要是把小燕丟下去,窮奇沒有遷就我,沒有阻止,可能發光的液體就不會吞噬圓臺,琥珀裡的蛋就不會裂開!可是,我又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小燕掉進發光液體裡呢!

我難過地跪在地上,使勁地捶打著琥珀般的地面,由於身體彎了下來,一不小心衣服裡的瓶子就掉在了地上。衣服裡的瓶子掉在地上後,它就因為經不起撞擊而碎開了,裡面的液體也跟著流散開來。我見狀,又覺得對不起信宏,瓶子畢竟是他媽媽的東西,現在又不小心讓我弄破了。一時間,我的思維都停止了。信宏沒有說什麼,查老館長也在感慨發光液體的威力,連信宏媽媽的屍骨都被融化掉了,沒想到最後也沒能安葬他媽媽。

瓶子裡的液體流出來以後,並沒有任何異常,就像開水一樣。瓶子的液體雖然沒有分明的顏色,但是卻有一股刺鼻的味道,連我的眼睛都被刺激到了。傷心之時,我並不想深究,況且瓶子裡的液體流出來也沒什麼反應,或許真的只是一瓶硫酸或者鹽酸而已。

轟隆——!山外一聲雷響,看來外面是雷電交加,風雨飄搖了。我整理了一下心情,覺得還是大局為重,不能把時間耗下去了,否則玉大姐母女可能會更加危險的,她們的身體都已經很不穩定了。陳靜也和我一樣的想法,既然鳳凰琴已經被林月帶走,這裡也沒有什麼可值得考究的東西,我們就先出去再說,這裡的事情以後通知考古隊的人就是了。

查老館長和陳靜走過去安撫玉大姐和小燕,我正打算著朝著林月跳下去的地方游出去時,圓臺的光亮卻迅速地暗淡,我心裡一驚,難道液體固體化後它的發光效能就會消退不成。不過,探照燈雖然沒電了,但是我們還有兩個手電筒,勉強還能照明,所以並不很擔心照明問題。好不容易,查老館長勸動了玉大姐,她這才抱起小燕要跟我們出去。

因為圓臺有下沉的趨勢,我們加快了動作,並決定把探照燈留在洞穴裡,因為它太重了,帶著是很難游出去的,現在又不知道這個地下湖有多大。既然信宏的媽媽長眠於此,那我們就把屬於她的東西留在這裡,就像那個瓶子無意打碎一樣,也許就是呂阿姨的意思。我想到這裡,又不捨得地盯著露出琥珀的圓臺,一旦離開,就很難再回來了,與窮奇的相遇就像一場夢,現在要離開我卻非常地不願意。我真的沒想到,如果沒有小女孩被扔進發光液體裡,發光液體就會有如此反應,而只有以四凶的身體才能阻止發光液體的侵蝕,還有那個蛋的封存。不知道四凶究竟是紅崖族還是烏滸人所養,它們居然有如此能耐,居然是發光液體的壓制關鍵。

也許這是一種邪惡的做法,必須用女童中和發光液體的侵蝕性,否則就只能用兇獸的身體來永遠中和。它們這麼做,恐怕也只是想存活下去,只是它們太忠心了,比人類還要忠心,千年後仍然留在這裡,而如今蛋要破裂了它們卻犧牲了自己。只是這幾件事情錯綜複雜,我實在很難理出頭緒來。

還有一個讓我不解的東西,那就是玉石包裹的琥珀,而琥珀里居然又包裹著一個蛋,只是蛋裡的東西究竟是什麼,難道會是鳳凰嗎?我仔細回想了剛冒出來一丁點兒的尖角,還真有點像鳥的嘴巴,和我夢到的神鳥有些相似。記得林月說紅崖族只是放下了鳳凰琴便離開了,那麼其他的東西應該就是壯族的先人弄來的,這隻鳥也應該是崇拜神鳥的他們所放在這裡的。可是,他們又為什麼要把四凶安排在這裡,難道是為了讓蛋裡的東西不能出來,所以用兇獸永遠看守著它?

“快下水吧,別想了,就當是場夢吧。”陳靜推了推我,安慰道。

我無奈地垂下頭,看到圓臺漸漸沒入水裡,光亮也快消失不見了,於是就依依不捨地走到了圓臺的邊緣。本來信宏已經走到了水裡,正準備起身游到湖水裡,可是我又難過地轉過頭時,卻看到圓臺上有了細微的變化。我感到驚訝無比,於是急忙叫住了要下水的眾人。此時,圓臺的發光液體已經固體化,光亮所剩無幾。可是,圓臺的地板上卻亮起了淡淡地藍色微光,要不是圓臺的光亮消失,我們根本不可能發現微弱的藍光。

藍光依附在圓臺的地板上,組成了一篇文字。我們好奇地又回到了圓臺上,決定先看看藍光再走。低下身子後,我才發現閃著藍光的地板都有一個很小的凹槽,可是之前誰都沒有注意,因為地板不可能是平滑的,凹凸不平是很正常的事情。凹槽裡還有一些刺鼻的液體,我聞了聞,是呂阿姨帶進來的那個瓶子裡的液體!原來,剛才瓶子砸破後,液體順著地板的凹槽流遍了圓臺。

我這才想起來,凹槽裡肯定有血跡!這個瓶子裡的裝的是魯米諾試劑!魯米諾又叫發光氨,它可以鑑別經過擦洗,時間很久以前的血痕。一般警察檢查犯罪現場時,都會使用這種試劑。這種試劑之所以能檢驗血跡,是因為魯米諾能與血紅素髮生反應,顯出藍綠色的熒光。魯米諾的靈敏度可以達到一百萬分之一,哪怕是1滴血混在 999,999滴水中時也可以被檢驗出來,但是這種試劑與血跡反應產生的藍光很微弱,要在黑暗中才能看到,而且持續的時間不會太長。

原來,呂阿姨帶來這瓶子是這個原因,可能是那張藏寶圖上說到用血跡寫出了什麼事情,於是她就想到用魯米諾試劑讓它還原。本來以為藍光顯示的會是一篇很難懂的文字,可是我們看了後它卻是是幾幅簡單易懂的圖畫。藍光裡一共有六副畫,第一幅是畫了三個蛋,第二幅是有兩個個蛋裂開了,另一個蛋卻掉進了裂開的地裡;第三幅是裂開的蛋分別飛出了一隻鳥,樣子和陳靜手帕,以及我夢中的一樣;第四幅則是許多人在地下把一個蛋用東西把它包裹了起來;第五副就是一架琴在地上,一隻鳥則落在了地上,而人們紛紛用火焚燒它;第六幅是一隻鳥被一支箭射中。

旁邊還有幾段文字,不過當我要仔細觀看的時候藍光卻消失了。這種試劑不能維持很久,其實藍光早就顯現了,只是剛才圓臺一直髮光我們才沒發現,現在這麼快就消失了也不值得驚奇。只是,這六幅畫意味著什麼呢?聽說鳳凰琴能操縱心靈,可能古人在這裡放置琴的原因除了控制周邊的野獸,讓它們不來侵犯這裡,也是想控制兇獸以及蛋裡的東西。第五幅畫就表現了出來,一架琴在地上,鳥就落在了地上,可是人們為什麼要焚燒大鳥?那幾段字尤其重要,可是我卻一眼都沒能看就消失了!

不過,我卻漸漸地感覺到了這可能是遠古的一件秘密往事,爸爸媽媽以及呂阿姨可能都發現了端倪,只是他們都沒能告訴我們是為什麼。這裡的佈置,好像就是為了永遠封存這個蛋,莫非那些發光的液體也是蛋釋放出來的?要不然他們早就可以把發光的液體弄走,也不會有今天圓臺被吞噬的結果。這隻鳥,這個蛋,它們究竟有著怎麼樣的秘密?我心想,難道烏滸人的寶藏說的就是這個巨大的琥珀嗎,只是現在它卻永遠地待在了地下湖底。蛋應該永遠被兇獸封在琥珀裡了,這也符合了烏滸先民的願望。黑暗的地下水裡很難搜尋,關於蛋的事情我們還是隱瞞吧,其他的事情則可以彙報給當地的考古文物部門。

圓臺終於被地下湖淹沒,我們只好往水裡游去。地下水冰冷得厲害,現在天氣也過了盛夏,不過廣西地處亞熱帶,沒想到地下水也會這麼冰冷。我不禁擔心起骨子老化的查老館長,於是就緊貼著他,一面他半路掉隊。地下湖雖然很大也很黑暗,但是湖面上明顯地吹著一股微弱的冷風,這說明還是有路出去的。我們逆風前進,遊了很長一段時間,可是仍沒有夠到湖的邊緣。

外面的雷聲一定很大,因為在地下湖都能聽見了,湖水都震動起來。終於,我們看到了前面有微弱的光線,而且風力也逐漸加大,我們知道出口就在不遠處了,於是大家都加了把勁往前游去。可是,雷聲卻更加洪亮了,好像都要把整座山都擊碎一般。我聽到不斷的雷聲,心裡不由得擔心起來,這麼大的雷聲就不是什麼好預兆。我掐算過,現在應該還是農曆七月十四日的晚上,雷電風雨都一起出現,恐怕不怎麼吉利。

地下湖透過了一個狹窄的通道,前頭就出現了一個佈滿著樹藤野草的狹窄洞口。地下湖的出口出現了,大家都歡喜不已。沒想到,山體一陣晃動,雷聲也空前的響亮緊接著地下湖忽然倒灌回來,我們就如一隻螞蟻般都衝回來了地下湖的中心。前面是一片泥土的味道,我用手電筒照了照大家,還好都在,可是每個人的臉上都沾滿了溼漉漉的泥巴。前面的湖水,都是渾濁的泥漿,枯老的樹枝,野草,而出口卻被封住了!

“怎麼回事,湖水怎麼突然往回退了,出口也被封死了!”陳靜焦急道。

“是山嘯,山體的外部可能崩潰了!剛才可能是泥石流衝了下來,把出口封住了。”我喘著氣說道。

“那怎麼辦,那可能是唯一的出口了,我們不可能從原路回去了。”查老館長也不安地說道。

“陳靜,你知道別的出口嗎?”信宏沉著地問道。

“沒了,紅崖族傳下來的事情不多,對這裡更加不清不楚的,我只知道一個出口,就是來時的路。”陳靜臉面發白,看來地下湖的水凍得她受不了了,畢竟她是一個非洲長大的人,很難適應寒冷。

“我知道出口,你們跟我來!”玉大姐忽然說話。

我有點擔心,剛才大姐還意識恍惚,現在她說知道出口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知道,萬一她神志不清醒,把我們帶到魚龍的嘴裡就糟糕了!水裡有魚龍,我們身上如果出血那就很容易把魚龍引來!想到這裡,我二話不說,急忙讓玉大姐開路,自己則幫她帶上小燕。可是,我脊背上的傷口由於劇烈的游泳又裂開了,大量的血液開始外流。玉大姐的水性很好,遊了這麼久還是很有力氣。她把我們帶到了地下湖的另一邊,可是我卻感覺不到空氣的流動,反倒隱約地聽見那一頭有一陣老人的哭聲。

很快地,我就聽到身後有很大的動靜,魚龍果然追來了!我頭也不敢回,催促大家趕快游上岸。我帶著一個小女孩,毫無懸念地被落在了最後面。終於,我感到水已經不怎麼深了,我想著自己好歹也活了二十多年了,小燕雖然和我不相識,但是她才活了幾年,不能讓她陪我一起遭罪,於是急忙把她推想岸邊,也不管能不能推到。

大家看到我把小燕推到岸邊後,立刻把小燕撈起來。我被一隻魚龍咬住鞋子,怎麼都脫不了身,沒想到湖上忽然落下一塊大石,正好把魚龍砸個粉碎。我心裡一陣僥倖,馬上拼命地往岸上游去。要不是山嘯,湖上的山石也不會落下來,我們上岸後焦急地找出口,誰知道山嘯會不會把這個地下湖都填得嚴實。

山嘯並不是一般的厲害,我剛上岸湖面上就又落下了幾塊巨石。玉大姐沿著湖邊走到了一個大石頭面前,然後她就用力地推開了石頭。我站在石頭後面,當石頭推開後我立即感到一陣氣流撲面而來,原來石頭後面有出口!這個出口被石頭擋著,而且四周很黑暗,又不能憑氣流來感應,要發現它真的是很困難,可是玉大姐是怎麼知道的?我看著這個出口好像都有些年頭沒有被動過了,可能林月都不知道,玉大姐怎麼會知道的?

事情緊急,一切出去再說。魚貫而入後,走了一大段距離空間豁然開朗。這裡可能是以前山嘯時造成的裂縫,所以四周都是碎石,而且兩邊的缺口都很吻合,我只希望這條裂縫不會突然閉合就好。通道前面的哭聲越來越清晰,我們不禁慌張起來,怎麼會有老人的哭聲,而且還是一男一女。氣流的流動更加明顯起來,出口就在前面了,但願這次不要再出岔子了。

終於,光亮出現了,就在前面的不遠處,這一次大家沒有激動,而是慢慢地走過去,生怕一激動山嘯的威力又把出口封死。我們忐忑不安地走過去,卻聽到了一聲槍響,緊接著又是一陣槍響,然後哭聲就停止了。這一下子大家誰都不敢往前走了,每個人都擔心一走過去就給一槍崩了!等了良久,不見再有動靜,於是大家在一起走過去。才走到那裡我們就不約而同地嘔吐起來,因為前面居然是三具血肉模糊的屍體,而且腦子都飛在四周的石壁上。我見過這樣的場景也有幾次了,剛才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看到不由得反應劇烈,不過一會兒就緩過來了。

那三具屍體在裂縫的另一端,我們鑽過去後才發現周圍都是圓柱體,這是一口井,一口枯井!原來,井在山嘯的作用下,井底已經裂出了這麼大的一個縫隙,只是枯井已經很久沒人使用,又是在井底裂開的,所以才一直沒人注意到。三具屍體裡兩具是老年的男女,一具是年輕人,他們可能是一家人。

我看著這三個人很是熟悉,想了很久才想起來在村口時曾經見過他們!地上有一把槍,不知道它是怎麼來的,我們在從柱子下到圓臺的時候,曾經被恐貓攻擊,就是一陣槍響才救了我們,莫非就是這裡的槍響?我在心裡琢磨著,一共響了三聲槍聲,這裡就死了三個人,他們是怎麼死的?

小燕看到這樣的場景,完全嚇壞了,她馬上昏死了過去。我們大喊大叫,希望能讓村民聽到,反正井是在村口,大喊應該能讓人注意。或者是先前就有槍響,所以我們才叫了一會兒就有人來了。一陣忙亂過去,我們都被救了起來。小燕和我都被送到了醫院,我的脊背和其他地方受了很重的傷,不得不待在醫院裡。

幾天過去了,我仍住在當地的醫院裡,後來也被警察詢問了一些事情,當然是關於那三具屍體的事情。住在醫院裡,很是無聊,不過也可以乘機休息一下。查老館長和信宏則聯絡了當地的考古文物部門,可是因為山嘯的緣故沒能立即進山考察。住院的這幾天,我還聽說了龍伯和村裡的幾個青年失蹤了,估計是那天山嘯他們出了事情。好在我住院的當天就找到了他們,他們現在也在醫院裡,不過已經沒有了危險,我聽後也放心了許多,要不我會內疚一輩子的,畢竟龍伯是為了找我們才進山的。我聽醫院裡的人說,龍伯以前也有個小女兒,不過很早以前就失蹤了。

玉大姐在我住院的時候也來看望我,並且謝謝我。期間,我抓住機會問了她一些事情,問她為什麼會知道通道。玉大姐低下頭沉默了很久,後來才說她小時候和龍伯的小女兒一起爬到枯井下玩。她們順著通道來到了地下湖,接著就被兇獸抓去,後來是呂阿姨救了玉大姐,可是龍伯的小女兒卻死在了圓臺上。呂阿姨弄傷了兇獸,兇獸的血液濺到了玉大姐的身上,當玉大姐回到家的時候曾去龍伯說他的小女兒死了,但是玉大姐年紀很小,描述得很荒唐。難怪龍伯會對山裡的那灘血跡這麼敏感,原來和當年沾滿玉大姐身子的血液是一樣的。玉大姐一直隱瞞著當天的事情,今天她是為了感謝我才把事情告訴我的。

過了一個星期,我終於可以出院了。出院的時候,我聽護士說那三具屍體其實是自殺的。我一聽,覺得驚奇,於是聽著護士說了一個小時才肯讓她離開。護士說,警察已經查清楚了,和國外的一件案件類似。先是老夫婦在村口爭吵,老頭子脾氣暴躁,而且私藏槍支已經很多年了,不過那把槍其實從來不裝子彈的,每次吵架老頭子也是拿槍出來嚇唬老婦人。可是,這一次老頭子居然明目張膽地拔出槍來,可是這一次也居然打出了子彈。老頭子沒有看清楚方向,他胡亂一打,就打到了井邊的兒子。老夫妻這下可慌張了,見兒子中彈墜入井裡,於是也跟著跳進去了。他們哭了很久,終於分別拿著槍自殺了。可是,子彈是怎麼回事呢,聰明的警察說,其實子彈是兒子裝上去的,她知道母親經常和父親吵架,父親會拿槍嚇唬母親,於是就故意裝了上去,沒想到卻打中了他。至於為什麼要把子彈裝上去,警察說是兒子憎恨母親嘮叨,我聽了簡直氣瘋了。什麼嘮叨不嘮叨的,我多麼想有一個媽媽來嘮叨我,那是一種幸福啊!這簡直是糊里糊塗的案件,不過也正是因為這個案件才救了我們一命。在村口的時候,我看到他們在吵架,沒想到後面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出院後,我自己也迷茫了,該去找自己的父母嗎?萬一是信宏那樣的結局,我能承受嗎?或許不去找尋才是最佳的選擇。我在醫院的時候一連想了好幾個晚上,都沒有下定做後的決心。陳靜拿著旗花急匆匆地離開了,只說了忙完後會回來找我這個哥哥,我們一起去找父母,只是我還是混亂不已。不過,對地下湖上的那幾幅畫我不能釋懷,還有那段沒來得及看的文字,遠古的時候到底有怎麼一段被隱藏的秘密?最可惜是沒能看清楚那幾段字,要是能看清楚就好了,那幾段字不像常見的古文字,就算是看清楚了也未必能知道是什麼意思。

我們別過了村民們後,就踏上了回家的路。車上,我再一次問查老館長:“你真的不知道我爸媽為什麼辭職,為什麼突然走了嗎?”

“真的不知道,他們的解釋也很含糊,我真的不清楚。”查老館長無奈地回答道。

“那……信宏,我的脊背上真的有一塊紅色的胎記吧?”我仍舊不放心,於是又一次問道。

“有……有……有一塊胎記吧。”信宏不肯定的語氣讓我很是失望,不曉得為什麼他會如此奇怪。

我無奈地望著車窗外的景色,一言不發,信宏和查老館長聊了幾句後,就推了推我,問:“有什麼心事,想什麼呢?”

“哦,我在想,如果當時看清楚那幾段字就好了,我總覺得那幾幅畫可能和我爸媽畫的鳥有聯絡。”我皺著眉頭說道。

“那幾段字?”信宏問道。

“是啊,可惜我只記住了那六幅畫,那幾段字看都沒看就不見了,那些字我也不認識。”我無奈地說道。

信宏笑了笑,道,“我沒看那幾幅畫,就看了那幾段字,雖然根本看不懂,不過我已經把它們全部記在腦子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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